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想了想,還是想去漪瀾閣看看嫣紅在不在那,畢竟兩人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伺候沈玉的丫鬟,而且同爲大丫鬟,她很喜歡這個爲人很安靜,做事很細心的女孩,是真心拿她當妹妹看待的。
最近這些日子嫣紅的不正常,她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今兒個特地騰出了兩個時辰的時間,若是不找嫣紅談談心,她真不知道下次究竟是什麼時候纔會有時間。
她現在不光是沈玉的貼身大丫頭,還是沈記成衣鋪的管事,沈玉拍拍屁股瀟灑的帶着孩子走了,可成衣鋪的這個攤子全壓在了她的身上,雖然在沈府已經不用她像個三等小丫鬟一樣凡事親力親爲了,但過年期間是個特殊,故而她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不但沈府有一些活是她必須要乾的,還得顧着成衣鋪那兒,因爲過年期間,銷售額大漲,晴兒感覺這些日子來身心特別的勞累。
晴兒走進漪瀾閣,發現偌大的一個院子,居然不見下人丫鬟,頓感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些人真是太放肆了,小姐不在,居然敢偷懶,等我抓到他們,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晴兒以爲那些下人是在偷懶跑開了,卻不知道那些下人是嫣紅以王安的名義讓他們離開退出這個院子的。
晴兒面帶怒色的走到了主臥門前,臉色更是疑惑不已。
“奇怪,這門怎麼關上了?大白天怎麼關門啊?該不會是嫣紅躲在裡頭了吧?”
晴兒這麼一想,就想敲門。卻猛然聽見屋子內傳來了凳子倒地的聲音,緊跟着是一聲女子的悶哼聲。
原來是王安已經不滿足於熱吻,更是嫌嫣紅身上的衣服礙事,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後,用力將嫣紅的衣服連扯帶撕的拉開,附身含住了那兩個大白兔上的紅梅,然後將礙事的凳子踢開,將嫣紅的身子猛的放到了桌子上。嫣紅的腰撞上了桌邊,疼得她發出了一聲悶哼。
晴兒沒有透視眼,根本不知道屋裡頭髮生了什麼,不過她腦補成了嫣紅想不開,在屋子裡頭上吊了,頓時大驚,跑開幾米。然後猛的用身子撞開了房門。
“嫣紅你不要做傻事啊!”
晴兒雖然撞開了房門,卻摔倒在地,不過她第一時間不顧自己蹭破皮的額頭和手掌,反而大聲喊叫了一聲,才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擡頭尋找着嫣紅的身影。
這一看,晴兒傻眼了。
王安正準備進入嫣紅的身子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被撞開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神智清醒了一些。
他突然發現身下面色羞紅的女子居然不是沈玉,而是沈玉的貼身大丫鬟嫣紅,立刻嚇得下面一軟,後退了幾步,趕緊從地上撿起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會是你?明明是玉兒啊,不對,你是玉兒啊。怎麼我剛剛見你成了嫣紅那丫頭呢?這怎麼回事啊?”王安感覺到頭有些暈暈的,渾身燥熱。
他再次看向嫣紅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身影又變成了沈玉,只不過搖晃了一下頭後,看到的又是嫣紅。
到底是嫣紅,還是沈玉,王安是越看越糊塗,不過身體的本能卻使得他重新回到了嫣紅身邊。看到面前的確實是沈玉無疑,就對還呆立在門口的晴兒說道:“還不給我出去守着門?這點兒規矩還要我教你麼?”
晴兒呆呆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出門,卻聽到王安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對嫣紅說道:“玉兒。你這個丫鬟太沒眼力見了,明知道我們關起了房門,可能在屋裡做這樣的事,卻蠻橫的將門撞開,還傻站在那兒不動,我看你還是換個丫鬟吧!”
晴兒猛的轉身,盯着王安看了一會兒,看到王安眼神迷離,目光有些渾濁,而且整個身體的皮膚都發紅,王安的額頭也冒出了許多細汗,最重要的是王安居然對着嫣紅喊小姐的名字,這讓她感覺到了不正常。
“姑爺,您剛剛是在對小姐說話嗎?小姐人呢?”
王安不悅的擡頭衝晴兒吼道:“滾出去!我看你不但沒規矩,連眼睛都瞎了,小姐不就在這兒麼!有什麼事等晚飯的時候再說,不許再打擾我們了!快滾!”
吼完之後,王安攔腰抱起嫣紅,柔聲對嫣紅說道:“玉兒,咱們進裡屋去!”
嫣紅知道王安現在藥勁上頭,故而用祈求的目光對正準備繼續說話的晴兒說道:“你出去吧,求你幫我這一次,幫我守門,我會記住你的好的!”
王安笑道:“玉兒,你求個丫鬟做什麼,你是主子,她是丫鬟,不高興了,把她打發出去不就行了!”
