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鎮人們聽聞我們又打了大勝仗,歡欣鼓舞。
然而,讓我不解的是,即便我們把金國軍隊的那些人衝的七零八落,成了烏合之衆,散兵遊勇,可等我們凱盛回城,他們竟然重新集結,並返回十里之外,再度距離老營地不遠,安營紮寨。
真有他們的,居然百折不撓,我就沒看懂他們哪裡來的自信。
不過,折騰了大半夜,人困馬乏,我讓隊伍略微休整一下,飽餐午飯,下午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我要明確的告訴那個蕭逸單,我們不歡迎你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如果還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便痛下殺手,把你們全都幹掉。
午飯過後,我召集一百人馬,打開城門衝出去。
我們士氣正盛,一口氣掩殺到他們陣營的近前,雁字排開,我命一個會說金國語言的士兵出去罵陣。
蕭逸單倒是挺給面子,不多久,便集結一支上百人的隊伍,幾乎傾巢而出,列開大陣。
我不想跟他磨嘰,催馬上前,直呼蕭逸單的名字,“趕緊的,出來,我有話問你!”
蕭逸單驅馬出列,但他看上去沒有與我一戰的想法,而是距離比較遠。
“孟城主,好久不見!”
“呵呵,還孟城主,我什麼時候升級成城主了,我不過是個臨時的小小的鎮長,你別說捧人的話,無論怎麼恭維我那都沒用。”我冷笑道:“我不跟你藏着掖着,你們打不過我們,幹嘛留在這裡呀,是不是等着把你們都收拾乾淨?”
蕭逸單苦笑道:“對不起,孟城主,蕭某也有難言之隱,有些事我自己不能做主的……”
“什麼話,難道說你們真的賴在我們這裡不走了?”
蕭逸單無語,表示沉默。
“你們在我牛家鎮很招人煩知道嗎,我今天可以放過你,但希望你想清楚,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地盤跟我過不去。你不行,再來其他人也不行!”我冷冷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期限,你們今天下午可以留在此處,但明天一早,若是繼續賴在這裡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多謝孟城主,我回去考慮一下……”
蕭逸單一點不傻,與我抱拳退走,帶着他的人馬返回軍營。
我說過此話後,自己就有點後悔,真是的,我這不是傻帽嗎,幹嘛給他們緩衝的機會,直接攆他們走得了,不走就開始打!
怎麼這會兒莫名其妙的發起善心了。
但既然話說了,反悔是不行,不然人家笑話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便容他們多呆一晚上,如果明天上午仍然不走,別怪我翻臉不認賬!
大不了我親自出手,殺他們片甲不留!
“兄弟們,今天不打了,咱們回去!”我下達命令,隊伍返回牛家鎮。
當天夜裡,我們牛家鎮也不敢輕敵,派重兵把守,生怕蕭逸單帶人前來偷襲。只不過,一夜太平,什麼事都沒發生。
第二天上午,早餐過後,我關心的是金國軍隊的情況,他們到底有沒有走。
去問出鎮巡邏的小隊,結果回答根本沒有任何離開的跡象。
這下我火大了,不給我面子是吧,那麼休怪我手下無情。
我讓袁鐵心召集城防軍二百餘人,半個時辰後集結,然後殺到金國軍隊營前,我絕不會再心慈手軟,一定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哼,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可還沒過半個時辰,有城防兵飛奔而來向我稟報,“啓稟大人,大事不妙。”
“何事驚慌?”
“大人,鎮外金國軍營,又來一支援兵!”
又來,我了個去,這是什麼鬼。
“說清楚些,此次援兵有多少人?”
“具體數字難以估量,大概有五百左右人馬……”
我的腦門冒出冷汗,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這絕壁不是鬧着玩兒的,五百正規軍,這是什麼概念,反正我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云云。
過後我纔想起讓那城防兵退下,着急的在房間裡打轉轉。
這可如何是好,根本沒法打有沒有。牛家鎮不是大城市,有堅固厚實的城牆,我們的防禦工事也就對付少部分的敵人還湊合,真正的大批軍隊攻城,難保一個時辰都守不住。
我趕到戰備指揮部,袁鐵心他們也已得知金國援兵之事,袁鐵心問道:“大人,我們是不是按原計劃行事?”
“不必了,你命令城防軍原地待命,準備隨時應戰。”我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們出兵,他們自會來到牛家鎮外……”
在我說出此話不到一刻鐘,外面就有城防兵飛奔進來稟報,金國軍隊已經大兵壓境,據鎮門不足二里遠。
我點點頭,吩咐衆人,“好了各位,我們馬上出去迎戰,那誰,你親自跑一趟,去趙府請幾位高手,就憑我們這些人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五百人馬支援,必然不乏驍勇的戰將,之前的挑戰我們尚無法應付,只能我親自出馬,這回肯定是更加難對付。也只有趙家有家底,手底下不乏高手,趙武烈他們不宜露面,但像趙文成之類,絕對是將才。
不久之後,我們率領所有的城防軍五百餘人,打開鎮門吊橋,掩殺出去。
雁字排開,兩軍對壘。
這次,朝對面一看,氣勢便不一樣。
金國軍隊這次隊列極其標準,整齊劃一,一水的全都是黑甲黑袍黑色戰馬的士兵,他們氣勢如山,看上去猶如一面黑黝黝的大山,堅不可摧。
我搭眼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如此標準的裝束,絕不是普通的軍隊,就好像我們世界的特種兵,編制就不一樣。
牛家鎮到底做了什麼孽,怎麼沒完沒了了?
在隊伍的前列,我看到蕭有剛,蕭逸單他們,這些人卻都是站在一旁,中間簇擁一人,極爲醒目。
此人在黑甲軍隊中非常醒目,因爲唯獨他銀甲銀袍,坐下也是一匹白色戰馬,毛色雪白,沒有一點雜毛。
更加特殊的一點,此人竟然戴着銀色面具,把他的臉遮住,只露着眼睛鼻孔和嘴巴。
他因何戴着面具,面具俠?
而看到這副場景,我立刻聯想起一個歷史典故,對,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