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齡突然抱住陽夏,“回皇上,臣妾並不是生氣,臣妾反而覺得很感動,臣妾其實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只是沒想到皇上會這麼相信臣妾,嬌慣着臣妾。其實臣妾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哪裡有皇上說道那麼好。”
陽夏寵溺的攬着玉齡的肩,撫了撫她如墨一般的秀髮,“在朕心裡,你就是最好的。這事情你做的很好,處置的很妥當,朕還有什麼理由去怪罪你呢。讓朕沒有想到的是你竟如此識大體,明白事理,朕很欣慰,很高興。”
玉齡伏在陽夏胸前,“臣妾哪裡有皇上說的那麼好,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有些時候臣妾會換位思考一下,很多事情也就很看得開了。”
這一番話給陽夏的觸動很大,是啊,有時候人要是都能換位思考一下就好了,不禁感嘆,怎麼曼青就不懂得這個道理呢,陽夏不禁想起了曼青,想起曾經與曼青一起的點滴,再看了一眼懷中的玉齡,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倒是要珍惜眼前的人。
陽夏沒有看見的是玉齡在陽夏懷中揚起的一抹陰險的得意的微笑,彷彿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陽夏與玉齡一起用了晚膳之後,玉齡便要準備伺候陽夏睡下,玉齡的心裡是很緊張的,進宮也有一月,皇上卻還從來沒有碰過自己,到現在自己還是處子之身,一想到一會會發生的事情,不禁就讓玉齡羞紅了臉。二人和衣而睡,玉齡一直閉着眼睛,緊張的等待着陽夏的下一步動作,可是等了很久,陽夏也沒有反應,玉齡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陽夏,發現陽夏已經睡了,心裡不免覺得奇怪,同時又很失落,玉齡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一晚上就在這猜疑中苦苦掙扎着。
冷宮裡,祁繼忠從窗子翻身進來。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曼青。曼青也不擡頭,便知道來人是誰。“你來了?這幾日去哪裡了?怎的好多天都沒有來了?”
祁繼忠笑笑,“姑娘可是想念我了?”
曼青放下手中的剪子,回頭看着祁繼忠,甜甜的笑着,“是啊,很想你。”
祁繼忠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了一跳,只是想着逗逗曼青的,沒想到曼青居然說想他了。這祁繼忠的心裡好像抹了蜜一樣甜。呆呆的看着曼青的臉,只是知道傻笑。
曼青站起身來,走道祁繼忠身邊,拉着祁繼忠走向牀邊,一把將祁繼忠推在牀上,俯身上牀,騎在祁繼忠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問你話呢,這幾日,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都沒來看我?不是說每隔三日就回來看我嗎?怎麼得到了以後,就不珍惜了嗎?”
曼青此時像個霸道的女皇一樣,俯視這祁繼忠,祁繼忠也不鬧,雙手背在腦後,享受着曼青的主動。笑了笑,“臨時有個任務,去了趟邊境,邊境現在又不安穩了,我雖是大內侍衛,但是臨時抽調了一個小組去邊境考察,爲了早些跑回來見你,我可是累壞了兩匹馬,你可感動?”
曼青一聽祁繼忠說的這話,便沒了其他的許多心思,這文宣國到底還是按耐不住了嗎?現在又在邊關躍躍欲試挑發戰爭。算了算時間,這一世自己雖然阻止了玉靜和顯玗的計劃,但是那一場大仗還沒有到來,還沒能被阻止,算算日子,也就還有數月。曼青不禁又開始陷入深深的擔憂。
祁繼忠見曼青愣了神,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心裡很不滿,一盒轉身,將曼青壓在身下,撫摸着她的小臉,“怎麼,不是說想我了?怎麼又開始愣了神?說,是不是還在想別人?”
曼青被祁繼忠突如其來的一發力壓在了身下,嚇了一跳,飛的越來越遠的思緒也被瞬間拉回來,看着眼前的人,曼青心裡雖然擔憂康時國,可是卻又無能爲力。自己如今身陷囹圄,再也不是當日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了。現如今在這冷宮之中苟延殘喘,自己卻還在擔心這國家的命運,曼青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非常可笑。
見曼青還在愣神,祁繼忠更不高興了,“你怎麼了?有心事?我倒是聽說了些,是不是那新晉的祥貴人爲難於你了?”