嫣紅親吻了一下王安的面頰,羞澀的說道:“相公說的是,咱們進去吧!”
晴兒現在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她大聲喊道:“嫣紅,你居然敢對姑爺下藥,你瘋了不成?”
王安聽到晴兒的話,眼神又恢復了一絲清明,嫣紅見狀,立刻吻住了王安,然後湊到王安耳邊說道:“相公,這個丫頭莫不是瘋了,你將她趕出去,玉兒好久沒有和相公親密了,玉兒要你!”
王安剛剛恢復的那一絲清明頓時煙消雲散,他對嫣紅點了點頭,然後將嫣紅的身子放下,然後走到晴兒身邊,將晴兒推出了房間,並冷聲說道:“門被你撞壞了,你今晚負責修好,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包括你!”
說完他就回到了嫣紅身邊,將嫣紅抱進了裡間。
晴兒咬了咬牙,神色焦急的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擺設,然後將一個大花瓶裡的花給拿出來扔在地上,拎着大花瓶就衝到了裡間,對着王安的頭將花瓶裡的水潑了過去。
冰冷的水猛地澆在了自己的頭上,王安徹底清醒了過來,而他身下的嫣紅也被涼水淋到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而此時,沈恆也剛剛踏進了漪瀾閣,他本是想來安慰一下王安,卻聽到主臥裡傳來了尖叫聲,頓時一個閃身,飛快的進入了房間。
“怎麼回事?”
人未到聲就傳到了三人耳中,嫣紅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縮在了牀角,用憤恨的眼神盯着晴兒,似乎想要將壞她好事的晴兒給拆骨扒皮吃肉。
沈恆看到王安光着身子,呆立在牀邊,而晴兒手中還拿着一個大花瓶,雖然面色通紅,但卻盯着牀角嫣紅,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在了王安身上,搖晃着王安的肩膀問道:“王安,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如此狼狽?”
Wшw⊕ttκΛ n⊕co王安的頭髮此刻還在滴水,沈恆猜測着是晴兒將那花瓶的水潑在了王安的頭上造成的,只不過此時房間內的這一幕情景有些詭異,他不得不將王安搖晃清醒,好弄清事情的真相。
只不過他心中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故而對嫣紅的目光也不善了起來。
王安傻眼的看了看嫣紅,又看了看晴兒,然後語無倫次的對沈恆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回來後叫她給我拿酒來,我想喝醉的,結果喝着喝着我看到玉兒了,我不知道是她,我、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頭好疼,我這是怎麼了?”
沈恆走到外間撿起地上王安的衣服,將王安拉到屏風後面,讓王安換上衣服後,對晴兒說道:“晴兒,你來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晴兒本來還想替嫣紅說說話的,卻見嫣紅用惡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感到惱怒,故而實話實說道:“奴婢這幾天發現嫣紅有些不對勁,想找她談談心,看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的,去她房間沒看到她,就來這兒了,可是剛走進院子,卻不見一個下人,然後發現這間房房門關上了,裡頭髮出了凳子倒地,和嫣紅的悶哼聲,奴婢以爲嫣紅是想不開,在做傻事,就用力撞開了房門,卻發現嫣紅和姑爺在房間裡頭,在房間裡頭,在房間裡頭……”
晴兒沒有嫁人,讓她說出那幾個字着實是難爲了她,故而說話說了一半,就卡在那兒說不下去了,沈恆明白晴兒想要說的什麼,故而擺手說道:“說後面發生的事,說重點!”
“是!後來奴婢本來是打算退出房間,卻意外聽見姑爺對着嫣紅喚小姐的名字,將嫣紅當成了小姐,而且嫣紅還用小姐的口吻和語氣對姑爺說話,並誘惑姑爺,奴婢猜測着是嫣紅對姑爺下藥了,就自作主張的將這個花瓶裡的水潑在了姑爺的頭上,好讓姑爺清醒過來,之後少爺您就過來了!”
“哼,居然敢對主子下藥,你這個賤婢好大的膽子!”沈恆對嫣紅怒斥道。
嫣紅被嚇的臉色蒼白,裹着被子爬到牀邊,對王安哭喊道:“姑爺,若不是您上次對奴婢用強,將奴婢看光了,奴婢也不會出此下冊啊,姑爺,奴婢已經認定是您的人了,您不能不要奴婢啊!”
王安惱羞怒斥道:“胡說,賤婢,你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對你用過強了?!”
嫣紅指着晴兒說道:“上次姑爺喝醉回來,將奴婢當成了小姐,對奴婢用強,晴兒是知道這件事的!”
沈恆問道:“她說的是真的?”
晴兒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但是……”
嫣紅沒等晴兒將話說完,立刻搶白,道:“晴兒都證實了,姑爺您不能不要奴婢啊,不然奴婢只能一死以表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