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時局動盪,文宣國人又心懷鬼胎,公良大人知道,皇上既然是這麼說的話,那這一次就離真正開戰的時機不遠了。只是這時候皇上點名讓嘉澍去邊關駐守,這豈不是命懸一線,有去無回。
嘉澍知道父親的擔憂,可是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自己也無能爲力,又能怎麼辦呢,現如今,皇上讓自己給他獻上良策,要藉此機會,一句殲滅文宣國,可是,這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若是那麼容易辦到,這康時國又怎麼會被文宣國欺壓多年。看着面前爲自己默默擔憂的父親,嘉澍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一想到自己那個良策,還沒呢想到,嘉澍就十分心焦,不妨問問父親,畢竟是兩朝元老了,知道的事情也多,眼界也比自己開闊,嘉澍覺得,倒是可以一試,“父親,孩兒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父親,不知道父親能否爲孩兒解惑。”
公良大人知道,嘉澍這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是不會自己主動張口和自己求助的。想來,自己若是能幫到他,倒也是極好的,“嘉澍你且說說來看看,若是爲父能夠幫你想到一二的,我便幫你分擔一二。”
嘉澍覺得有些難爲情,不好意思向父親說出自己的困境,但是現在想想,又覺得十分着急,皇上那裡催得緊,自己又無能爲力,咬咬牙便向公良大人說道:“父親大人,孩兒確實遇到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皇上此次叫我去商議邊關戰事,不僅僅是因爲皇上想要派我去邊關駐守,更是希望我能爲他獻上良策,想要一舉殲滅文宣國,可是,這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皇上給了孩兒三日之期,兩日已經過去,孩兒還是現在一籌莫展,所以只能尋求父親大人的幫忙了。”
公良大人知道這一次文宣國在邊關滋訊生事,對於康時來說,倒算是一個良好的時機。若利用得當與高輝國聯手,便能將文軒國一舉殲滅,再也不用忍受被侵略的滋味。
想到這裡,公良大人的眼睛就激動的閃爍着明亮的光芒。若能真的達到這個設想,那爲這個國家帶來的好處將是無窮無盡的。“嘉澍你且說說看,現如今是什麼樣的情況,你說的仔細些,爲父也好幫你分析。”
公良大人仔仔細細的講了文宣國在邊關的種種跡象,又聽說了許多事情高輝國的態度。公良大人便覺得十分棘手。這事情當真是不好辦,若是能夠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話,嘉澍也不會將自己兩日整整都悶在書房之中,還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父子兩人在書房一度陷入了沉默,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在靜靜地思考,兩個人都想不到什麼合理的解決方式。不久公良大人突然想到,既然之前顯玗郡主與高輝國和親,雖然顯玗死在半路上,但是這門親事好歹也算是成了。這高輝國的人自然也不是那麼能夠輕易賴賬的,若是我們以此作爲切入點,想必高輝國還是能給我們幾分薄面的。
“嘉澍可是還記得顯玗?若是我們顯玗的事情入手,這事情便覺得好像簡單的多了,便會變得好便多了。”公良大人一席話,自己又怎麼會不懂呢,只是那親事高輝國的人怕是沒那麼容易承認。
“父親,我知道這是個切入點,可是我們沒有地方去下手。難道直接挑明與皇上說,我們要與高輝國直接聯手嗎?”嘉澍實在是想不到好的辦法,但是公良大人卻微微一笑,嘴角扯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讓嘉澍摸不着頭腦。
嘉澍又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怕高輝國人不願承認。可是看着自家父親那些有成竹的樣子,又覺得這好像是十分有用的。思來想去也確實如此,難道那高輝國就甘心忍受文軒國時不時的挑釁侵略嗎?我想是不得,若是如此,我們兩家倒是可以合作起來。
嘉澍經過公良大人的提點,覺得茅塞頓開,這句鬱結在心中許多日的疙瘩也總算是打開了。原來竟是能如此灑脫沒拿?“好像明白了,多謝父親大人的指教,還有一定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定能在邊關做出一番成績,而且平安歸來。
一說到平安,這公良大人心裡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過,就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孩子,從小並培養他入朝爲官,但是換來的結果又是如何?到現在連性命都難保,這又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爲了所謂的榮華富貴,金錢權利嗎?
