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湯思可,她脖子上的項鍊哪來的。
湯思可告訴我,她脖子上的項鍊,是這個週末她陳叔去她家玩,送給她的。
聽到湯思可的再提陳叔,我更加緊皺了額心。
“怎麼了小冉,這項鍊有問題麼。”估計是我的表情過於嚴肅,湯思可的神情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問我。
“可可,你上次的手鍊並不是被我弄丟了,而是被我給處理掉了,那手鍊有問題。我懷疑,你這項鍊也有問題。”看到湯思可緊張起來,我心中嘆息一聲,儘量放緩放平聲音。
湯思可脖子上的項鍊,從外表上來看,和索命鏈的編制材料編制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在我看到那項鍊的第一眼,我已經心生膈應。
當我聽到湯思可說,項鍊是那陳叔送的之後,我立刻就認定,湯思可現在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十有八九也有問題。
我之前已經用謊言,把索命鏈從湯思可那裡拿走,交給王大郎處理。
如果我再次向湯思可索要項鍊,百分百確認項鍊有害後,把項鍊給處理掉,再拿謊言搪塞湯思可,還是可以。
可陳叔再送湯思可項鍊,明顯的是沒打算罷手節奏,事到如今,我選擇把手鍊有害的事情,告訴湯思可,籍以讓她警醒起來。
“小冉,你講明白點,那手鍊怎麼有什問題,你的意思是,陳叔在害我嗎,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吶。”湯思可愕然驚懼目光望着我,等待我給她解惑。
“可可,人心難測,以後但凡是陳叔送來的物件,不管是送給你的,抑或是送給你家的,都要提高警惕才行。”我並不打算,給湯思可仔細講,手鍊的危害。
“小冉,我上次生病老不好,就是因爲那手鍊,是不是,你實話告訴我。”湯思可聽完我的話,久久沉默,良久纔再次發音。
看到這樣的湯思可,我有些擔憂,還是衝着湯思可點了點頭。
湯思可沒有繼續發問,把她脖子上的項鍊直接摘下來,遞給了我,眼底情緒波濤翻滾。
“可可,陳叔是被人下了降頭,被人控制了一言一行,或許並不是他本心要如此。”我輕拍湯思可的手背,告訴湯思可陳叔的異狀。
湯思可本性純良,我告訴她手鍊有問題,只是想警醒她注意,卻是並不希望,因爲手鍊問題,太過影響到湯思可的心態。
“嗯,小冉別擔心,我沒事,我會注意些的,睡覺吧。”湯思可笑的勉強,把頭蒙進被子裡面,悶悶發音。
我心中喟嘆一聲,把湯思可的手鍊擱在枕頭下面,也躺好睡覺。
我按照慣例先修煉奶奶教我的本事,再把竹簡第五層功法運行幾個周天,才放任自己,進入熟睡狀態。
我的這次睡覺,睡的並不安穩。
夢境中,樹妖再次出現,無數枝椏朝着我襲來。
我驚慌失措的跑着,期待誰能來幫我一把,卻是四周黑漆漆不見人影,只有拼力逃命的我,和身後迫近的杉木枝椏。
我滿心恐懼,終是看到前方有人影出現,我大聲呼救着疾奔過去。
就在我靠近那人影時候,那人突然扭轉頭,赫然竟是
眉山,眉山獰笑着,手持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捅入了我的胸口。
我緩緩倒下,看鮮血順着胸口的尖刀,從胸口處流淌滿地,滿心悲涼。
樹妖和眉山這個時候瞬間消失,漆黑的夜色散去,一片溫暖的陽光中,謝一鳴從遠處朝着我走來。
我此刻的生命馬上就要逝去,看到謝一鳴出現,我朝着他伸出雙手,期待能再握一下,他有力溫暖的手掌。
謝一鳴經過我身邊,頓住了腳步。
我朝着謝一鳴伸出的雙手兀自舉在半空,卻是謝一鳴並沒有蹲下來握上我的手,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皺了下眉頭,就再次擡腳離開。
我看到,白伶兒巧笑嫣然朝着謝一鳴奔來,謝一鳴張開懷抱,笑容璀璨,把白伶兒緊緊的擁入懷中。
看着眼前一幕,我哀傷滿溢淚流滿面,揮手間,我拔出了我胸口的尖刀,再用那尖刀狠狠刺入自己的正心臟位置。
“小冉,小冉,你醒醒,怎麼了?!”我的耳邊,這個時候傳來,湯思可的緊張呼聲。
我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的,是湯思可着急擔憂的眼神。
我扭頭望向四周,看到宿舍裡的人正在起牀,才意識到剛纔是在做夢,心中長舒一口氣。
因爲我扭頭望向四周的動作,我發現我的枕巾是溼漉漉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
“小冉,做噩夢了麼。”湯思可看我醒來,拍拍她的胸口,遞給我一個毛巾。
“呃,是啊。”我接過湯思可遞過來的毛巾,從牀上坐起來,擦一下眼角的淚水。
