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貴婦
冷司臣和花雲颯帶着花老太去了二樓,而這廂客廳裡氣氛剎那間就寧靜下來,甚至寂靜的有些可怕。
而姜易歡看着衆人,幽幽嘆了口氣,眼光睥睨向薛琴母女二人:“二嬸,以後無影無形,空穴來風的事情莫要再亂傳,我和冷少目前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要記得‘禍從口出’這四個字!”
冷司臣是什麼人?第一豪門的家主,豈能容忍別人肆意評論他的私事?這次只是警告她一番已經算是很輕了。
說到這裡,她又看向坐在一邊的薛楚楚,聲音不溫不火,但是卻平添了幾度豪門的從容威嚴:“妹妹,原來,你在別人眼裡竟然當得起‘女承母業’四個字,可真是給我們姜家丟臉!勸你以後碰到事情的時候,三思而後行可好?“
而母女兩人聽到姜易歡這麼批評兩人,卻是難得沒有反抗,更沒有頂嘴。
由此可見,姜易歡在姜家地位很高,很有話語權,甚至更有些決定權,否則,依照薛楚楚的性子不會這麼沉默,而薛琴一個長輩更不會聽一個小輩在這裡像是訓誡似的說話。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這姜易歡在姜家處於一個特殊的高地位,否則,全族也不會把教導薛琴的責任交給這個豪門大小姐身上。
這下,葉家對姜易歡的看法改變了,他們以前僅僅是聽說過這個大小姐,但是沒見過,如今一見,就已經見到了這豪門大小姐的氣度和風華,那般的耀眼,那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豪門禮節和教養。明明聲音不大,就連說話語氣也只是淡淡的,但是讓人聽了之後從心底忍不住想要瞻仰一下這人的容貌,好像一下子從隱性化成了越來越清晰高大的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讓人不敢小覷。
姜易歡眉眼明朗,淡淡的微微一笑,雙眸中一泓秋水如月之華。帶着從容的靜謐溫和華貴。然而氣勢卻隱隱直追葉老太:“今天葉家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且不論事情如何,葉家這麼多人在這坐着竟然看着前妻的孃家和現在的未婚妻孃家差點打了起來。難道你們葉家集體腦子反應慢一拍不成?”
犀利諷刺的話語毫不客氣的向衆人刺去:“我們姜家之人什麼時候竟然任人欺負了?依我看,這婚事就此作罷也是可以的!”
她此時代表的是姜家的顏面,自然不能跌了姜家的架子,因此必須在人面前維護薛楚楚母女兩個。而她說最後一句話。也不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就是因爲葉家看出了姜易歡的嚴肅,才慌了心神。葉老太和葉灝景即使心裡對薛楚楚再不滿意,即使老太太剛剛還在嫌棄薛楚楚不識大體,即使她心裡曾有過一閃而過的退婚想法,但是。被姜易歡此時就這麼提了出來,一家人還是慌了!
他們爲了和姜家聯姻,害死了原配。就是爲了需要更高的墊腳石,攀高枝。他們葉家需要的是姜家這個家族。而不是薛楚楚個人。所以,這個婚堅決不能退。
想到這裡,一行人對三人熱情起來,甚至態度有些過分的熱情,而葉灝景更是對薛楚楚柔情以對:“楚楚,你昨天受委屈了,我並不是不去接你,而且爲了堵一下媒體的嘴,打算過去這一兩天風波過去了就去接你回來,而你在裡面反而是最安全的,而且,我更是吩咐裡面的人要好好待你。”
薛楚楚聽了葉灝景的話,狹長上挑的眼尾半信半疑,“你沒有去陪花笑悠?”
而葉灝景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楚楚,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都是你,就是上一次我懷疑都是被設計的!而且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沒空去看她!所以,等這次風波過去,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薛楚楚立刻被這甜言蜜語給蠱惑了,剎那間忘記了這段時間種種不愉快和委屈,雖然聲音裡還帶着些幽怨,但是不難聽出其中的悠悠情意:“這可是你說的!”聲音裡帶着些嬌俏。
姜易歡看着兩人,再看着葉灝景那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笑容,白皙的臉頰染着清淡的潤澤,然而眼底深處卻沒有一點柔情蜜意的影子,反而帶着生涔涔的冷意,這人,她莫名的不喜。
而她看到葉家已經被自己敲打清醒,自己的警告也達到了目的,就似笑非笑的看向葉灝景:“以後要好好對待楚楚!葉二少,妹夫,聽說你也是一代天驕,可是在女人這方面卻未免有些多情,可惜,多情即無情,希望你以後還要把心思多多放在我這個不成器的堂妹身上纔好。否則,我可要把她領回去好好教導一下,然後給別家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哦!”