聽祁繼忠如是說,曼青倒是來了興致,“哦?現如今這宮中人人都誇祥貴人如何如何好,怎麼怎麼善良大度,明白事理,有大家風範,怎的你倒是覺得她會欺負我。”曼青笑着看祁繼忠。
祁繼忠不以爲然,“這祥貴人現在聖眷正濃,如今這時候來冷宮立馬看你,就算再怎麼彬彬有禮,也是帶着目的來的。她如今地位如何,你又是如何?站在不平等的角度和地位上,又怎會有好意可言。她來冷宮,就定是來故意刁難你,只不過這女人心機比一般人更加深沉,欺負着你,還讓別人都說她好。嘖嘖嘖,這女人啊,當真是可怕。”
祁繼忠看似不經意的一番話,卻讓曼青心裡掀起了無限的波瀾。是啊,站在不對等的地位上的拜見又怎會有好意可言。這麼簡單明瞭的道理連祁繼忠都明白,可是這宮中現在人人都道祥貴人好,還真是諷刺,無非就是看誰地位高,便向着誰罷了。只是不知道陽夏會不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隨即曼青又搖了搖頭,算了,如今這個時候,自己怎麼還會對陽夏抱有幻想,難道是自己傷的還不夠深嗎?
祁繼忠看着已經心不在焉的曼青,不禁在曼青的腰上掐了一下,算是懲罰她的心不在焉,“你怎麼了?當真是她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實在不行,我去幫你報仇,趁她睡着了我幫你在她臉上畫小烏龜!”
曼青被祁繼忠一番話逗得“噗呲”一聲樂了出來。“畫小烏龜?也虧你想得出來。她倒是沒有欺負我。她既能做到讓所有人挑不出錯處來,就不會明面上爲難我。你切放心。這玉齡雖厲害且心思深沉,但是你覺得我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嗎?畢竟在這宮裡這麼多年我也不是吃素的。”
祁繼忠看着曼青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被逗樂了,“我這麼說,不還是爲了哄你開心麼。沒想到你也要這麼可愛的一面。”
曼青斜着眼睛看着祁繼忠,“可愛?一般人不都會覺得我很可惡嗎?覺得這樣的女人心機深沉,難以接近,怎麼你還會覺得我可愛。”
祁繼忠不以爲然的笑笑,“我覺得很可愛啊,會保護自己的女人才可愛,那種整天柔柔弱弱需要別人時時刻刻去保護的女人多無趣啊,像你一樣多好,就像西方的玫瑰一樣,美麗卻帶着刺,讓人不能逾越。”
看着祁繼忠一臉認真的說着,曼青倒是笑了,“真是個怪胎,連品味都與別人不一樣。”
祁繼忠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曼青身側,炙熱的呼吸噴灑曼青的臉上,祁繼忠聞到了來自曼青身上的淡淡的香氣。眼睛盯着曼青好像要把曼青看穿一樣。過了好一會,祁繼忠才緩緩開口,“若我是怪胎,那麼你也是。”說完便吻上了曼青嬌嫩的紅脣。
呼吸漸漸變得灼熱,兩個人耳鬢廝磨,兩人越來越動情,激情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燃燒着,釋放着。曼青就在祁繼忠的懷抱裡這麼一點點的沉淪,慾望就像開了閘門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早曼青早早醒來,看着還在熟睡的祁繼忠,陷入了沉思。走下牀,披了一件外衣,打開窗子看向外面,天剛剛矇矇亮,太陽在東邊發出細微的光亮,剛剛下過雪,院子裡面一片雪白,空氣裡面也都是梅花的香氣。這冷宮雖然破敗不堪,但是院子的角落裡面,種着幾棵梅花樹,這到了冬天反而是散發出來一陣陣的香氣來。
曼青看的出神,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掌從背後環抱住了曼青的腰,祁繼忠的下巴抵在了曼青的肩窩裡面,嘴脣吻着她修長的脖頸,“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
“沒什麼,就隨便看看。”
祁繼忠從懷中掏出一個玉鐲,“這是我這次出任務,在邊境那的一個古董店裡面買的,我覺得很配你。便買下了。”說着祁繼忠便給曼青戴上了。
曼青看着這隻玉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質,是玉鐲裡面的上上品。曼青看着這個手鐲,“這個鐲子恐怕價格不菲吧,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能買它?”
祁繼忠笑笑,“錢這個東西,想要,自然會有的。看樣子你很喜歡。你若是喜歡,我就便滿足了。”
曼青看着玉鐲,陷入了深思。口中喃喃的道:“喜歡不喜歡又如何,有些時候再喜歡什麼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怎麼努力,你也得不到。”
祁繼忠被曼青這一番話說道雲裡霧裡的,“什麼是你的不是你的,只要是你喜歡的,我發誓,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