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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灰袍‘剎’

第六十七章 灰袍‘剎’

階梯觀衆席上人羣在離開,方涯看着離開的人羣,眉頭微蹙起來。

他心中有些急躁。

‘這可不妙啊,不加掩飾的殺機,一旦其他人離開後,恐怕他就要動手了,這是什麼仇,什麼恨?’

方涯站了起來,感應着鎖定自己的殺機,跟隨人羣大部隊。

陳龍濤盯着跟隨人羣離開的少年,臉上露出一陣疑惑,之前雖有些疑惑一個‘教授的親戚’的少年來找自己的原因,但他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

他想不到翁莎欺瞞他的理由。

而,現在來找他,在他過去的時候,怎麼又走了。

耍他玩啊!

“翁莎,這是鬧那樣,不是說他想向我詢問一下,有關於教授的事請麼,怎麼又走了。”

陳龍濤拿着毛巾,邊走,邊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向着跟在一旁的翁莎詢問。

他是有點迷糊了,搞不清方涯是鬧那一齣戲。

“這個我去問一下。”翁莎心裡糊塗,卻還記得方涯印在她心中的任務,小跑快步追上方涯。

坐以待斃,可不是方涯的習慣。

與小命相比,方涯暫時選擇苟一下,不去接觸陳龍濤這個未知危險,以防暗中的人鋌而走險。

跟隨着人羣,他掌心向下,虛握着,遮擋住其他的人的視線,一黑一白的蛇頭從手掌伸出。

他在低吟着,同一時刻,本命降的蛇嘴也在上下活動,仿是人一樣在念動咒語。

衣服彷彿是被風吹過一樣,有一陣細微的鼓動,他的身上浮現一層常人不可見的法力護罩。

在他的預想中,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讓步,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去與他爲難。

按常理來說,方涯這麼考慮是沒錯,但是他卻低估了暗中的人對方牧的仇恨。

方涯停下了腳步,眼露兇光直盯着前方。

很是突兀。

離開的人羣中,出現一個另類的人,穿着一身不合時代裝扮的灰袍,渾身上下籠罩在寬大的灰袍中,帶着灰色的兜帽,低下頭,遮住了他的面貌。

服裝另類卻又有一種和諧感,讓他附近的人都自動忽視了他的存在。

僵立在原地,方涯半眯着眼睛,他摸不透灰袍的想法,卻也明白事情不妙了。

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獨屬自身的氣息波動,他可記住了。

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灰袍不打算放過他。

方涯看着漸行漸遠的人羣,明白灰袍是想等人走遠了再動手,察覺到灰袍沒有馬上動手,他微微鬆一口氣。

拖延時間,那是他喜聞樂見的事情。

‘好在我暗中發了短信,怎麼還不到,還要多久?’他在心中暗自慶幸一下,又着急方牧什麼時候趕到。

“你怎麼了,我幫你找來了濤哥,你卻要走。”翁莎小跑上前,向着方涯詢問一番,期間還偏頭看向身後。

落後在後面的陳龍濤一邊走來,一邊還跟其他學生客氣寒暄幾句。

“你是去帶他過來。”方涯沒有解釋,眼眸浮現一抹灰光,對上翁莎的眼睛,轉息間,迷惑了她的心志。

‘好。’

翁莎迷糊的說了一句,復又恢復清醒,向後小跑。

至於莎翁怎麼解釋方涯的行爲,她自會腦補出相應的謊言,對着自身的惑神迷術,他是很有自信。

“不知,我該怎麼稱呼你,關於猜霸的事情,我不管了,大家好說好散,怎麼樣?”方涯開口說道。

呵呵

灰袍連笑,聲音十分艱澀,更有些刺耳,似乎喉嚨處出現某種問題一樣。

“小子,你當我是白癡麼,本來我是不想殺你,只是越看你這張臉,我就越氣,總是讓我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忍不了。”

灰袍擡起頭,終於露出了他的面孔,臉龐滿是褶皺,皮肉如同鬆垮的肉條一樣,更有一些細小膿包,十分讓人噁心。

在他的臉上很難找出正常人的五官,除此之外,只有一雙渾濁的眼球,較爲明顯。

對於灰袍的不好回憶,方涯是不關心。

只有一句話是想對灰袍說,‘忍是天地至理,怪不得你成這個樣,一定是你不會忍,不如回去在忍一下。’

不過,方涯只會在心中誹謗一句,他還不想去刺激灰袍。

至於灰袍說的不好回憶,會牽涉到他,只有是方牧犯下,因爲方牧和方涯兩人長得挺像。

這是另類的愛屋及烏。

“前輩,你要泄憤,你可以去找那個讓你留下不好回憶的人,我這種小輩,你們這些長輩應該長點心,多一點寬容。”方涯說着。

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打開包,取出小鬼降,鬆開綁在小鬼降的布條,拔掉它頭頂的鎮魂釘。

下一息。

天空彷彿被吸走了所有光線,漸變昏暗,慢慢形成漆夜般的黑暗。

“我的心早就丟了,餵了我的寶貝,你要怪就怪你那該死的父親,是他害死你,記得下去後,跟閻羅說是我‘剎’殺你,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灰袍的身影漸漸變淡,化作黑煙消散在黑夜中。

