我心裡一驚,這件事怎麼和他們也有關係?不待我多想,爲首的黑夾克已經向前幾步,眼神緊逼着巴圖說:“聽說你這次收穫不小,還記得我們的條件嗎?全部乖乖拿出來,我看看有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不算渾厚,但是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巴圖在他強勢逼人的態度下,不卑不亢,然後轉身向張一謀說了一番話。張一謀戰戰兢兢的走到黑夾克面前說:“我們大當家的說,你們要遵守諾言,除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之外,其餘的都歸我們。”
黑夾克衝着張一謀陰森一笑,“這個當然。”
接着巴圖命人把我們的揹包全部拿出來,給黑夾克一一查看。其實我從一開始就不明白,巴圖這邊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馬賊爲什麼會害怕鷹眼區區九個人。另外就是,我們僅僅被巴圖抓住半天多的時間,他們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
趁着黑夾克檢查我們揹包的空當,張一謀靠向我們說:“那個穿黑夾克的代號叫獵隼,是鷹眼的隊長,也是最爲心狠手辣的人。”
獵隼檢查完我們揹包,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他指着大牛的揹包跟巴圖說:“這一包我全要了,剩下的你們拿去。”我們這次下地縫撈到的好東西基本都在大牛的包裡,尤其是穆王棺裡那些千年古玉跟無價之寶地靈珠。
巴圖當然知道什麼值錢什麼不值錢,他緊皺着眉頭讓張一謀翻譯了幾句話,“你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點,好東西全歸你們了,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看得出來巴圖有些氣惱了。
獵隼一把推開身邊的張一謀,厲聲說:“過分?過分的話一包都不會給你們剩,你們最好識相點。”
張一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把獵隼的話完整的翻譯給巴圖,只見巴圖臉上陰晴不定,眼裡似要噴射出怒火。如此囂張的口氣誰聽到心裡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稱霸一方的馬賊首領呢。
當一個男人的尊嚴受到挑戰的時候,尤其是在歷歷衆目之下,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這裡,也照翻臉不誤。就像巴圖,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毅然向來勢洶洶的鷹眼宣戰。
其實我們的本意也是希望馬賊們奮起反坑,如果地靈珠真的落入鷹眼手裡,他們行蹤不定,我們再想找就難了。
惡戰在即,大牛緊張的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戲。”沈麟若無其事的說。
兩方勢力火拼,最終坐收漁翁之利的還是我們。無論誰勝誰負,雙方必然都會元氣大傷,我們大可趁此機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理清利弊之後,我們靜觀好戲上演。
巴圖一聲令下,三十多個彪壯的馬賊手持彎刀呈半圓狀向前趨近,迅速把代號鷹眼的九人小隊包圍了起來,動作矯捷,毫無拖沓。馬賊的訓練有素令衆人咋舌,他們雷厲風行的行動絕不亞於一個正規軍。這更令我困惑了,鷹眼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震懾到巴圖等衆馬賊。
面對馬賊們鐵桶般的包圍圈,獵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伸手打了個手勢,其餘八人迅速背靠背站作兩排,彼此相互照應,不給敵人留下可偷襲的機會。接着鷹眼成員紛紛從背後拿出一尺多長的磨砂鐵棍,粗細恰到好處。一時間武器兵刃的寒光映滿雙眼,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感染的凜冽起來。
馬賊們對於盛名之下的鷹眼始終忌憚,無一人敢主動上前,一時間陷入僵局。獵隼凌厲的目光掃過衆馬賊,心下已有分寸,接着眼中寒光一閃,朝身前的兩個馬賊發起了主動攻擊。先發制人,後法治於人,看來獵隼深喑此道。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這句話形容獵隼最爲不過。那兩個馬賊甚至還未看清楚他的攻勢,就已經被突如其來的鐵棍敲在額上,暈死在地。
“好狠的棍法。”雲伯喃喃自語道。
憑着剛纔擊倒的兩人,獵隼輕鬆的突出了馬賊的包圍圈,不過他前腳剛落,身後附影而至的兩個馬賊已經拿着彎刀朝他劈過來,他似乎早有感應,迅速轉身橫舉手裡鐵棍硬生生擋了下來,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腳,兩人直挺挺的被踢出兩米遠的距離。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似乎僅一瞬的事,獵隼身後的兩個馬賊就倒在地上嗷嗷**。
“剛纔那一腳橫踢集截拳道跟跆拳道於一身,方寸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實屬於高難度的自由搏擊技巧,難道..難道獵隼是特種部隊出身?”沈麟自顧自的說道。
“沈兄弟好眼光,不過不只獵隼一人出身於特種部隊,鷹眼的其他八人全部從特種部隊待過。”看來張一謀對鷹眼的瞭解頗多,就連他們的出身都能說出一二。張一謀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參與到激戰行列中,只跟我們一起在這裡作壁上觀。
看戲看全套,獵隼輕鬆搞定四個馬賊之後,鷹眼的其餘八人亦開始了突圍。這八人的身手僅次於獵隼,但狠勁卻不遜他半分。但見鐵棍到處,慘叫聲,骨折聲混成一片,被擊倒在地的馬賊非死即傷,場面慘不忍睹。原本寧靜安詳的防護林,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最慘的就是巴圖了。他自恃身體強壯,身手過人,兀自衝到鷹眼八人的面前,以一敵衆,結果被亂棍打成重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