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的一家酒館掌櫃看着旁邊的桌子上,一個拼命的喝着酒的人,嘆了口氣,爲什麼總有那麼多心情不佳的人用酒來做發泄呢。
絕已經喝了一天的酒了,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輸給一個偷自己女人的漢子,而且最後還因爲這個漢子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女人而留住了一條命,這樣的事情,一直嚴謹對待自己的絕,絕對無法接受……
“掌櫃的!拿酒來!”絕把桌子上一家佔滿了整個桌子的酒罐一起掃到了地上。
掌櫃微微的一嘆,倒不怎麼在乎這個客人的行爲,在來的時候絕就已經丟了個足以抵得上自己這家酒館三天的贏利的金子給自己了,金錢幫的長老,絕對不可能沒錢。
掌櫃的對小二揮了下手,小二猶豫而爲難的走向了酒窖,掌櫃也想勸一勸絕,因爲夢雪的原因,絕是經常來宛城的,更是這裡的常客,掌櫃也一直覺得絕這個人豪爽而且對待他人很客氣,爲人更是很正派,不過這種時候其實勸是沒用的,深識事故的掌櫃知道,除非自己想明白。
小二又連着把三罐子的酒放到了絕的桌子上,絕不像靜弈那麼的變態,所以小二不會被爲難。
“客人,還是少喝一點吧。”小二關心的說道,絕的爲人太好,所以就連小二都一直很看好他。
絕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了酒又接着喝了起來……
小二嘆了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從昨晚到現在夜又即將來臨,絕就一直的坐在那個位置上喝着酒……
夢雪也在絕離開的時候開始擔心,找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但是沒有哪個幫衆願意告訴她絕現在在哪裡,因爲絕交代過,哪怕現在幫主來找自己,也要說不知道,義氣十足的他自然也被這些幫衆擁戴。
腳已經磨出了水泡,纔看到酒館裡拼命的喝着酒的絕。
“別喝了好嗎?”夢雪有點悲傷而又很愧疚的說道。
絕擡頭看了夢雪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夢雪,手上拿着一罈酒,緩緩的走過了夢雪的身邊,他不恨夢雪,因爲自己愛她,而也一直覺得給她的一直從未足夠過,但是現在似乎沒有辦法給她更多……
“對不起。”夢雪看着從身邊走過的絕,淚水,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因爲絕的消沉而難過……
絕擡手喝了口酒,踉蹌着腳步走向了門口,他不想回答,不是因爲自己的心在責怪,而是因爲他覺得這樣的自己,根本沒資格給夢雪答覆……
非凡公子最近準備回金錢幫了,他要做點事情,很碰巧的經過了宛城,更意外的看到了滿身酒氣的絕,絕一直是一個對生活很嚴謹的人,非凡公子也一直從不懷疑,所以對於現在的絕,非凡感覺比第一次看到靜弈那驚人的成長還詫異……
手微微的動了下,合上了正在搖動的扇子,靜靜的看着絕,不是爲了什麼,只是爲了看一下這個絕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絕,但是答案無疑的肯定的。
絕又喝了一口酒,他的腳步讓人懷疑,他每次踏出的步子都會讓他摔倒。儘管很醉,但是他還是認得人的,好比現在眼前的非凡公子,靜靜的站穩了身體,沉默了下。
這個表情讓非凡公子確定了絕的身份,爲此不禁更加的詫異了。
“非凡公子,幫我向幫主告個假,我最近有點事。”絕說道。
非凡公子微微的笑了下,他覺得情況似乎很有意思。絕平常絕對不會直接叫自己名字的,所以非凡公子很確定,絕醉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清楚。”絕丟下一句話後,又邁開了那踉蹌的步伐向着街道的道路前進着。
非凡公子微微的一笑,繼續前進,而當他走過酒館的時候,看到一羣人正在那裡驚慌失措着,因爲夢雪暈倒了,極度的壓力下她暈倒了,不過這和非凡公子無關……
絕要去的地方是少林寺,有着金剛不壞體神功這少林般若堂的絕技內功,又有着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掌,絕自然的是少林弟子,現在他也纔想起,自己浪費了很多的修煉時間,在武功上的失敗,自然的需要再在武功上站起來,絕對自己很嚴謹,自然的他也不迷失……
系統提示,劍意劍影萬象特性達到化形境界……
靜弈靜靜的看着湖面,不知道爲什麼,在那次見了夢雪回來後,心裡偶爾會泛起波瀾,到底是因爲當初做錯了,還是因爲自己有了什麼強烈的呢。
自修仍舊在進行着,靜弈只看了湖水一眼,瞬間數道成型的劍象掃起了數條魚,手輕輕的一揮,一道劍氣斬出,連着斬下了幾個樹枝,身體瞬間晃出,在樹枝掉下的同時一起接住。
魚在火上慢慢的散發出香味,靜弈卻在沉思着,然而思想卻一直在混亂,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沉思什麼了。
魚終於烤好了,靜弈擡頭看向了山崖上。
“不下來一起吃嗎?”靜弈聲音不大,但是他知道上面的上官玉兒一定聽得到。
上官玉兒微微的愣了下,沒想到,原來靜弈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這裡,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離開,身體輕躍下了山崖。
輕輕的坐在了靜弈的對面,接過了靜弈遞過來的魚,明明這個距離是出手的好機會,不過上官玉兒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沒有動手的想法。
咬了一口魚肉,靜弈只是靜靜的看着湖水,回憶着最近的事情,或許哪一天自己又會遺忘,所以現在自己回憶。
“喂,爲什麼突然想請我吃魚?”上官玉兒突然的問道,但是問了之後纔想着這問題好傻。
“只是順便。”靜弈簡單的答道,望着水裡遊動的魚意識慢慢的沉迷了,魚只是簡單的每天在水裡遊動着,每一天都可能會離開那熟悉的湖水,但是它們從不在意,或許是在意的,只是自己感覺不到,也不能懂,所以也不需要去在意,就好象殺人一樣,自己怎麼可能懂得死在了自己劍下的人……
上官玉兒不再說話,因爲她覺得自己再說的話,可能會顯得更傻,問一個這個連自己都在迷惘的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另外她也覺得這魚吃起來很有味道,所以她不介意只是在這裡吃魚……
或許以前自己該懂的,那帶着溫度的血飄蕩起來的感覺,只是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懂了,不過懂和不懂之間又有什麼差別呢,懂,要殺,不懂仍舊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