‘這是幻術結界?想不到他一個降頭師會有這種秘術。’方涯看着附近漸漸模糊的身影。

他想起之前看過的‘法術百科’,就有關於日出國陰陽師的結界法術描述,和灰袍施展的秘術很是相像。

只是,他不知道,以他的見識,還不能判斷灰袍的法術是那一種類型。

畢竟神秘界過去這麼久,世界又大,各種法術有失傳了成爲秘術,又有新法術被創造出來。

方涯手在結印,體內的降氣在快速消耗,御使脫去重重束縛的小鬼降。

‘嚶嚶嚶’

小鬼降口中傳出嬰兒的笑聲,充滿了邪性,眼眸上滿是血痕,化作成人手臂高度的身體,隨後轉向方涯,身形一閃,來到他的面前,擡手向前一擊。

嗤嗤嗤

它的手掌彷彿被某種具有腐蝕的液體,腐蝕了半隻手掌。

“小鬼降,想不到他留給這個降頭給你護身,許久不見,那我要先討一點利息,滅了小鬼降,再殺你。”

黑暗中,傳來了灰袍‘剎’充滿怨恨的聲音,似對小鬼降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灰袍‘剎’說話之際,小鬼降的頭,轉過一百八十度,用它那邪惡眼眸盯着方涯,露出一抹詭異的陰冷笑容。

它的頭伸長了,徑直咬在方涯的手腕上,讓他的手腕浮起一條條血管,彷如有血液在流動,補充它的消耗。

隨着血液流入到小鬼降體內,它被腐蝕的手掌,瞬間恢復原狀。

體內的血液流動速度很快,連心臟的供應不過來,迅速讓方涯的臉色略顯蒼白。

那是他的失血過多。

方涯一開始沒有阻止小鬼降的動作,畢竟失去鎮壓的小鬼降還不是他能夠御使,不付出一些代價,平息它的怨念,他根本御使不動它。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小鬼降的邪性,他不去阻止,小鬼降是沒有一點想要鬆口的跡象。

他心中一怒。

‘該死,還吸。’

護在肩膀上的本命降,張開獠牙,發出一陣廝叫,飽含威脅之意,張開的蛇吻有一陣神秘波動,似在醞釀着一股威勢。

小鬼降鬆開它的嘴,擡起頭來,對視着方涯的眼眸,有了眼單手結的一法印,懸浮在指尖的鎮魂釘,又瞧瞧肩膀上的黑蛇和白蛇。

它的小臉龐非常擬人化,歪頭思索一會,似乎想起什麼,露出一絲忌憚。

呼呼

黑暗中,傳來幾道呼風聲,似有什麼東西在接近。

小鬼降掉頭,衝入方涯無法看透的黑暗中,時而,有一陣怪異的聲響傳來。

只是,他卻也不從得知,他的意志被失去束縛的小鬼降自身意志壓制到一個角落,根本無法從它的角度觀察事物。

‘該死,被引走了。’

方涯感知到了小鬼降是被一個同層次的降頭,吸引走。

無奈。

或許在它的殘存邪性中,未嘗沒有想讓方涯就此死去,好從而脫離他的掌控。

這也是小鬼降之類降頭術的特性,不能完全掌控降頭術,根本無法抑制降頭術的邪性,甚至可能會惡意謀害降頭師。

夏國修士對降頭師稱爲旁門左道,不是沒有道理。

‘他在哪?’

方涯手拿着鎮魂釘,手上的灰氣纏繞上鎮魂釘,時刻準備着出手。

肩膀上的黑蛇和白蛇,則是相互對着一個方向監視,三者各成一個斜角,觀察着四面八方的動靜。

暗中,還有剎在伺機,他大意不得。

“小子,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這般修爲算是不錯,連本命降都煉成了,要不是你是牡的兒子,我還會引你入門,可惜,現在我只想好好折磨你一番。”

黑夜中,傳來剎的聲音,剛還是誇讚,下一秒就轉變畫風,毫不掩飾他的惡意。

嗡嗡嗡

在方涯的四周傳來一陣動物飛行,撲哧着翅膀的聲音。

‘蝗蟲降。’

聽到四周的聲音,方涯感知剎那閃過的降術氣息,瞬間判斷出是什麼降頭術。

嗡嗡

蝗蟲從四面八方向方涯襲來,單是聽聲音,就可分辨出蝗蟲的數量,簡直是數之不盡。

面對撲飛過來的蝗蟲,方涯的提着鎮魂釘,揮動起來,劃一道道灰光,如刀一般鋒利無比,手起刀落,碰到蝗蟲,一碰即死。

肩上的黑陰蛇和白陽蛇張開獠牙,吐出一道道流光,如同牛毛細雨,射死襲來的蝗蟲。

繼而彈起。

蛇尾不斷掃飛蝗蟲,待體內的力量恢復一點,又是張開獠牙,吐出流光。

“嗯。”

方涯發出一聲痛悶,強忍身上的疼痛,那是一種鑽心的痛,常人根本忍受不了。

蝗蟲太多了。

就算是他全力以赴,還是有蝗蟲突破他的防守。

那只是第一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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