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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七章 沈宅夜談

【第四卷】第七章 沈宅夜談

“天哥,那不能怪你,那條地下要塞裡的氣氛確實詭異了些,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根本不能相信那道石門會是影像。風行人不是曾夜臨沈宅來盜天靈珠的人嗎?你怎麼會與他見着?”我安慰着再次問道。

褚天臉色依舊迷茫,淡淡道:“我們幾個當時見把你們跟丟了,心裡很是焦慮,不敢隨意走動,只是伏在石門附近的一個空房間裡等消息。就在你們下去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一道黑影忽然從我們藏身的房間門前閃過,直奔那扇石門。正當我心裡迷惑不解時,他竟然也是穿門而過,消失在石門後。此刻我才明白那道石門原來真的只是假象而已。”

褚天說到這裡頓了頓,輕嘆了口氣,續道:“當時那人的動作太快,甚至都沒看清是男是女便消失不見。我們幾個哪還敢猶豫,咬咬牙,便透過那扇跟了下去。洞穿石門時的美妙感覺至今仍舊讓人難過。不過等我們順着木梯滑下去後,卻絲毫不見人影,偌大的墓室裡彷彿只有我們幾個存在一樣。不過木梯底端殘留的斷手真切的告訴我確實有人下來過,而且該是中招了。”

當聽到血手時,我心裡一動,木梯旁側用鮮血寫下的警告再一次閃過腦海,一陣寒意不由襲便全身。

“那斷手該是那個黑衣人留下的吧,你是否認爲那個黑衣人就是風行人呢?”把褚天的話從頭到尾聯繫了一下,我不禁想到這個可能。

“不是我認爲,而是確定無疑。”褚天以堅定的口氣回道。“當時我們幾個幾乎圍着水銀胡轉了三四次,除了基礎凌亂不清的腳印留在乾涸的湖底,我們沒有發現半個人影。此種事情已經夠我們頭痛的了,但是後來聽到的聲音以及見到的東西更是差點被駭到膽破。”

“你是不是指的那條銀龍?”能把褚天這種冷血保鏢嚇到的東西不多,我自然就想到了一直蟄伏在屍洞裡的銀龍。

褚天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我,反問道:“你們當時見到我了?”

聽他的口氣,該是那銀龍無疑了。我沒有回答爲何會猜到,徑直說道:“那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天哥,你究竟是在哪遇上風行人的?”若是風行人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話,或許他便能對沈麟爲什麼會在進入屍坑後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做出解釋,這無疑給了這個毫無頭緒的麻團理出了一根線索。

褚天似乎也發覺了自己囉嗦了些,直奔要點道:“在與銀龍對峙了幾分鐘後,我們實在敵不過那陰森的眼神,只得照原路重新返回了地下要塞之內。”

“你們離開時,那銀龍沒有動作嗎?”我打斷褚天的話問道。

後者頓了一下,回說:“這個,當時情況太過緊急,我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只用眼角掃了一下發現那畜生緊追了過來。不過我的這些兄弟都是身手了得,根本不容它截上我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大概是我對那銀龍印象太深了,纔會忍不住發問,天哥,你繼續。”我答道。

褚天點點頭,續道:“我們回到要塞之後又重新藏身在那間密室裡,一方面可以等你們的消息,另一方面就是要弄清楚那個跟蹤你們的人究竟是誰。接下來的事情便沒有太大的波瀾了,我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形,不過他這次卻沒有逃出我們的暗伏。因爲我曾有幸與這個叱吒北方的神偷風行人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當我看清他的面目後,便一眼認了出來。待我看清他簡單包紮過的斷臂後,才恍然爲什麼這個從未失手過的傳奇人物會輕而易舉被我們這些後輩擒住。不過我們還是大意了,誰想到他雖缺了一手,剩下的另一隻手卻比我們這些雙手齊全的人還要靈活。我們幾乎還未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便給風行人溜得無影無蹤了。”

“咳 咳 咳”,沈二爺劇烈的咳了幾聲,緩緩道:“以風行人的狡詐老練,能被你們擒住已是奇蹟了,你們困不住他也是正常的。”

沈二爺的話卻讓我心頭一寒,照這樣看,風行人曾留下的警告並不是空穴來風,故意恫嚇,我們該是要過段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那你有沒有從風行人那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問向褚天。

褚天還沒回話,生叔便苦笑一聲,說道:“風行人生性狡詐陰毒,即使他透漏給褚天線索,我們敢相信嗎?”

我一震醒悟,這就叫關心則亂,其實我早該想到的,若想從風行人那裡瞭解到沈麟的線索,就必須親自找到他,與他對質。

窗外秋雨依舊,把整個夜空侵染的淒冷,而天邊陰霾更勝之前,暗的叫人心裡發虛。

“風行人的事交由我來處理,至於麟兒的去向,則又要依仗你們了。生子,這次要麻煩你了。上次那件事,哎,你一定還在怪着我吧。”站在落地窗前的沈二爺神色落寞,蒼疲之態已完讓我想不起曾經那個精神矍鑠的精明二爺。

生叔直望進沈二爺眼睛裡,坦白道:“我當時確實不能原諒您,但是都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漸漸記不得了。您畢竟也曾救過我一命,就算再把我的命收回去,我也不該有什麼怨言。我這次來,一是爲了報恩,另一方面則是爲了麟兒。不瞞您說,我當時真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待,如今他卻是下落不明,生死不卜,我怎可袖手旁觀?”

“生子,我沒看錯人...”沈二爺臉上現出愧疚之色,輕聲道。

我漸漸明白了爲了沈二爺見生叔時會露出震撼的神色,也明白了爲什麼生叔初見沈二爺便會那樣不客氣。我雖然對於他們間的恩怨心生好奇,但是怕沒有機會知曉了。

氣氛再次陷入沉寂,靜默片晌之後,二爺緩緩掃視了衆人一眼,最後眼光定格在我身上,沙啞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奔波了一天也該歇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慶子,你明天早上到我這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解的望向二爺,他卻由褚天扶着轉身慢慢回屋去了。我只有強壓下心頭的疑惑,等待明天揭曉了。

窗外的雨粉似乎更加密集了些,迫的人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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