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颯回到自己房間之後,耳中輕輕的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而且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她只隨便穿了一吊帶睡衣就走了出來,光着小巧而白皙的腳丫子,溼漉漉的墨發如鴉羽一般披在身後,流瀉出一地的光澤,最美的年華。
只見她坐在梳妝鏡前仔細的看着自己的容貌,手不自覺地描繪着那嬌豔如花的脣,似乎還散發着微微的芳香,潤澤蜿蜒的眉毛,小巧挺立的瓊鼻,吹彈可破的冰肌玉骨,她像是癡了一般,對着鏡子發起了呆。
少卿,就聽到門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急促如雨點,滴滴答答敲在人的心田。
花雲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開門,果不其然,正是花笑悠。
只見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也洗了澡,就是臉上塗上了一層藥膏,油膩膩的,聞着一陣清涼的藥味。
花雲颯忽然擡手,輕輕的把手蹭在了那摸着藥膏的臉上,然後來回的撫摸了幾下。
不一會兒,花笑悠臉上那塗抹均勻的藥膏就被花雲颯給弄得和大花臉似的,東一撇,西一捺的,看起來滑稽無比。
花笑悠一下子就把花雲颯的手給打掉,怒氣衝衝道:“你幹什麼!神經病啊!”
花雲颯卻是睜着無辜的眸子看着花笑悠:“哦!我看着姐姐抹的藥膏不均勻哦!我再給你抹一下呢!你不高興麼!”
花笑悠恨不得伸手把她臉上這無辜的表情給一巴掌扇去!
只見她一把抓住了花雲颯的肩膀,惡狠狠的禁錮着削瘦的身子,宛如惡鬼撲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個神經病!”
她不給花雲颯說話的機會,很快的又說道:“你是故意當着姐夫和薛楚楚的面,說我要來葉園,你又是故意的喝姐夫碗裡的湯是不是?”
正因爲當時花雲颯說自己碗裡沒有了湯,她又見花雲颯要葉灝景碗裡的湯,那般的親密無間,於是她嫉妒,所以也情不自禁的要湯。
所以被薛楚楚當場發飆,澆了自己一身的熱湯不說,還差點讓自己毀容,丟了臉!
現在想想,她走到這一步,好像都有花雲颯的影子!
花雲颯天使般溫暖的臉上照舊是一臉茫然不解,任你笑顛癡狂,任你撒潑大叫,任你指手畫腳,氣炸了心肺,氣斷了腸子,她依舊是一副“我不懂,我不明白”的模樣!
讓人無力又絕望,生生一口老血吐在了那軟綿綿的棉花裡,沒有一點力道。
看來這姑娘還是不傻麼!看出了自己是故意的呢!
可是,自己不承認,你又奈我何呢?
因爲大家都知道,她是傻子啊!
而且,花笑悠要是沒勾引男人的心思,怎麼會上當呢?
活該呢!
花笑悠最後手指指着花雲颯,臉上是一片陰狠的冰冷威脅:“我不管你傻不傻的!以後再出這些幺蛾子,我弄死你!”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那楚楚白蓮花的可憐模樣?整個就是一醜惡嘴臉的綠茶婊!恩,薛楚楚今下午那句話還真是罵的貼切!
很快,花笑悠撒潑發泄一頓,然後又踩着高跟鞋如鬥勝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由於是夏天,葉家六點半開飯,而經過了那出潑湯事件之後,又過了這會兒,已經到了八點。
此時,天黑了下來,天空中只有一絲月牙兒,漆黑如幕布,黑壓壓的沒有一顆星星,偶爾一陣風吹來,帶着了園裡的花香,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花雲颯打開衣櫥卻皺起了眉頭,發現,裡面都是紅色的衣服。
擡眼看向四周,卻發現窗簾是紅色的,牀單是紅色的,沒有別的顏色。
計上心頭,她輕輕打開房門,輕手輕腳走到花笑悠的房間,學了一聲貓叫,屋裡沒有動靜。
於是,花雲颯輕輕把花笑悠的門一陣撥弄,然後就開了。屋裡恰好無人,她打開廚子,發現不少白色的衣服,於是隨手挑了一件曳地的純白色長裙,裙襬很大,還帶着吊牌,顯然,衣服的主人沒有穿過一次。
花雲颯頗爲滿意,拿起這件衣服,然後又貓一般消失了。
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她對着梳妝鏡好好打理了自己一番,進過一陣子的描眉畫眼,黑髮垂地,紅脣妖嬈,穿上那白色的裙子,整個人空空蕩蕩的,猶如幽靈出沒,讓人平白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