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看着祁繼忠這個樣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怎麼?不覺得痛?”
祁繼忠哈哈大笑起來,“痛?和皇上比起來,罪臣這一點點身體上的痛算得了什麼,皇上這心裡面可是比微臣要痛上千倍萬倍,和皇上相比,罪臣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哈哈哈……”
此話一出,氣的陽夏只哆嗦,“你……!你竟然如此無理!”說着又在祁繼忠身上抽下一鞭。這一鞭的力度十分大,祁繼忠胸膛的肉都被打到翻起來了。陽夏陰狠的笑着,“好!既然你不痛,那朕便多送你幾鞭?你不是說這疼痛是朕的九牛一毛嗎?好!那朕便讓你感受一下,朕的心裡有多疼!有多痛!”
陽夏用力的打着,每一鞭都啪啪作響,在一旁的侍衛們聽見這個聲音,沒有一人不覺得恐怖,聽着聲音便覺得十分疼痛難忍。可是那祁繼忠當真是不簡單,真的能做到一聲不吭,咬着牙挺着。
最後終於體力不支,疼痛難忍的昏了過去。陽夏見人昏了過去,便冷哼了一聲,“呸!剛剛不是還嘴硬?若是不痛?怎麼會昏過去?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點,若是不讓你在身上痛,你又怎麼會知道,朕的心裡面有多痛!”
陽夏的眼角閃爍着陰險的光芒,看着一旁燒着的木炭,眼睛盯着那一把燒的通紅的烙鐵,陽夏慢慢走過去,拿起那烙鐵,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祁繼忠身邊。“想死?可還沒那麼容易!”
“嘶……”烙鐵深深的印上祁繼忠的身上,發出嘶嘶的響聲,這烙鐵燒的通紅,祁繼忠的身上已經是皮開肉綻,這烙鐵一燒,很快便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
“啊……!”祁繼忠被燙的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陽夏兇狠的臉,在聞着這一股焦糊的味道,這味道與天牢的腐臭之味互相融合,更是顯得十分刺鼻。在旁的一些小侍衛已經忍受不了,吐了出來,林公公也覺得噁心難忍,感覺好像快要吐出來。
祁繼忠看着這深深印在自己身上的烙鐵,肆意張狂的笑了起來,“皇上?難道你就這些伎倆嗎?那罪臣倒是真真的高看你了。哈哈哈……”祁繼忠挑釁着陽夏,他只希望陽夏能夠給他一個痛快。
可是這陽夏怎麼會看不出祁繼忠的心思,“你想死得痛快?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就會被這麼一點一點的被慢慢折磨至死。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陽夏恐怖的笑聲在這天牢裡面迴盪,看着祁繼忠緊緊握着的拳頭,陽夏心生一計,“來人啊,給朕一把小刀!要最細,最鋒利的那一種!”
身邊的侍衛得命,便立即給陽夏取來一把柳葉刀。其他小侍衛不懂陽夏要幹什麼,林公公太瞭解陽夏了,只覺得十分恐怖,整個人都在冒冷汗。“皇……皇上!請三思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陽夏轉過身,看着林公公笑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現在和朕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朕被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的時候,怎麼沒人和朕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是怕了,便出去等着我,若是不怕,便在一旁乖乖看着,閉上你的嘴,不要多說一句話!”
林公公知道皇上是真的怒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便退到一旁,只是靜靜的看着。陽夏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祁繼忠。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朕怎麼會讓你失望呢?當然不會是隻有這麼多,告訴你,你的好日子,還沒來呢……”
祁繼忠好像知道了陽夏要做什麼,拼命的掙扎,但是手腳都被鐵鏈綁着,一點也動彈不得,陽夏拿着刀,笑着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了。那正好,朕問問你,你是想朕先挑掉你的手筋還是腳筋呢?”