這公良大人的心裡別提多後悔了,但是這件事,又有什麼辦法呢。能夠做到的的左不過是服從皇上的命令罷了。嘉澍想明白瞭如何回覆皇上想要的良策,這時候想出來卻也不那麼着急了,畢竟這公良府中還有一個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兒。此次一行,凶多吉少,若是真的出了什麼變故,到時候想說什麼都也已經來不及了。
正想着,嘉澍便來到了素衣的院子門前。猶猶豫豫的半天,也沒進去,只是在門口等着,遠遠的看着,不再像往常一樣大張旗鼓的的張羅,這次只是靜靜的站在素衣的院子門口,也沒想進去打擾她,只是在她的院子外面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幾圈。
最後素衣被院子外的護院發現了他的存在,僕人們行了禮,便立即跑進院子裡面,通知素衣大少爺來了。素衣知道以後立即走出房門,素衣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那一張臉,便覺得十分親切,這兩日的冷漠與不見面都是是爲了工作。
嘉澍一把摟過素衣,素衣剛剛想開口說話,嘉澍便說道:“噓……別說話,讓我抱你一會,就一會。”嘉澍就那麼溫柔的摟着素衣,縱使心中有一肚子的疑問想直接問她,可是,現如今看他這副模樣,自己哪裡還有心情問他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素衣覺着,現如今,眼前嘉澍這個狀況肯定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想必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變故了,也不多問,只是靜靜的讓嘉瑞抱着,什麼都不用說,來以此慰藉嘉澍慌亂不安的心靈。
過了好一會兒,嘉澍才放開數素衣。嘉澍緩緩開口說道:“我要走了……今日我來就是在與你告別,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
素衣一聽嘉澍說這話,素衣的心裡便覺得十分疑惑,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如此傷感情的話。素衣捂住嘉澍的嘴巴,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可是嘉澍若是真心想說,誰又能夠攔得住他。
“我明日一早便要離開,皇上派我去駐守邊關,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若是有幸,能夠活着回來,恐怕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嘉澍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一席話,素衣卻還是難受的不行。
素衣認爲,現如今唯一能讓嘉澍覺得安慰的一點的,就是臨走之前將若曼的事情解決完畢,若曼的事情一經解決,現如今嘉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素衣了,素衣被嘉澍這一話氣得半死,現如今他還健在,他怎麼能夠如此輕易說出自己命不久矣的這種話,況且他又怎麼知道這一場仗,一定會輸。
“我不許你說這麼喪氣的話,現如今還沒有去到邊關呢,你就覺得這一場仗一定會輸,況且輸贏不是全部,保命才最重要不是麼?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素衣死死的抱着嘉澍,不讓他有一點機會離開自己。
嘉澍搖搖頭,素衣不明白,這一場仗與上次不同,涉及到三個國家的利益糾紛,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呢?況且有戰爭就有犧牲,這犧牲的人是誰,就不一定了。
嘉澍攬着素衣的肩,嘆了口氣說道:“素衣,你不明白,這一次這場戰爭,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若是我此次有去無回,你便要好好照顧自己。”
素衣搖搖頭,掙脫開嘉澍的懷抱,直直的盯着他,“不!我不同意你這麼說,我不會就這麼乖乖聽話似得等着你,我要與你一起去邊關打仗。既然你說,這一次的戰爭與之前不同,那我便與你一同前去,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只要能陪着你一起生,一起死。”
這堅定的眼神讓素衣看起來特別傻,嘉澍不免十分心疼,心中是十分感動的,面上又裝作疾言厲色的樣子,“你與我去做什麼?你什麼都不會做,去了就只會拖累我,你以爲行軍打仗是好玩的嗎?你去了不但不會幫助到我,甚至還會讓我覺得分心,別去了。”
嘉澍這一席話說完,心中比素衣還要難過,他心中實際上是十分欣喜的,但是爲了她的安全,自己只能這麼對她,但是嘉澍心中是十分感動的,能有一個女子對自己付出到這個地步,實屬是難得。
素衣又何嘗不明白嘉澍的想法,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已經不用言語來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