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走進房間,發現裡面非常的陰冷,大熱天的,竟然冷的比空調屋還讓人不舒服。
我回頭問了王村長他三個一句,“你們以前誰來過她家?”
“我倆都來過,但沒進過她屋裡!”那兩個年輕人說道。
王村長皺着眉頭說道:“我也頭一次進她的屋子,怎麼屋裡這麼冷啊,跟冰窖差不多。”
這裡有陰氣,並不是真正的寒冷,如果有溫度計,房間裡比別人的房間低不了幾度,但陰氣瀰漫,感覺上冷了不止十幾度。
而這種冷並不是單純的溫度降低,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冷,主要是因爲我們人類需要陽氣,而在陰氣很重的環境裡極度不適應。
我憑着感覺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去張媒婆的臥室看了下,總體給我的感覺,這裡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別看房間的擺設和我們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可是到處陰氣襲人,讓人非常不舒服。
小刀膽子不小,打開臥室的衣櫃喊我,我過去一看,皺緊眉頭,瑪德,竟然都是些死人穿的衣服,當然,死人穿的衣服有個別稱,叫壽衣。
裡面琳琅滿目,花色不一,可全都是壽衣!
旗杆子村看來問題多多啊,我把王村長叫過來,讓他看這些壽衣,他被驚得目瞪口呆。
我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跑出去進入張媒婆的廚房,仔細一搜,我的天吶,除了桌面上擺着的兩樣蔬菜,碗櫥裡竟然放着大大小小的各種骨頭,至於人骨還是獸骨已無須證明。
所見的一切,充分證明張媒婆根本就不是人!
誰見過人這麼做的,就算性格古怪,有不良嗜好,但也不止如此吧。
不過,這對我而言卻是最利好的消息,因爲一來我便找對了根結所在,而找對根源,解決旗杆子村困擾多年的怪事便有眉目了。
我又去問王村長,這個張媒婆倒是什麼人,她在村裡有親戚或者周圍的村子有親戚嗎?
搞清楚這一點相當重要,別看張媒婆來這裡十幾年了,要命的不是時間長短,而是她的出身,妖魔鬼怪照樣可以在這裡生活多年!
王村長搖搖頭,“沒,她是外地人,我念書的時候記得她便遷來住,那時候還在我們村找了個老伴,結果老伴跟她過了沒半年就去世了,再往後她就一個人過……”
“那你們這裡是什麼時候出現怪事的,也是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嗎?”
“並不是,也就是這幾年鬧的兇,幾乎年年都有,而因此我們這裡被鄰村的都叫做寡婦村,男孩子娶媳婦不好娶,女孩子拼命的往外嫁,搞得我們村沒法正常生活。”
從時間上看,張媒婆似乎又跟村裡的怪事不太吻合,如果她是罪魁元兇,何必隱藏十幾年才動手,按說早該興風作浪了。
好吧,暫時沒什麼頭緒,我覺得還是應該等一等,看張媒婆到底能不能聯繫上,她還回不回家,假如逃走不回來了,肯定有重大嫌疑。
我們關上門,從張媒婆家出來。
才走出去不遠,忽聽一聲貓叫,“喵”,我回頭一瞧,就看到一隻黑貓從張媒婆家房頂跑過去,它一個不小心踩掉一匹瓦,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但我的眼睛盯在房頂便愣住了,因爲,在屋脊中間,好像放着拳頭大小的一個骷髏頭,只是距離遠看不太清楚。
這個骷髏頭引起我的注意,我叫住小刀,讓他爬上房頂看一看。
小刀翻身跳上牆頭,沿着牆又翻上房頂,很輕鬆的就把那個骷髏頭拿下來了。
從這個骷髏頭的樣子看,卻並非是人類的骷髏頭,我對着骷髏頭端詳半晌,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被我想到了,黃皮子!
一顆黃皮子的骷髏頭被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屋脊頂上,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我和王村長五個人掉頭返回張媒婆家,在院子裡,我開始取出羅盤,只見羅盤中間的指針劇烈的抖動,果然有問題!
順着指針所引,我手託着羅盤進入屋裡,來到臥室,指針抖動的更加劇烈!
那指針所指的方向竟然是牀上。
我讓小刀去牀上搜查,小刀可不管被子褥子,一通翻了底朝天,但牀鋪上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湊過去伸手撩起牀單子,露出牀底下陰森的空間。同時,一股陰氣吹出,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貓膩就在牀底下!
王村長也跟着動手,幾個人把牀挪開,終於在牀下發現一塊水泥石板。
把水泥石板撬開,下面出現一個暗門。
找過來頭燈,緩緩的把暗門開啓。
又是一股陰風吹出,我們連忙退後。這次的陰風有所不同,因爲我腦門上的小肉疙瘩又開始突突亂跳。
小刀主動要下去看看,我攔住他。對付一般的人類小刀沒什麼問題,怕就怕遇上髒東西、異類。
我取出一把隨身攜帶寸長的桃木劍,咬破中指,在桃木劍上用純陽血刻畫一個簡單的符咒,這種符咒威力一般,可對付小鬼之類的卻不在話下。
等我跳下暗門,先進入一條數米長的暗道,裡面較爲狹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並且還不能直着身子。
這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地洞。
構造類似蒙古包的樣式,半圓頂,洞內面積足夠一間屋子大小。而掃過四周,並沒有任何的物件,但在正中間的位置,放着一口棺木。
我對棺材的類型不太瞭解,不過也略知一二,通常我們現在的棺材設計的棺頭高大,比棺尾高出近一倍。
這樣設計也顯得棺頭氣派,可是眼前的這個棺木卻明顯不同,是那種棺頭棺尾幾乎相差無幾的樣式,棺木的表面雕刻着非常漂亮的花紋,尤其重要的一點,這口棺材竟然是楠木棺!
圍着棺材轉了一圈,我沒有急於打開棺材蓋子,而是把小刀和王村長喊下來,剩下的兩個年輕人在外面守着。
小刀和王村長看到這口奇怪的棺木,都吃驚非小。
“這是老棺材啊!”王村長說道。
我點點頭,“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但不敢說哪個朝代的。”
不能確定棺材的年代並不是最重要的事,關鍵這裡面究竟躺着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