說着,陽夏拿着刀,在祁繼忠的臉上劃來劃去。祁繼忠不免的有些害怕,但是事已至此,他橫豎都是一死,怎麼死,又能如何,在他心裡最主要的,便是曼青。只要她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他就滿足了。
“皇上開心就好,我知道我對不起皇上,強迫了您的妻子和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要殺要剮,我都奉陪到底,但是,男子漢大丈夫,你殺我,折磨我,我都無所謂,這是我對不住皇上,可是還請皇上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原本這一幫小侍衛都不知道這祁繼忠是犯了何事,如今這麼一說,倒是真相大白了,原來是這皇上被戴了綠帽子,難怪如此喪心病狂,換成誰,哪個男人也是受不了的。
陽夏一天祁繼忠說這話,便瞬間挑了他的手筋,“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別人,我看你還真是多情啊。”說着,陽夏又挑了祁繼忠的腳筋。
“啊……!”幾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祁繼忠的手腳筋都被陽夏挑斷,身體上巨大的疼痛,讓他再一次昏死過去。
“來人,給他給我潑醒!”陽夏發號這命令。幾個侍衛走上前,那種一盆冰水,澆在祁繼忠身上,將他潑醒了。
醒來以後,祁繼忠有些眩暈,恍恍惚惚之間,說了一句:“我這是死了嗎?”
陽夏聽見,不免嘲笑道:“死?你想的真美!朕這麼珍惜你!怎麼會捨得這麼輕易的讓愛卿去死呢。”
“你!”祁繼忠想張嘴罵人,可是身上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手腳筋盡毀,自己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如今這樣的自己,再也沒有資格站在曼青身邊保護她了,祁繼忠只想一死,了結自己,成全曼青。
可是自己想死,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陽夏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自己死,爲今之計,只要激怒他,纔有可能讓他殺了自己。
“哈哈哈,皇上,奴才倒是覺得你好可憐!”祁繼忠開始哈哈大笑道。
“放肆!我乃堂堂康時國的皇帝,怎麼會可憐,倒是你,現在倒是像極了一條可憐蟲。”陽夏聽了祁繼忠這話,不免暴跳如雷。
祁繼忠見陽夏上鉤,便直往陽夏的最痛處戳去。“皇上難道不明白微臣的意思?哈哈哈,皇上恐怕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我和皇后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皇后居然落了紅,她居然還是個處子!哈哈哈,皇上,你說,這是因爲什麼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些侍衛也不免竊竊私語起來,“皇后是處子?那和皇上成親的這三年以來難道皇上都沒碰過皇后嗎?”
“怎麼可能,皇上和皇后鶼鰈情深,怎麼可能會如此。”
“如此看來,便只有那一種可能了……”
但是這一種可能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不敢說出來!陽夏聽了這話惱羞成怒!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有問題而且不能人道!這一羣侍衛的眼神裡面都帶着嘲諷,陽夏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
看着祁繼忠肆意張狂的笑聲,陽夏只覺得十分刺耳,一時之間憤怒涌上心頭,拿着手中的柳葉彎刀衝向祁繼忠。將刀抵在祁繼忠的脖子上,“你在說一句試試看!”
祁繼忠還是笑,張開嘴大笑,嘴裡面都是血,張開嘴看見的也是一片血紅。好像地獄裡面的惡鬼一般。“我說!你不是男人!”
這句話實在是刺激了陽夏的神經,抵在祁繼忠脖子上的刀又加重了幾分,陽夏想要殺了祁繼忠,可是擡起手的一瞬間卻停在半空中,陽夏笑了,眼裡全是詭詐!
“既然!你說我不是男人!那麼好……我便讓你也感覺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不是男人!”說着,持着柳葉彎刀的手不斷向下遊移,慢慢,來到了祁繼忠的重要部位停了下來。陽夏十分陰險的看着祁繼忠,“你說,我這一刀下去,又會如何?”
祁繼忠因爲恐懼瞪大了雙眼,眼睛直直盯着那個拿着小刀的手。這一次祁繼忠是真的怕了,“不要!不要不要。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
陽夏完全不理會祁繼忠的祈求和哭喊,眼睛慢慢的向看,“啊……!”刷的一下子,手起刀落,十分乾脆。將祁繼忠身上的某個部位,割了下來。陽夏喪心病狂的大笑,“你說朕不是男人,你現在又如何?現在的你是什麼你可知道?哈哈哈,是太監!”
身體上巨大的疼痛和心靈上的巨大傷害,折磨的祁繼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陽夏見他這一副鬼樣子,心中不免得意起來。“怕了?不用着急,這纔剛剛開始。朕會讓你覺得後悔爲人,在這世上,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的祁繼忠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爲疼痛,豆大的汗珠,從臉龐滴落,祁繼忠現在只想一心求死,死了,便解脫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皇上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現在,祁繼忠唯一的寬慰,便是曼青和自己的女兒了,只要他們還活着,他們還能在這世上快快樂樂的活着,便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