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標不敢喝酒,我也不想喝,所以,就我們三個人,簡簡單單吃過晚飯。
蔡曉霞叫來保姆收拾碗筷,我們坐在客廳喝茶。
聊了不長時間,大概晚上九點多,我看杜光標夫妻沒什麼事,提出去大街上走走,散散心,過會來再回來。
“燕先生,你不會走吧!”杜光標還有些擔心。
“怎麼可能,杜老闆,我如果連這點信譽都沒有,也就別混了,放心吧,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我出去其實沒有事,只是覺得杜光標家有些搞不懂,這件事過於蹊蹺。
從內心裡講,我更傾向於人爲造成的,並非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我見多了,然而杜光標家犄角旮旯都沒有。他家的風水非常好,這無形中產生一股浩然正氣,即便有髒東西想招惹杜光標,那也很難留在這裡的。
我在大街上慢慢的走,再給小刀打過去電話,情況與下午類似,他和大力已經吃過飯,正在看電視。
關上大門,只是梅小琴仍然沒回來。
“東哥,你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今天晚上能回來嗎?”
我說不一定,你倆如果犯困,就一個先休息一個守夜,可千萬別出事!
“放心吧,東哥,肯定不會出事的!”
掛上電話後,我的心裡還是牽掛師傅那邊,一點不省心。
但正在這時,蔡曉霞的電話打過來了,就在我離開的不到半小時,杜光標又出那種情況了。
“等着,我馬上趕回來!”
不敢耽擱,我迅速的返回杜光標家,蔡曉霞在門口接着我,急切的說道:“你快去看看吧,光標疼的難受……”
我衝進臥室,便看到杜光標正在牀上痛苦的翻滾着,臉上五官都幾乎挪位了。
無影還在沉睡不能給我提示,我第一時間取出羅盤,在房間裡搜尋起來。
結果,毫無徵兆,並沒有髒東西存在。
我走到牀前,探手抓住杜光標的手腕,爲他診脈。
他極力的配合我,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診脈完畢,我伸手在他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他的疼痛明顯減輕。
隨後我在牀前空地上臨時設置一個小法陣,讓杜光標進入法陣的中間。
而有法陣保護,杜光標的疼痛終於解除,他心有餘悸,哀求我快點把髒東西抓住。
我已經心裡有數,走到牀邊,把杜光標他們牀上的枕頭,被褥一層層的揭開。當揭開貼身的被褥,就在枕頭之下,露出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紙人!”
蔡曉霞和杜光標幾乎同時驚呼道。
不錯,就在枕頭下面,藏着一張巴掌大小的紙人,在紙人上還寫着杜光標的名字。
我伸手拿起,上面還有小字寫的生辰八字。
念給杜光標聽,他不禁大驚失色,正是我的生辰八字啊!
真相大白了,如果不是杜光標的生辰八字那纔有鬼呢,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他怎麼會疼的要命呢!
“怎麼可能,有人竟然要陷害我,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算計我?”杜光標得知真相後,氣的渾身發抖。
我淡定的說道:“杜老闆,蔡姐,平常是你們自己整理被褥嗎?”
“不是呀,曬被褥,換被褥這些活兒一直都是……是薛姐在做……燕先生,你懷疑是她!”蔡曉霞吃驚的說道。
我繼續問道:“那個薛姐是不是跟杜老闆同鄉的那個保姆?”
“對呀,就是她!”
我冷笑道:“至於是不是薛姐,我不好說,去她屋裡查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
當下,杜光標夫妻和我直奔薛姐她們住的地方。
走在院子裡,我下意識的覺察遠處有個影子一閃就消失了。但我沒多想,可當我們去薛姐的房間,發現她並不在屋裡。
問住在隔壁的另外一個保姆,她說薛姐剛剛好像去廁所了。
不管她房間裡有沒有人,杜光標已經等不急,他讓宋姐作證,我們四個一起進入薛姐的房間。
不出所料,我很快就在薛姐的房間裡發現了作案工具。
打開一個上鎖的木櫃,從裡面搜出一個一尺左右的小布娃娃,打扮的有模有樣,頭上有頭髮,還穿着衣服,不過,在布娃娃的胸前赫然寫着杜光標的名字。
我把布娃娃遞給杜光標,問他,“你看布娃娃上有多少你的東西。”
“頭髮,衣服……不會連這些血也是我的吧!”杜光標全身劇烈的抖動,緊張的不得了。
布娃娃如果是完整的倒沒什麼,可是,這隻布娃娃身上不知道被針紮了多少針眼,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說道:“如果用了你的血液就是血咒,你可能早就沒命了。不過,這些東西一年半載的也足夠慢慢的把你折磨死!”
杜光標和蔡曉霞看着布娃娃,後怕不已。
“薛姐,薛姐……”杜光標忍不住大吼幾聲,怒道:“不行,我一定要把薛姐叫過來,當庭對質,問她爲什麼要害我,我這幾年對她不薄,管吃管住,一點都沒虧待她!”
蔡曉霞一把沒攔住,杜光標跑到院子裡,大聲的喊薛姐。
我和蔡曉霞以及宋姐也跟出來。
“你不是要找我嗎,我在這裡!”
突然,樓頂上傳來薛姐的聲音,我們連忙擡頭一看,我的天吶,只見薛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樓頂,直挺挺的站着樓頂的邊緣跟我們說話。
薛姐這時候的穿戴與剛纔完全不同,吃飯的時候,她還穿着超市統一的工作服,而現在竟然換上一身紅色的衣服!
杜光標連忙說道:“薛姐,你這是想幹什麼,快點下來!”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們請來燕先生是專門對付我的!”薛姐恨恨的說道:“可惜啊,可惜,杜旺財,我最大的遺憾未能殺了你,老天爺也不向着我啊!”
她滿腹的怨氣,看來早有準備。
“薛姐,什麼誤會,拍拍良心講,這幾年留你在我家,虧待過你嗎,我可一直把你當姐姐待,一點沒貶低過你,薛姐,我沒覺得哪裡對不起你……你快點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杜光標說道。
人站在三樓的樓頂那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不小心失足掉下來,可要鑄成大錯。
“杜旺財,你說的真好聽,你這幾年確實對我好,可那又有什麼用,你毀掉我的家庭,讓我家破人亡,你說我會感激你嗎?”
“薛姐啊,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我什麼時候毀掉你的家庭?”
“杜旺財,你還記得南州那個叫小薇的小女孩嗎,你把她騙上牀,把她當小三養着,並且讓她懷上你的孩子……”薛姐說話時情緒非常激動,全身都在顫抖。
杜光標則是腦袋上冒冷汗,他已經想到究竟爲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