“小冉,你沒事吧,夢都是反的,太陽出來就散了。”湯思可跑到窗口,把窗簾全部拉開,惹的宿舍裡的舍友驚叫着聲討湯思可無良,說她們還沒穿好衣服吶。
湯思可沒有去理會舍友的不滿抱怨,再次回到牀邊,拉上我的手。
“嗯,我知道,夢是反的。”我衝着湯思可,露出大大笑容。
“呼,嚇壞我了,我還從沒見過小冉掉金豆吶。話說,是啥夢咧小冉。”湯思可得了我的笑容,纔算是完全放下心裡,瞬間又來八卦。
“邊去,姐要起牀了。”我投給湯思可兩顆白眼球,開始穿衣服。
“吆喝,小冉你想謀權篡位是不,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在我面前以姐自稱,看我的抓一抓。”湯思可樂不可支的衝我撲來,我們兩個在牀上鬧成一團。
夢境只是夢境,的確是做不得真,我夢醒後的撕心裂肺情緒,在湯思可撲來後是蕩然無存。看到湯思可恢復往昔模樣,我也心底釋然。
我和湯思可嬉鬧一會兒,把湯思可的項鍊收到揹包裡面,也就起牀洗漱,然後吃飯上課。
今天坐在教室裡上課,謝一鳴一反往昔的冷峻模樣,脣角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不時的有探究目光瞟向謝一鳴,謝一鳴如同沒有感覺,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看到謝一鳴這狀態,我挑高眉梢同時,也眼底滿是笑意。
湯思可湊到我面前,問我謝一鳴這是怎麼了,我搖頭只說不知。
王浩文今天坐在我的斜後方,我扭頭在和
湯思可閒聊的時候,目光剛好能掃過王浩文方向。
王浩文表情無異,只在我的目光掃過的時候,擡頭衝着我微笑點頭。
我衝着王浩文點點頭,收回視線。
我和王浩文貌似回到了正常的同學關係,王浩文的這種改變,是我樂成所見的。
中午放學,我和在校門口等我的謝一鳴匯合,一起打的離開流楓學院門口。
因爲我和謝一鳴出來的都比較早,倒是沒幾個同學,關注到我和謝一鳴一起離開流楓學院門口。
我提議先去辦理公交卡的地方,每人辦了一張公交卡,再一起坐公交車去往王大郎香裱店,謝一鳴表示沒有異議。
每天從學校到王大郎香裱店,再從王大郎香裱店到我租住的小區,打的的費用,日積月累下來不是個小數目。
公交車現在也算是方便快捷且實惠,不趕時間的話,出行選擇公交車,最爲合適。
在前往辦理公交卡地方的路上,謝一鳴問我怎麼會想到辦理公交卡。
左右閒着沒事,我給謝一鳴講解,出行選擇公交車的好處。
謝一鳴聽着我的話,連連點頭,笑容大大,惹的出租車司機苦皺了臉色,說都如我這麼想,他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我瞟一眼引起話題的罪魁禍首謝一鳴,依然是笑容滿面,也是忍俊不禁。
我和謝一鳴到了辦理公交卡的地方,辦好公交卡,一起乘坐公交車,到達FZ市香裱一條街。
在公交站牌處下車,我和謝一鳴,步行前往,距離公交站牌不遠處的王大郎香裱店。
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謝一鳴再次作爲免費勞動力,被王大郎安排看店。
王大郎讓我去二樓供奉白紙,加練習昨天他教給我的在紙人上刻畫圖案,他自己爲自己安排的事情,是喝茶兼監督我和謝一鳴,有沒有偷懶。
我依言去往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白紙,再練習,昨天王大郎教給我的,如何準確無誤的,在紙人上刻畫圖案。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
今天晚上,是我和謝一鳴,與捉妖師木桑的約定月初夜晚。
陪着王大郎吃過晚飯,我和謝一鳴乘坐公交車,回返我們租住的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我給木桑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到。
木桑電話裡只說不急,說樹妖被擾,樹妖肯定會提高警惕。
木桑叮囑我,在他來之前,我和謝一鳴都不要進入小區。
木桑老生常談,每月的農曆月初,是妖物提升妖力的最佳時候,一般的妖物,都是會回返老巢,因爲老巢對於妖物的修煉,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木桑說,尤其是月初的凌晨零點到兩點,更是妖物不會錯過的提升妖力時間段,那是妖物每個月,能最大限度提升妖力的時間段。
木桑讓我和謝一鳴不要進入小區,要儘量的遠離小區,這樣才能讓樹妖放鬆警惕。
木桑說,他準備出手的時間,是凌晨一點鐘,剛好卡在,妖物能最大限度提升妖力時間段的中間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