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再一次在伯爵的房間裡面聚齊。因爲,害怕那鮮血淋漓的感覺,所以艾麗和鄭‘蒙’只是遠遠地觀望,並不走近。
而其餘的人則繞着那張巨大的‘牀’,分散而立。
在十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肖莫迪終於揭開了那張雪白的帕子。底下的伯爵並沒有如預期的那樣,突然地睜開了眼睛,他已經死去,確實已經死去了。
在一陣bi人而壓抑的沉默之後,艾麗首先高聲叫嚷。“看吧,我說什麼來着,你的假設聽起來就那樣荒唐嘛。死人就是死人了,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不!並不是這樣!”關注着屍體的貝歐魯走到了跟前,指着其中的兩灘血跡,“這兩個地方的血跡的顏‘色’並不相同,而且粘稠度和溼度都不一樣。”
“這有什麼關係?”路西弗反問。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他再一次被刺過,流出了血。試問,一個死去的人,有再次被刺的價值嗎?所以說,他的猜測是對的,在最初,伯爵並沒有死。”貝歐魯一語中的。
“可是,那醫生明明——”別西卜提出了相反的佐證。
“那個人是十五年前那個被逮捕,最後死在了監獄中的疑犯的父親。”路西弗看着肖莫迪,“莫迪,那個時候,你說你都明白了,就是明白了這個對嗎?”
肖莫迪搔搔頭。“確實是這樣沒錯,不單單醫生,甚至於替伯爵蓋上了白布,掩藏他依然活着的那個人也應該是這起案件中的幫兇。”
“傑西卡。”路西弗報出了那個少‘女’的名字。
“這到底怎麼回事呀?”瑪‘門’首先被攪得糊塗了,不明白爲什麼現在的案件卻又會牽扯到十五年前的案件。“你們能夠說明白一點嗎?”
“復仇,是三個人合作的一場復仇。如果,我沒有推測錯誤的話,應該是在十五年前,伯爵的三個親戚合謀殺死了伯爵的情人雪莉,爲了掩藏留下的證據,甚至還焚燒了雪莉的屍體。他們給警方留下了虛僞的證詞,就是爲了誤導警察偵破案件。但是,意外的是,這個虛僞的證詞卻偏偏找到了符合者,親戚們爲了進一步掩飾自己的罪惡,便一口咬定了,就是那個人殺了雪莉。因爲那些人是社會上的貴族,所以法庭輕易地就採納了他們的證詞,給那個始終否定自己犯罪的年輕人判了刑。最後,那個可憐的年輕人還因爲一場逃獄事件而被當衆槍擊在獄中。”肖莫迪緩緩地將過去的一切講了出來,“‘罪犯’死了,可是卻並沒有爲死亡者伸冤,反而使得另外三個人成爲了受害者,克勞德,醫生,還有傑西卡。這件事情,雖然直到現在才發生,可是一定已經計劃了很久了。因爲真正的兇手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還在逍遙法外。”
聽完了肖莫迪所有的陳述,大家一時無語,都陷入了沉默。這個故事,似乎太複雜了,超過了大家的想象。好半天之後,首相瑪‘門’才反問:“莫迪,這只是你的推理吧?”
“這並不是完全的推理,我有證據可以證明,而最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這具伯爵的屍體。伯爵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在我們聽到呼叫聲的那個時候,而是在之後,至少是在他的兩個弟弟被殺之後。”肖莫迪完全自信地說,“我們只要找到那個,找到那個的話,就可以完全證實了我的話了。”
“那個?那個是什麼?”艾麗不解地問他。
“是密道,通往伯爵兩個弟弟所住的房間。”路西弗替肖莫迪做了補充,“兩個弟弟死亡在密室之中,備用鑰匙沒有人拿走過,而其他的人也全部都留在了大廳之中。所以,只要能夠在這個房間中找到通往那個房間的密道,所謂的密室之謎就可以解開了,而伯爵之所以假死的原因也可以明白了。死人是不可能殺人的,所以死人也不會被懷疑。”
“那他最後卻真死的理由又是爲了什麼?”鄭‘蒙’看了看伯爵的屍體,只是有些不明白地問。
“或許是爲了再一次的掩飾,‘蒙’蔽我們。”關於這一點,肖莫迪倒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我不認爲是這樣,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要保護什麼人,或者只是爲了完成自己最後的一個心願。”路西弗卻說出了自己的論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消聲了許久的人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跟前。
“這一回是真的找到了答案了嗎?是確定了嗎?”
依然是自信滿滿的樣子。而這種自信會讓所有人不由得懷疑,所謂的事實是不是就是肖莫迪口中的那樣,如果是,爲什麼這個人會這樣無所謂呢?
他們竊竊‘私’語着,表示着自己的懷疑和不確定。
肖莫迪一咬牙,只是站到了衆人的跟前,用非常執着而堅定的聲音說道:“是的,這就是我的答案。一開始克勞德沒有死,是克勞德和醫生以及傑西卡殺了兩個兄弟,沒有所謂的密室之死,從一開始就沒有。”
“你怎麼就這樣給出答案了,萬一錯了怎麼辦?”戴斯坦大聲嚷嚷道。
“莫迪,你真的確定嗎?”瑪‘門’也不敢放心。畢竟肖莫迪太年輕了,他的話無法讓人盡信。
而這個時候,肖莫迪的父親站了出來,給了他兒子最大的支持。“莫迪,去做吧。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什麼樣的結果,若是不去做的話,就永遠不會找到答案的。”
“莫迪,我也支持你,相信你。我知道,你會保護大家,讓我找到姐姐的。”而始終跟在肖莫迪後面的路西弗也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表示了自己對他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