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驕送給我們駱駝,馱着我們所有的裝備,包括最重要的大水袋,乾糧等等。在沙漠裡,沒有比水更重要的東西了,缺了什麼都不能缺水。
否則,只能渴死在茫茫大漠之中,被無盡的黃沙掩埋。
一路上,我們沿着一條不算清晰的路朝前走,中午很幸運的尋到一片小綠洲,在那裡撐起帳篷躲過一天中最熱的那段時間。
下午,正在趕路,從後面趕過來一支馬隊,他們在我們的身邊快速的跑過去,我們還以爲相安無事,可是,接下來沒過多久,那支馬隊去而復返,迎面將我們攔住。
這支馬隊大約在十人左右,都長的異常兇惡,殺氣騰騰。
爲首的頭目率先盯住我們唯一的駱駝,冷笑道:“這頭駱駝我們買下了!”
陳青玄往前走了一步,抱拳說道:“兄臺,很抱歉,我們不準備把駱駝賣掉。”
“哈哈哈,賣不賣由不得你,只要我們想買,你必須賣!”頭目說着一揮手,從他身邊閃出一個兄弟,騎着馬來到陳青玄的近前,擡手扔給他一兩銀子。
“收下吧!”
一兩銀子怎麼可能買到一頭駱駝,問題駱駝上面還馱着水袋和乾糧等等。陳青玄把銀子又扔給那人。
“不識擡舉!”此人撥馬回去。
頭目點點頭,冷笑道:“既然你不想賣,那就別怪我們兄弟翻臉了,兄弟們,抄傢伙,給我搶!”
你不是不賣嗎,那麼好了,直接搶,連一兩銀子錢都省下了。
這就是大荒,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陳青玄大怒,叮囑我照顧好胡仙兒,然後他們五個跳出去,組成五行大刀陣,迎戰這些人。
我本來覺得陳青玄他們五個,即便不敵,也不會吃大虧,畢竟,五個人的身手還是不錯的。
可是我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雙方一交手,便立刻分出勝負。
陳青玄他們五個組成的五行大刀陣,被這些人騎着馬一衝,便衝散了。緊跟着,那些人兩個圍一個,短短的一兩分鐘,就被連殺三人。
我和胡仙兒一看情況不妙,也迅速的加入戰鬥,只可惜,我們只能幫的到陳青玄,餘下的一個大刀門的兄弟也難免被殺。
這些人最後將我們三個困在一個圈子裡,騎着馬圍着我們打轉轉。
陳青玄腿上也受了輕傷,臉上蒼白。
我忽然認出馬隊當中的一人,此人昨天在龍門客棧見過。看來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什麼藉口買駱駝,這明擺着殺人越貨。
“別試圖反抗了,扔掉兵器舉手投降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
如果沒有胡仙兒在,我第一個會扔下兵器,但我已經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出來,他們對胡仙兒圖謀不軌,心術不正。
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各位老大,我們認栽了,駱駝歸你們了,還請你們放我們一條活路……”
“哈哈哈……”頭目大笑,揮馬鞭讓馬隊都停下來,說道:“有意思,你的運氣不錯,你可以走了!”
我朝陳青玄使了個眼色,伸手拉住胡仙兒,走,當然我們三個都走。
不過,我們三個剛走出幾步遠,頭目便喝住我們,“停,你剛纔好像沒聽清楚我說的什麼吧,我讓你走,不是讓你們都走,你可以走,但他倆必須都留下!”
怕什麼來什麼,頭目的話顯而易見,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我擡頭盯着頭目,問道:“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
算了,既然對方不給我們留活路,那就幹吧。
我雖然不是那種殺戮果決的人,平時性格也偏軟,但真被逼到絕境,身上也有一股戾氣。
對方都要抹你脖子了,你還跟他們說好話,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擡手便是射出一根蛛絲,正好纏在他們其中一匹馬的馬脖子上。隨着蛛絲一收,我猶如離弦之箭飛掠過去。
那位顯然沒想到我具有如此驚人的技能,還在震驚中,便被我一刀刺中他的胸膛。
抽刀回來,他身子一歪掉落地上,我也就順勢騎上馬背。
雙腿一夾,這匹馬跑向胡仙兒和陳青玄。我大聲提醒他們,“快點上來,我們衝出去!”
胡仙兒倒是輕靈的飛身上馬,陳青玄腿上有傷,卻是錯失一次極佳的機會。
我回頭看陳青玄沒有上馬,只得撥馬回來,讓他再次上馬,可惜,時間不等人,那些人早已經揮舞着兵器圍過來。
“你倆快走,別管我了!”陳青玄大吼道。
“不行,陳兄,要走一起走,我們絕不會撇下你不管的!”
這兩天的接觸中,我覺得陳青玄是值的信賴的好兄弟,他們好心收留我倆,同時一路上對我倆也十分的照顧,我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棄他不顧,如果是那樣,我還是個人嗎?
我那麼做便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一輩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
接下來,我們三個拼命的抵抗,然而,合三人之力與對方比差距難以形容,剛纔的五行大刀陣都不能堅持多久,我們三個更加不是對手。
眼看着,我們三人陷入絕境,無力迴天。
“嘭”
突然之間,頭頂的天空爆閃出一片刺目的白光,這白光太刺眼了,即便沒有直視,但也被刺的睜不開眼睛。
而被這無數道白光所限,我們全都停止打鬥,下意識用手捂住眼睛。
亮瞎眼有沒有?
“噗”
只聽一聲皮球泄了氣的聲音,白光消失,我們的面前爲一團濃霧所籠罩。
我在手指縫裡睜開眼睛,一看,瞬間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遇到高人了,此人剛剛施展的是迷霧符!
我雖然也會使用迷霧符,效果也還湊合,但跟此人的迷霧符比起來,那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簡單的比喻一下,我那個迷霧符屬於初級品,人家這個是高級品!
總之,同樣的靈符,效果卻有天壤之別。
隨後,我們三人的身邊便閃現一人,是一個身材不高還有些駝背的老頭兒,淡青色的臉龐,一雙昏黃的老眼,卻身穿道袍,一副道人打扮。
他的形象能跟當初我見到師祖那猥瑣的形象有得一拼。
“快點,跟我走!”老道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三個自然沒有其他任何想法,跟着老道便朝外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