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斧子叔的質問,上官浩南猛的咳嗽了兩聲,估計是急火攻心,喘息幾聲後,回道:“斧子哥,當年小曼生雲兒的時候,難產,大出血而死,我也是悲痛非常。至今仍未再娶,哎,當初答應你,要好好照顧小曼的,但……這麼多年,我是沒臉見你啊,斧子哥……”
說着,上官浩南這個漢子居然哭了出來,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終於能在這一刻爆發,此刻,斧子叔應該可以釋然了吧!
斧子叔也一抹眼淚,道:“我明白了,浩南,別幾把一個娘們樣兒,哭哭啼啼的……”
沒想到上官浩南也回罵道:“老子哪裡哭了?他媽的沙子吹眼睛裡面啦!”
“你個煞筆怎麼還是老樣子?不服哥管啊臥槽!”斧子叔瞪着熊眼,看着上官浩南。
上官浩南雖然病重,還是不願意落了下風,回道:“我們三兄弟,本來應該是我領導你們纔對啊?爲這事兒,我們不少打架吧?不是達成一致,我是扛把子的嗎?”
“屁,你是買通葉小二那個煞筆,不算……”斧子叔賴皮道。
“這麼大歲數還耍賴啊?不過,這就是你斧子哥的本性啊!幾十歲了還改不了……”上官浩南諷刺道。
“你……小心哥撕爛你的嘴皮……”
“有種來,哪次打架怕你啦?”
……
“停!”上官雲兒終於忍不住,調停道:“幾十歲的人啦!怎麼還這麼幼稚?還打打殺殺的,丟不丟人?”
這上官雲兒不知道是何方聖神投胎轉世,竟然控制住了斧子叔和上官浩南兩人,只見兩人緘默無語,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許久,斧子叔哈哈大笑,上官浩南也哈哈大笑。
“像,太像了……”斧子叔笑道:“太像小曼的脾氣了!想當初我們年輕吵架時,她不也這麼說?臺詞都幾乎一樣!”
“誰說不是呢?”上官浩南也笑道。
繼而,兩人在回味過去的溫存後,又感嘆時間的流逝而傷感起來。
兩人敘舊完畢後,斧子叔關心的問道:“浩南,你究竟得什麼病了啊臥槽。整得像個萎男一樣!”
上官雲兒幫忙解釋道:“斧子叔,是這樣的。爹地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半個月前,我和爹地回家跟母親祭墳,沒想到爹地到家後就突然暈倒。之後就身體虛弱,一病不起。找了很多醫生,都說身體一切正常,只是太虛弱,需要靜養而已。”
斧子叔仔細看了下上官浩南,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全身帶着晦氣,估計是有什麼髒東西纏身了。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啊?”
上官浩南迴道:“斧子哥,自從小曼死後,爲了雲兒,我一直廣做善事。況且,我今天所得,都是靠我紮紮實實的努力奮鬥,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小曼死前,讓我發誓:好好把雲兒帶大,跟她做個好的榜樣,哪怕清貧,也要做一個富有浪漫主義精神的理想主義者。我以此爲目標,不停的奮鬥纔有今天的結果的啊!”
斧子叔回道:“恩,這點我相信,也敬佩你。但小人難防,你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小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