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跟玉卉這麼一吵,宮中很快就傳遍了,素衣從儲秀宮跑着出來找曼青,怕她受委屈,然後在儲秀宮的門口遇見了曼青。
素衣着急的問曼青,“怎麼一個人出去了,有沒有受委屈。“
曼青搖搖頭,“現在本宮畢竟還是皇后,誰敢給本宮委屈受。“
曼青這話說的也對,即使她在怎麼不受寵,她現在畢竟還是皇后呢,還敢欺負她啊,就算是玉卉,不也是敢說幾句難聽的話,還都被曼青說出去了,誰也不敢欺負曼青。
可是素衣還是不放心,“皇后娘娘,下次不要一個人出去了,嚇死奴婢了。“素衣看着曼青好好的回來,這才放下心來。
曼青看着素衣,“好了,不必爲了本宮憂慮,本宮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能回不來了。“
其實素衣擔心的就是這個,上次曼青走了之後,就被謹皇太妃軟禁了好多天,當時整個儲秀宮差點就完了,今日又出去了,幸虧沒有發生大事。
素衣心裡雖然這麼想着,卻不敢對曼青說,怕曼青難過,又會想起孫姑姑的事情來。
孫姑姑的死已經過去了好多天,壽康宮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般,寒冬成了掌事宮女,替換了大批之前跟着孫姑姑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謹皇太妃沒有注意道這一點,依然過得像往常一樣。
寒冬熬了這麼久,終於熬到了自己的位置,她心裡感謝玉靜,所以甘願爲玉靜做任何事情,把玉卉則是拋諸腦後。
而玉靜也十分欣賞這位寒冬,於是跟她一起合作,共同盜取這宮中的秘密,好拿回文宣國奉獻給自己的父親。
說起來這個玉靜果然是比鈺霖聰明和幸運多了,正好趕上謹皇太妃和皇后娘娘的矛盾之際入宮來,這下倒好,誰也沒有功夫管這個外來的公主了。
其實說來玉靜也有自己的煩心事,玉卉總是拿她當眼中釘,而玉靜早就想把這個女人除掉了,以玉靜的智慧,想打倒了玉卉,確實是時間問題罷了。
玉靜也聽說了玉卉與曼青在宮中爭吵的事情,於是故意到了謹皇太妃身邊去說閒話。
“聽說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吵起來了,宮中的人都傳遍了。“玉靜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
謹皇太妃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一聽到皇后的名字就覺得頭疼,於是現在只覺得煩心,“這個皇后也是不懂事。“
玉靜一聽,原來謹皇太妃還在生皇后的氣呢,如此說來,謹皇太妃依然沒有原諒皇后,那麼這樣說來的話,也就是曼青還是沒有機會能重新得寵,玉靜不禁笑了笑,如此就好,反正只對付玉卉那個草包,簡直容易多了。
“只是淑妃是怎麼回事。“謹皇太妃又問道。
玉靜急忙回答,“好像是因爲淑妃沒有給皇后行禮導致的。“
謹皇太妃則是冷笑了一聲,“皇后還真的以爲她是高高在上了。”
玉靜聽得出來,謹皇太妃十分的針對皇后,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裡,所以纔會偏袒淑妃的。
可是玉靜有些猶豫,若是一直這樣,玉卉在謹皇太妃身邊說的話還是管用的,想要除掉這個女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於是玉靜開始說些玉卉的壞話給謹皇太妃聽,而且都是以關心的口吻說的,好讓謹皇太妃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惡意。
玉靜裝作毫不在意的說着,可是謹皇太妃卻全都聽進去了,在加上寒冬在一旁迎合,謹皇太妃似乎對玉卉也有些不好的感覺。
“寒冬,你去長春宮,將淑妃叫來,哀家要好好問問她。”謹皇太妃面露不悅的神態。
玉靜想做的事情還真的是沒有做不成的,寒冬不禁有些覺得她可怕,三言兩語就讓謹皇太妃改變了對玉卉的看法,還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寒冬去之前,玉卉還在長春宮中生悶氣,明明如今這宮中最得寵的妃子,怎麼被一個失了寵的欺負了,想來就生氣。
這個時候,寒冬來了,玉卉一直覺得自己與寒冬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就衝着寒冬抱怨起來,“今日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寒冬點點頭,“所以謹皇太妃讓我叫您過去呢。”
玉卉一聽,“難道是謹皇太妃也覺得本宮受了委屈。“
寒冬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其實是玉靜在謹皇太妃的身邊說玉卉的壞話,所以寒冬纔會過來叫玉卉過去,可是寒冬卻告訴玉卉是謹皇太妃要爲玉卉出頭,這個寒冬,也是心狠手辣。
於是玉卉高興的隨着寒冬去了壽康宮。
