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二三十里的路程,卻是氣候大變,相比於魔劍門那邊,這邊的氣候更加溼潤,溫度也剛剛好,不冷不熱。
看起來,當初魔器閣創派之初,尋了這裡落腳是很有學問的。
我在空中找了片生長旺盛的竹林,緩緩飛落。
管他魔器閣的地盤還是魔劍門的地盤,沒人知道就不叫偷。我取出一把砍刀,專找那種粗壯,足夠十幾二十米多高的毛竹,斬斷,截下末梢,扔進西界中。
沒用一個時辰,我便覺得差不多備齊材料,不砍了,找個石頭坐下來歇息一下。
竹林深處,不時傳出清脆的鳥鳴聲,聲音極其悅耳動聽。
如果在這竹林裡面,騰出一片空地,做成亭子之類,兩個人在此喝茶,下棋,簡直就是過上神仙般的生活。
對此,我頗爲嚮往。
但說實話,我實在沒這麼大的雅興,僅僅一個念頭,便掠過。
初來魔界,對魔界的情況不甚瞭解,就搞清楚小巫山邊的小鎮,還有小巫山的三大門派,魔劍門,魔刀門和魔器閣。
我嘗試過用聚魂木溝通師傅的信息,結果毫無反應。
而當我問手腕上帶着的另外一截做成飾品的聚魂木裡面的段匯,他竟然沒聽說過小巫山。
好吧,我在魔界的生活將很漫長,不能着急。
休息片刻,我正準備祭出鷹翼,飛回藥園。這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聲音很輕,不過,在山上難免踩到碎石碎葉子,發出聲音很正常。
我心說不會是遇到魔器閣的人了吧,乾脆我躲起來吧,看看他們來這裡究竟做什麼。隨後,我施展出隱身術和龜息術,躲藏在一簇茂密的竹子中間。
此後不久,便看到來了兩個年輕的女子。
她倆看見大片被砍伐的竹林,頓時驚訝起來。
“哎呀,師姐,有人偷我們的竹子!”
“是呀,是呀,還不少呢,一次性的偷走這麼多呢!”師姐說道。
“會是什麼人呀?”
“哼,能來我們魔器閣的,肯定是魔劍門的那些人,外人可不敢冒然闖進咱們魔器閣的領地!”
師妹蹲下身子,細看,說道:“師姐,是剛剛砍伐過的印跡呢,你看,這些竹子的竹葉還沒有打蔫呢!”
被師妹一說,師姐開始盯住地面看。
“這竟然是一個人乾的!”師姐指着腳印說道:“這傢伙也太過分了,一口氣砍了我們這麼一大片的竹林,他倒是想做什麼!”
“是啊,師姐,還有這些竹子的刀口,全都是一刀斬斷,他若不是力氣非常大,便是手上有一把不錯的下品中級兵器。”
“嗯,就看這刀口,我確定此人所使兵器極其鋒利,就算我們姐妹也煉製不成如此等級的兵器。”
我聽了啞然。好傢伙,二女簡直就是大偵探啊,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不停的推斷,竟然說我使用的兵器爲下品中級兵器,能算得上品級的兵器便已經不再是普通兵器的範疇。
只可惜,她倆猜錯了。
我用的砍刀連品級也算不上,只不過,我相對的用了點力氣。
另外,砍竹子也是有學問的,切口一定不能橫着砍,必須有一定的角度,斜斜的砍,如果拿捏的準確,其實也費不了多大力氣。
本以爲,二女看過後,便會離開這裡,卻想不到,二女說着話,竟然找座位坐下來。
偏偏找的座位還是我剛剛坐過的那塊石頭。
只見二女並肩坐下,把背在後背上的小揹簍取下,開始點小揹簍裡面的東西。
“師姐,今天我們收穫不小呢,我採了不少新鮮的蘑菇,還有這麼多竹筍……”
“嗯嗯,今天咱們出來的遠,自然收穫就多,你看我帶着的小罐罐派上用場了吧,這些竹蟲肯定是一道美味佳餚……”
兩個人不顧我的感受,聊起來了。
不過,隨後二女話題一轉,說起一件事。
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她倆的一位師姐落清霞,此女驚才豔豔,被內定爲下一任的魔器閣接班人,閣主郝紅衣的嫡傳弟子。
此女在魔器閣年輕一代中也頗有威信,只是她性格要強,給自己定下的目標過於嚴格,後來,遇到瓶頸,便跟隨師叔出外歷練。
沒想到,這次出門惹上麻煩,此女因爲生的美貌過人,被夢魂山斷崖峰通魔門的大弟子躍百山看上,死乞白賴的糾纏。
然而,此女心高氣傲,躍百山根本入不了落清霞的法眼。
但此事並不會因此畫上句號,躍百山身爲通魔門大弟子,而通魔門勢力遠強於魔器閣,通魔門門主躍千峰此後三番兩次派人前來魔器閣,下聘禮,以求魔器閣能同意這門婚事。
落清霞堅決抵制這門婚事,閣主郝紅衣也不想失去如此有潛力的愛徒,所以,一再推脫。
然後,通魔門先軟後硬,一看軟的不行,就玩硬的,以強大的勢力壓制魔器閣,企圖讓郝紅衣改變主意。
但是,此事歸根結底在落清霞身上,她不同意,說破天都無用。
不過,對於通魔門的威脅,魔器閣感覺到壓力,郝紅衣爲了魔器閣的大局,已經有所鬆動。
師姐的口氣,明顯不向着落清霞。
“師妹,要說我們落師姐也真是的,若是嫁人的話,嫁給誰不一樣,況且那是通魔門門主躍千峰的大弟子躍百山,此人將來必然是通魔門的未來門主!”
“是嗎,師姐?”師妹說話的口吻便偏向着落清霞了,說道:“雖然躍百山將來很可能接任門主之位,可是此人據說風流成性,放蕩形骸,誰家的女人嫁給她那才叫倒黴呢!”
“我覺得那躍百山不至於呢!”師姐說道。
“那這樣吧,師姐,你若是不嫌棄躍百山,你便替落師姐嫁人算了,嫁過去你就直接晉升成門主夫人啦!”師妹笑道:“師姐,你說我以後叫你師姐呢,還是叫你門主夫人呢!”
“哎呀,師妹,你竟然開師姐的玩笑,你故意的,我跟你沒完……”
師姐開始朝師妹的身上撓癢癢,師妹咯咯笑着閃躲,“不敢啦,不敢啦,師姐,你饒了我,我最怕撓癢癢的!”
“我看你以後還敢開師姐玩笑嗎?”
“不敢啦,不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