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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二章 峽谷墓穴

【第四卷】第二章 峽谷墓穴

我們同時一驚,他怎麼會知道我們遇上髏甲蟲了?難道是小伍子此般異像是中了髏甲蟲的毒的緣故?該是錯不了!此刻生叔仍能處亂不驚來看,他應是有辦法應對這種陰僻的甲蟲毒,我心裡稍鬆一口氣。我用最簡潔的語言向生叔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當聽到沈麟莫名消失時,他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接着似在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這樣?麟兒難道真的進了平行空間?”

聽到他的話,我更是如墜霧中,平行空間是什麼地方?至少生叔還記得沈麟。看着生叔若有所失的模樣,我忙提醒他:“伍子怎麼辦?”

生叔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輕聲說:“小小髏甲蟲的毒還難不倒我孫生。”接着他便從牀頭翻出一排銀針,然後探手附在小伍子頭上,輕語道:“伍子,忍着點。”他讓我跟大牛按住仍不斷抽搐的小伍子,接着右手拿起細若髮絲的銀針,想都未想,翻手順次**小伍子身上的幾個穴位。接着小伍子身體一震,嘴裡不斷逸出痛苦的**之聲。

我不由望向生叔,他擺擺手,示意沒事,我們這才安下心。數秒過後,小伍子**之聲稍減,而我的注意力卻被那十幾根的光潔的銀針吸引。原本純白色的銀針此刻卻是污跡斑斑,而且仍舊有少許無血沿着銀針滲出來。

生叔解釋道:“髏甲蟲生性殘忍,體內聚積了大量的屍毒,若不用這種銀針散度法全部釋放出毒素,將來一定會留下難以承受的後遺症。”

“後遺症?”我們四個同時望向生叔。此時雖是深秋,天氣稍涼,但是生叔的着裝也太過誇張了些,一身冬日的棉衣,外加上一雙厚重的氈靴,似與我們活在兩個季節。開始時礙於種種因素,纔沒有提出心中的疑問。我忽然又記起小伍子曾提過生叔從墓中染了惡疾,一直臥病至此,難不成他也是受了髏甲蟲荼毒而抱憾餘生的?

趁着小伍子藉助銀針向外防毒的間隙,我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生叔眼中露出迷惘之色,神情亦在不知不覺下暗淡下來。他先把我們帶到外間窄小的空房間裡圍着一張粗木的四角桌坐定,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三個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認識我,但是從剛纔你們對伍子不經意流露出的關切之意上來看,你們絕不是壞人,我自視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看錯人的地步。”我心裡一陣歎服,眼前的生叔在剛纔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仍能心細如絲,這一點確是我沒有想到的。

生叔起身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後,續道:“既然你們跟麟兒也有些關係,我不防就給你們講一下這些髏甲蟲的來歷,希望對於你們尋找麟兒有用。”講到這裡,生叔眼中射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只是不知何故。“我第一次見到髏甲蟲是在湘西蠱王墓裡,同時也給了我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教訓。”

我們幾人同時皺起眉頭,湘西蠱王?我們聞所未聞。

生叔低頭喝了一口水,然後把身上厚實的棉衣用力裹了裹,才仰起頭給我們講起了那段心驚肉跳的往事:

“那年伍子才九歲,在某一個機緣巧合下,我得知了湘西地區因爲地陷兒出現一處千年難遇的峽谷墓,據說裡面不僅堆金如山,珍寶無數,而且最重要的是裡面還藏着一種長生不老藥,可以讓人青春永駐,甚至起死回生。我當時年輕氣盛,心起貪念,且自恃自己有幾年的倒鬥本事,也沒多想,給伍子母子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奔赴湘西的深處去了。”

“經歷足足半個多月的奔波,我終於在見到了那處詭異至極的峽谷墓。”講到這裡,生叔仰面向天,臉上陰鬱不定,滄桑驟現。“那是一處處於山谷盡頭的地下墓穴,由於地陷的緣故得以重現於世。在此之前,這處墓穴僅是處於古籍以及傳言之中。我下進峽谷之時,天已經入夜,但我當時氣盛,無所畏懼,所以不待天明便隻身向深處的墓門走去。我只記得當時自己完全被一種沸騰的感覺充斥,至於安危什麼的似乎都是與我兩不相關的東西。”

“五六米寬的峽谷足有百步長,我幾乎走的心虛。我當時所帶的器具並不是很全,出去必備的照明設備以及洛陽鏟,工兵鏟之外,幾乎再沒什麼能夠應急的東西。這主要是因爲當時的山路難行,密林堵塞,根本不容許我負重奔行。另一個原因怕就是我當時根本就沒把傳說中的神墓放在眼中。”生叔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自負的神情,像是重返青年時的不可一世。

“憑着當時的一腔熱血,不知不覺間便行至峽谷盡頭。接着從頭頂縫隙瀉下的幾縷星光以及電筒的微茫,我終於見到了讓我近半個月來苦苦追尋的囚雀臺。”

聽到這裡,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大了起來,囚雀臺?!怪不得生叔描述峽谷時我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直至聽到囚雀臺,心中壓抑已久的朦朧感與失落感便決堤而出,生叔所涉足的峽谷墓正是我在通靈中看到父母所處的地方。

生叔發覺了我的異常,停下他的回憶轉而向我關切道:“小兄弟,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

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暫時隱瞞了自己與囚雀臺的淵源這件事。不過聽到生叔稱呼我爲小兄弟,心裡又是另一種失落,看來曾經同生共死的歲月只能當做是紀念了。我苦笑一聲,回道:“我沒事,可能是長時間的奔波後,還沒緩過勁,生叔你繼續,囚雀臺裡究竟有什麼東西能讓你遺憾至此?”其實我心裡真的是迫不及待想了解囚雀臺裡的情況,畢竟我的父母曾遇難與此。

生叔哪會想到我這樣一個不經世事的年輕人亦會知道囚雀臺的事,微微頷首續道:“我當時望着眼前龐然大物般的墓門心裡倒吸涼氣,單憑自己的力量是如何也不能撼其一分的,更何況打開它?不過待我走至近處,心裡卻又豁然開朗。該是天無絕人之路,一扇厚重的石門竟然向外打開了少許,露出一條半米有餘的隙縫,足可容我進入。同時我心裡亦生出不祥的預感,這似乎是一個陷阱,一個精心策劃好,專等獵物上鉤的陷阱。”生叔臉上黝黑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墓門後該是是有情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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