可是玉卉才一進去,就看見了謹皇太妃的黑臉,看着玉卉,“跪下。“
玉卉吃驚的看着衆人,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爲我出頭嗎?爲何對我如此心狠呢?然後玉卉又看了看寒冬,此刻的寒冬早就躲閃了玉卉的眼神,不去看她,所以玉卉也無法從寒冬那裡得到任何的消息。
這個時候,玉靜見玉卉愣在那裡,根本不下跪,於是對玉卉說道:“淑妃娘娘,您還是聽謹皇太妃的話跪下吧。“
玉卉看着玉靜,這裡可是壽康宮,哪裡輪得到一個外國的公主在這裡說話,真是可笑,於是玉卉惡狠狠的對玉靜說道:“放肆,這裡哪裡輪的道你說話的分了。“
“你才放肆,哀家讓你跪下,何爲不跪下。“謹皇太妃偏袒玉靜。
玉卉有些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壽康宮的人,全都向着玉靜了,這在昔日,可全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不可。
於是玉卉不逞一時之氣,先跪下來,看着謹皇太妃,“娘娘,臣妾不知道,犯了何事。“
於是謹皇太妃依然黑着臉問玉卉,“今日與皇后是怎麼回事。“
玉卉一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委屈,既然是問這個事情,那自己也就能隨便說了。
“明明是皇后對臣妾十分的不屑,還出言侮辱。“玉卉說道。
“所以你就敢公然的對抗宮歸,欺負皇后。“謹皇太妃說道。
玉卉聽謹皇太妃這麼一說話,更是想不通了,謹皇太妃可是最討厭曼青的,怎麼今日會向着曼青說話,難道是玉靜爲曼青求情了,這個外國來的公主,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讓玉卉十分的難堪。
可是玉卉此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任由她們擺佈了。
“娘娘,臣妾沒有。“玉卉爲自己辯護。
但是現在謹皇太妃的耳朵裡只聽得見玉靜的聲音,哪裡還聽得見她的聲音啊。
“罷了,念在你之前爲哀家辦事忠心不二的份上,回長春宮反省去吧。“謹皇太妃這個處置相比於曼青來說,確實是非常的輕了,可是玉卉還是覺得委屈,明明是曼青欺負了她,卻還被謹皇太妃這麼又罵了一通。
玉卉不甘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壽康宮什麼時候變得天,玉卉想都想不到。
玉卉從壽康宮中出來,就直接回到了長春宮,謹皇太妃讓她回宮中反省,她只能照做,可是她現在很想單獨見寒冬一面,想知道情況到底如何。
於是玉卉立馬讓瑩兒去找寒冬,把事情問清楚,或者把寒冬帶回來,可是玉卉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瑩兒回來。
於是玉卉開始着急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瑩兒怎麼也不回來了。
這個時候壽康宮中的小太監過來回話,“回稟娘娘,瑩兒姑娘在壽康宮中驚擾了謹皇太妃娘娘,被杖責五十,現在奴才把她帶回來了。“
玉卉完全想想不到,眼前這個遍體鱗傷的人竟然就是瑩兒,瑩兒此刻臉色蒼白,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氣色來,而且閉着眼睛,嚇得玉卉後退了一步。
“她死了嗎?“
“沒有,只是昏倒了。“小太監說完話就走了,把瑩兒扔在了長春宮。
玉卉立馬讓人把瑩兒帶回房間去,然後找了太醫診治,卻許久不見瑩兒醒過來,玉卉十分的着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可是衆人也不知道啊,讓瑩兒去找寒冬,這件事本來就是秘密做的,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卉要是想摘掉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是等着瑩兒自己醒過來才行。
可是現在看瑩兒的情況,是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玉卉越想越着急,可是着急也沒有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瑩兒被傷痛折磨,不由得流下眼淚來。
因爲瑩兒只是宮女,太醫也只是簡單的看了看就走了,玉卉安排了一個人特意照顧瑩兒,“好好照顧她,醒過來告訴我。“
然後玉卉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可是玉卉越想事情越不對勁,怎麼今日連皇上也不過來了,好好的被謹皇太妃責備,自己的貼身丫頭也被打了,這一切根本就不對勁,肯定是有人暗中對自己做了手腳,不然爲何全都指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