最後一句話卻見她脣角上揚,眼睛裡都是絲絲促狹,連口氣都是輕快的,這表示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到此爲止,從先開始,翻過重新一頁,重新開始。
葉灝景眉眼間皆是讓人舒適愉悅的笑意,棕色的眼眸很漂亮,俊峰在一皺一揚之間蘊含着從容的儒雅:“今天,景受教了,多謝姐姐提醒!當然,以後你沒有機會帶楚楚回去教導的!”
俏皮話一出,薛楚楚有些臉紅了,但是感受的卻是以前兩人的情意,好像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又重新回到了兩人情濃的時候。
而這邊,冷司臣和花雲颯上樓之後,直接把花老太送去了花笑悠的房間裡讓她照看着花笑悠,反正花老太就是來照顧她這孫女的!
而兩人則是到了花雲颯的房間裡,而冷司臣剛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各種顏色的紅色閃花了眼睛,深邃的雙眼不禁輕輕眯了起來。
而花雲颯則拉着冷司臣一塊躺在了那張又大又柔軟的牀上,兩人並排躺在一起,冷司臣正要起來,然而聽到花雲颯那句“躺會吧!整天不累麼?”
又鬼使神差的躺了下來。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靜悄悄的。靜謐之間,兩人呼吸盡在咫尺,花雲颯的睫毛如同翎羽又黑又直,打在眼睛下面一片陰影,半晌之後,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很柔:“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而冷司臣把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斜眼看向花雲颯:“你這是醋了?”
而花雲颯聽到這句話。也看向冷司臣,兩人莫名感覺上又近了一些:“你會在意我的吃醋麼?”
冷司臣直接冷冷的回答:“不會!”這個冷血無情的臭男人!一點都不近人情,真是太討厭了!
花雲颯也毫不客氣道:“那我爲什麼醋啊!而且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昨天這個道理我就很明白了好不好?所以。我發現你問我醋不醋這個問題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冷司臣接下去。
花雲颯回答的也很溜,幾乎脫口而出:“說明你很無聊,而且智商竟然越來越低了!哎!以後我會不會也會被傳染?”
這下冷司臣臉上帶着陰森森的寒意,黑眸流光婉轉。帶着股子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大概是被你傳染的纔對!”
花雲颯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着他:“自戀狂!”
而冷司臣也傲嬌的翻身。背對着她,留給她一個腦袋後殼:“本少大概瘋了才與你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得!”
說完,兩人都不說話了,背對着背。誰也不理誰,頗像是兩個孩子吵了架正在冷戰的模樣,看着很幼稚。
而冷司臣臉上卻一絲怒意都沒有。反而心裡是無比的舒適與愜意,他只覺的渾身慵懶。骨頭像是酥了一般,渾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而這整個牀上瀰漫的都是她身體上那種淡淡的馨香的味道,他的心漸漸有些放鬆,而放鬆下來的結果是他想好好睡一覺。
於是他果然慢慢的睡了過去,而花雲颯卻是毫無睡意,輕手輕腳的起來,給他脫掉鞋子,而這過程中,冷司臣警惕的睜了睜眼睛,眸子裡全是野獸般的銳利光芒,同時大手條件反射般就往花雲颯脖子裡掐去,而花雲颯也不慢,身子一閃,腳往後一退,躲開了這凌厲的一擊。
而冷司臣最後星眸微微睜開,睡意朦朧:“是你啊!”
說到這裡,就收起了手,打了個哈欠,話有些低沉不清:“我睡會,困死了!”
說罷,再也不理會她,徑自轉過身去睡着了。
花雲颯:“……”這人是豬麼?怎麼睡得這麼熟了?好像是多少年不曾睡過覺一般,**的要死。
花雲颯沒有出去,反而把窗簾拉起,遮擋了外面夕陽降落,餘輝滿天的光芒,這下,整個房間暗了下來,花雲颯真個人站在濃厚的大紅色窗簾後面,整個身子被擋在了重重陰影之中,從後面看,只看到一個與黑暗共存的模糊剪影。
而她彷彿老僧入定,不知道在冥想什麼,整個人如同雕像,和黑暗融爲一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敲門,花雲颯打開燈,用手抓了抓頭髮,然後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走了出去,還打了個哈欠,隨後打開了門,卻見葉灝景正站在門口。
花雲颯聲音咕噥着響起:“是姐夫啊!什麼事啊?”
顯然,這是剛起來,葉灝景實在沒想到,這兩人大白天的,竟然在房間裡睡着了!這冷少也太不講究了吧!竟然頭一次去女孩子房間就睡着了!
而他看着以前還那麼依賴自己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眼睛裡就變得明亮,彷彿燃燒着兩簇小小的火焰,然,這火焰如今卻在看到冷司臣纔會出現,並且夾雜着愛戀和崇拜之情。
葉灝景又一回神,立刻把這些心思全都收了起來,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和冷少下去吃飯!”
花雲颯點了點頭:“哦!我們馬上下來!我去叫他起牀。”
說罷,把門一關,發出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