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欣喜若狂,嘴角裂開的老大,幾乎是一天都沒合上嘴,畢竟是喜遷新所,怎麼說也得高興一下,爲此他還請了大牙大富他們在新地方涮了鍋,當晚衆人大醉。
席間,唯獨不太高興的就是那夢娜,因爲秦鍾這麼一搬,就她距離秦鐘有點遠了,本來出門就到的地方,這回要多走上二十分鐘,不過儘管是這樣,她也發自內心的願意。
慶祝之後,檔案館第二日算是正是掛牌,直到這個時候,秦鍾才正經的繞着這棟二層小樓轉了一圈,看整個樓體的質量還算是不錯,他又開始在小樓周圍的一小塊空地轉悠起來,這座小樓門前是大路,算是鬧市區,而在側邊,纔是他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塊相對比較寬敞的空地。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秦鍾搖搖頭:“真是的,這裡整日鬧哄哄的,哪裡能得到清淨。”
可還沒等秦鍾說完,又幾輛大車開了進來,上邊寫的同樣是搬家公司的招牌。
就在秦鍾所在的這個二層樓後邊有那麼一個相對比較小一點的兩層小樓,等車裡的東西一出來,秦鍾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的後院居然是派出所,這就是安東市治安相當亂套的廣濟派出所。
秦鐘好事兒,湊到那派出所小樓跟前看了幾眼,此刻有人從裡邊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番秦鍾,隨口問道:“你什麼人,在這裡看什麼?”
“哦,不看什麼,我再旁邊住,自己搬來鄰居了還不知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呢!”秦鍾故作傻言。
那出來的人一聽這個,臉色頓然一變,變得相當難看,可是轉眼間又說道:“呃,你是旁邊檔案館的吧?”
“哦,正是,我們檔案館整天也沒有什麼事兒,所以剛搬過來,就到周圍熟悉一下地形。”
“呵呵,向您這樣能夠注意自身安全的人不多哈,不過您還是會您的樓裡呆着吧,我們的車輛一會兒都進來了,你也沒有地方呆,等我們收拾好了,有機會再過來閒敘。”
秦鍾知道好歹,人家都這麼說了,那還是走開吧,可是剛纔這個人說他們的車都進來了,自己沒有地方呆,那不是說塊空地將來就要被他們的警車所霸佔,那麼自己就連這塊空地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秦鍾越尋思越不爽,總有種被人家欺騙的感覺,可此刻他無可奈何,檔案館的舊址已經交了出去,自己這也算是換了新居。
當晚,秦鍾酣然入睡,等他睡到半夜,忽然間聽到後院的警車進出的頻繁,不一會兒又吱哇亂叫的開了回來。
這樣的環境,要是能睡着纔怪了,秦鍾十分的懊惱,也十分的後悔自己搬出來,他揹着手出了門,想要問問那派出所裡邊都在幹什麼。
他穿着一身睡衣,就湊合到了派出所的門口,看到裡邊燈火輝煌,兩個警察在圍着一個應該是犯人的人再發問。
秦鐘敲門,從裡邊走出來一位:“什麼人?”
“我是檔案館的,晚上被你們鬧的睡不着了,讓我進去坐會兒啊?”其實他想說的是讓這些個警察晚上老實兒的,但是他沒有摸到這些人的脾氣,所以有很多的事情還是故作客氣。
出來的人開了門,看了看秦鍾:“老夥計,你真行,行啊,進來坐會兒吧,我先處理完這件事回頭在跟你嘮。”
“哦,沒事兒,你們先工作。”
兩個警察不管是說軟話,還是利誘,或者是恐嚇,這個傢伙似乎什麼都沒有招。
直到最後,那個白日與秦鍾聊過的警察一把抓起被抓那人的手銬:“你不是不說麼,看到我們院子外邊的那個塔了麼?”那警察正了正身子道:“給你三分鐘,如果你不招,我就讓你給那900多亡靈去守靈。”
還別說,這句話真的好使,那犯人立刻就沒有了聲音,老老實實的蹲在暖氣的旁邊:“警察先生,我說實話,剛纔的事兒真的……”
秦鍾一聽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可真的奇怪,那件什麼事兒一說,這犯人立刻招出了最關鍵的事情,並協助做了登記。
秦鍾似乎明白了什麼東西,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事情,只是淡淡一笑:“兄弟,你這說的什麼鬼故事,這麼嚇人,一下子犯人都老實了。”
“嗨,你還不知道啊?”那警察與秦鍾說着就推門出了派出所的正門,一個眼神拋向在都市夜裡霓虹的照射下似乎十分孤立存在的那麼一個石頭塔,塔尖紅色的圓球,塔身的顏色似乎有些暗綠色。
整個塔面似乎給秦鍾一種不太正常的感覺,正常的塔都是用來祭祀故人的,可是在安東市廣濟發生的此事,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可這回卻撈在自己身邊了,這回不瞭解也不行了。
“說說看,這見事我還真就不知道。”秦鍾說着。
那出來的警察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這塔的背景麼?算了,還是進屋說吧。”
兩個人回到屋裡,秦鍾在用腦子考慮此事,而那警察安排人將剛纔的那位罪犯推進了拘留室,隨即與秦鍾做到門口的沙發上道:“這座塔可是有着相當複雜的背景啊,我們這裡,也就咱們的腳下,想當初可是個熱鬧非凡的地方。”
秦鍾認真的聽着,那警察細細的說着,也正因爲秦鍾說是鄰居,那警察才思想奇異的想到隔壁的塔,這要真是塔裡的鄰居的話,那不是見到鬼了麼,可是見到秦鍾說話一切正常,所以才評職業習慣判斷秦鍾是他們旁邊的檔案館的。
畢竟是警察,如果不對這裡有所瞭解,就在也說不過去了。
經過這警察介紹,秦鍾這纔對這裡有所瞭解,這裡的空地原來是個熱鬧非凡的一塊場地,原來此地在滿洲時候是個大大的戲臺,有一晚,戲班子裡來了一位有名的師傅,所以當天來的人特別多,可謂是有了這座戲臺之後,那天那場來的人集聚爆滿。
當天戲班子大賺了一筆,可是到最後一場戲的時候,不知道大火從何而來,是當時有風的原因還是當時因爲其他的原因,總之,這戲臺算是着了起來,由於當時的戲臺又是封閉的,所以這火一直燒到這裡剩下的最後一個人。
“不能吧,那這裡豈不是給他們守靈的地方,我靠,別這樣對我,剛離開地下墓室,又來了一個九百多人的祭塔?”秦鍾說着,眼睛試着向那門外的那個小綠塔瞟去,看起來那裡並不像是什麼詭異的地方。
可想到這裡,秦鍾似乎對這塔又產生了興趣,隨之他有問道:“這座塔後來就沒有出過事?”
“出過事,這麼邪乎的一個塔哪能不出事,所以知道這塔的人都害怕這塔,要不剛纔那小子怎麼能就這麼簡單的招了。”警察似乎對自己的辦法感到無比的自豪。
秦鍾尋思了半天,心中暗想不對,這一段事兒爺爺的筆記上沒有,還不知道這塔是真是假呢,再說了即便是真的,那這塔在這裡這麼多年了,周圍居住了那麼多的人,陽氣早就高過塔裡邊的陰氣了,怎麼這塔還不拆掉,給他們換個地方,遠離這喧囂的地方,讓他們得以解脫呢?
就這麼想着,秦鍾感覺到此塔絕非一般,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差頭,他決定回頭開始尋找這段歷史,畢竟是滿洲時期的事兒,那鬼子在其中一定也沒有起到什麼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