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一夜終於過去了,東方一輪紅日漸漸升起。
而在薛府的某個房間裡,宋清與天琅還在盤膝而坐着。
此時,宋清已是不再念金要訣,本來就很寂靜的清早,這裡更是寂靜異常。
“嗤!”
某一刻,天琅靈體陡然一震,一道靈光閃現,化作一道利刃,對着不遠處的桌子彈射而出。
切斷!
幾乎是毫無阻擋,那道看似極其細小的利刃,竟然直接切斷了整個桌面。
“啪嘭。”
那張桌子本就因爲宋清被推到了牆角,並生生地固定在那裡,而在在那道靈光的切割下,頓時化作了兩段,轟然倒塌了下來。
而在那張桌子倒塌下來之時,天琅也陡然睜開了雙目,一道精芒爆射而出,不過隨即便收斂起來。
“金要訣,果然非凡!我現在只是感悟了一部分金要訣,便感覺到自己靈體內多了許多金靈力,若是全部感悟、並修煉完全,那麼,我體內的靈氣,但單單是金靈,就應該達到了化神境了。”
天琅那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看着自己的雙手,口中喃喃自語着。
此時,天琅那原本潔白如雪的雙手,竟然呈現了淡淡金黃色,而且在這金黃色的襯托下,天琅的靈體竟比之前凝實多了。
“不知道小清現在怎麼樣了?又感悟了什麼?不過我既然已經感悟成功了,他應該快了。”
看着自己的雙手一會兒後,天琅也就站起身來,向此時還在牀榻上盤膝而坐着的宋清看去。
先前由於給天琅金要訣,他也是進入了參悟狀態,只是由於進入參悟狀態稍晚一些,故而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也就在天琅這般說後不久,牀榻上的宋清身形也是不禁一震,一道堅銳凌厲的氣息陡然爆發出來。
“這股氣息,與我的單純的凌厲異常,有所不同,這金要訣果真不凡!”
感受到宋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連天琅也不由一驚,眼中精芒流轉不定,口中感慨地說着。
“嗤!”
而就在天琅兀自感慨之時,宋清雙目陡然睜開,一道精芒從眼中爆射而出,讓站在宋清身前的天琅心中一驚,連忙讓開了。
好在宋清也有意識,隨即便將精芒收斂了下來。
“呼!”
將法力在經脈裡運了一週天後,宋清長長地吐出了一濁氣,原本淡金色的臉頰終於恢復如常了。
“天琅,你早就醒過來了?”
看到一旁的天琅,宋清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直接跳下牀榻,對着天琅問道。
“不錯,不過醒來也不多久。”
天琅此時早已收斂心中的驚訝,聽到宋清如此相問,便平淡地回答了一句。
“嗯嗯,天琅,你說的果然不錯,我雖然看不懂那篇金要訣的意思,但是隨着那懵懵懂懂的感覺,竟然真能參悟了金要訣。”
宋清此時面帶喜色,連連點了點頭,說起先前參悟金要訣時,眼中不禁精芒閃爍,心中更是驚奇萬分。
“那是自然,這參悟四言謁語的方法傳自上古,能會有假不成?”
聽到宋清這般驚奇異常的話語,天琅沒有一絲不喜,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向宋清問道:
“對了,小清領悟的如何?是金要訣的哪一方面的?”
如此問着,天琅面對着好奇地看着宋清,先前他雖看出來宋清領悟到與自己有所不同,但是不知道具體是哪方面的。
“我所領悟的,用一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堅’,所謂攻堅強者,那‘攻堅’之中的‘堅’也可以爲金器,我正是根據這一點才領悟金要訣的。”
聽到宋清詢問自己領悟金要訣的情況,宋清並沒有絲毫的隱瞞,眼中精芒一閃,便如此說道。
“‘攻堅’的‘堅’,我們兩個領悟的果然不同。”
聽罷宋清的話後,天琅口中不由默唸了一聲,隨後便感慨了一句。
“不同?天琅,難道你跟我領悟的時候不同?”
突然聽到天琅這麼一聲感概,宋清卻是不由一驚,連忙想着問道。
而在與之同時,宋清心中還在不斷地祈禱道:“千萬不要領悟錯了啊!我千萬不要領悟錯了啊!”
原來宋清初次領悟了這種法訣,對這種法訣不甚瞭解,故而一聽到天琅竟然與自己領悟的不同,心中不禁緊張了起來,生怕自己誤入歧途了。
“小清,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雖然領悟的金要訣不同,但卻誰都沒有領悟錯。”
見到宋清這般緊張,天琅自然是知道他是爲何,故而立即向宋清寬慰道:
“小清,當初我說的話你還記得沒?我不是說過嗎?像金要訣這種以上古法訣,全部是以四言謁語寫的。”
“像這種法訣,往往一個人領悟的是這樣的,而另外一個人領悟,便是那樣,而我們現在也就是這個情況。”
“對,天琅曾這樣說過,我們一定是這樣的情況。”
經天琅這麼一提,宋清這纔想起了天琅昨晚說過的話,眼前不由一亮,心中的緊張頓時消失一空了。
“不過,天琅,我現在五行缺金,即使領悟了金要訣,也是不可以使用啊!”
不過隨後不久,宋清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那一絲喜色頓時消失不見了,反而是愁雲密佈。
宋清是領悟了金要訣不假,而且不沒有誤入歧途,但是他五行缺金,施展不出來也是白搭的。
“呵呵,雖是以前,你或許還真的是五行缺金,但是現在,你領悟了金要訣,卻不擔心這了,這金要訣乃是上古葉戀塵封塵天尊所創,其中玄妙遠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聽到宋清突然這麼一問,天琅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同時還如此說道:
“小清,你現在身上有沒有金屬性的法術,可以先試驗一番。”
金屬性的法術?沒有,我五行缺金,是不會……不對,我還真有一個,之前在萬劍門時,曾買了一冊五行遁法,其中便有金遁術。”
聽到天琅讓他先用金屬性的法術試試,宋清不禁傻眼了,他本就五行缺金,哪裡會有金屬性法術?
但是就當宋清正要如此說時,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大喜於色。
隨後,宋清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卷玉簡,正是記載着五行遁法的那捲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