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這一下將郭大富便推到了巨石上,一口黑血噴出:“你孃的。”他捂着肚子這便爬不起身來。
“女鬼,你丈夫哪去了,爲什麼會被別人陷害你知道麼?”秦鍾邊打邊試探起女鬼的心理底線。
“當日就是你們這羣小鼻子抓走了我的丈夫,帶走了我的女兒,我與你們不共戴天,終於等到你們來找我了,好啊,連我一起帶走吧,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女鬼這樣一說。
秦鍾心裡就有數了,他知道在長白山脈當中有一段歷史,當年日本佔領東北的時候,也就是滿洲國剛剛建立的前後,小鬼子就開始了長白山尋寶的活動,他們在山脈裡抓當地健壯的百姓回去做活體實驗,抓他們的小孩去做生殖實驗,而這女鬼,應該是當時的幸運兒,僥倖存活了下來,這女鬼的丈夫跟女兒,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日本人秘密帶走去實驗的。
可是秦鍾剛剛想明白這件事的之後,他忽然間感覺這女人的鬼魂似乎是懷孕的狀態,難道說?
“咦?”秦鍾擋住了女鬼的幾次攻擊之後,他已經十分接近女鬼,手一伸,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女鬼的小腹:“死胎?”
“畜生!害我的男人跟女兒還不算,還來佔有我,用我跟你們培育山區野種,呸,我早就吃了半斤砒霜毒死他了,這小娃要是出生了,不是又多了一個禍害。”
秦鍾這回明白了,這女人看來不是幸運兒,而是被拋棄的人,他逐漸的變得心軟,可是事實並非如此,自己的任務是將此女裝進收鬼袋裡,帶回去,這個怨氣值得女鬼,應該是很少見了,至少可以給郭大富交個帳不成問題。
而自己卻一邊與女鬼嘮嗑,一邊逼近女人的要害,刀刀見光,刀刀準。
女人手裡的綠光不斷抗衡,不斷破碎,而她不斷的向懸崖下邊退卻。
秦鍾直到自己有些氣喘的時候,也沒有將兩把刀裡邊的能量完全釋放,只是象徵性的打出點場面,在小心再小心的情況下,一不傷到女鬼,二還要保證自己的優勢,這是他對丟魂兒刀法研究與運用到了相當的水平了。
“鏘鏘!”
鬼火刀光相撞,發出強烈的火光,而後秦鍾兩刀同時逼近女鬼,一刀頂在女鬼的前心,另一刀頂在女鬼的後腦勺。這兩個地方是鬼魂最爲小心保護的核心之處,所以進攻的時候,如果是這兩個地方失手了的話,那麼他也就失去了再次戰鬥的機會。
秦鍾帶着夜視儀雙眼冒火,喘息着與女鬼說道:“這回你可不能還手了,如果你再動的話,小心從此以後,你連在這裡等着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個女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的貞潔,爲婦之道,守夫之行就全都白費了。”
“你!”女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畢竟是夜視儀裡邊的顏色總是綠色紅色的,所以秦鍾眼前的女鬼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個正經的顏色。
“下面聽我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不是威脅你,而是要跟你商量,如果要威脅你的話,我完全可以把你殺掉,但是我沒有做,我們要從你這裡路過,所以希望你讓行;其次,我們的人答應幫你找到你的夫君,就一定幫你找到,甚至都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孩子,你也可以跟着我們,直到我們找你你想要的東西之後,你再離開,或者是轉世投胎,你看這筆交易你不賠本吧,只不過是把你的地方讓出來而已。”
女鬼聽着,似乎沒有聽進去,她邊低吼着,邊與秦鍾言道:“你們這些人說話哪有一個準得,告訴你們,我絕對不會相信你們的。”
“真是腦子灌鉛,什麼都聽不懂,那就再簡單點跟你說。你讓開,我還你夫君,女兒;你大爺的,又搭一個承諾。”
“哈哈!老大,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如此?”
“此女受到迫害,仇恨極深,不開導她,恐怕她就永遠別想轉世輪迴了。”秦鐘的這話那女鬼似乎聽懂了。
女鬼低吼了兩聲,手心的綠光慢慢的消散,她將自己的身體坐了下去:“好,我就答應你,不過我可得跟着你。”
“好說,我這裡有個收鬼袋子,你先進去,等找到你的丈夫之後,把他也放進去。”
女鬼看了一眼秦鐘的收鬼袋,猛地搖頭:“不行,我不進那裡,我要進你的扳指裡。”
“我靠!”秦鍾真的有點崩潰了,他的扳指裡真的可以湊一桌麻將了,老蘑菇,爺爺,馬老師,這女鬼再進去,正好四個人。他蹙眉細想:“行,就依你說,來吧!”
“好!”女鬼一道幽幽綠光,鑽進了秦鐘的扳指。
秦鍾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心裡發慌,裡邊一個是自己的爺爺,一個是幾百年的薩滿高手,一個是符咒老師,這又來了一個怨氣值極高的女鬼,你大爺,這有可能是歷史上最爲古怪的鬼魂組合。
“爺爺,給這個女鬼講講咱們的歷史,然後讓馬老師講講這次咱們的活動跟規矩。”
“那我幹什麼?”老蘑菇問道。
“看住她,在裡邊就你的手法最高,高手之高高手。”
“小兔崽子!”幾個老頭幾乎是異口同聲。
秦鍾無語,無奈,無法子。
陳沐跑了過來,摘下夜視儀,深沉的看着秦鍾:“你……太棒了,我陳沐要定你了。”
秦鍾一頭冷汗,郭大富又一口黑血噴出,拍着胸,自己首先下了懸崖小路。
陳沐跟在秦鐘身後,秦鍾綁了一根很粗的繩子,郭大富身上一根,陳沐身上一根,畢竟自己的扳指裡有四位有能力的鬼魂,想必三個人誰掉下去了,這裡邊的鬼魂都會有辦法把他們拉上來。
秦鍾嘴角一咧:“這女鬼,真是好騙,不過她也真是夠可憐的,陳沐你說的對,該仁慈的時候,咱們相對的仁慈一點,不過山下的那個王八蛋,老子可就沒有心情跟他墨跡了。”
“啊?山下?”郭大富將夜視儀戴上,向山下看去,只見到一個很小的土包,土包上邊插了一把日本軍刀,而那土包的前邊一個木質的墓碑。
再往遠看,一個身着日本和服,木屐的男人手裡捧着侍郎刀,在來回的比劃着,每一刀下去,都會劈出一刀火光。
“大爺的,這條路真是兇險甚多,這是個已經成魔的鬼魂,這輩子都轉世不成了,只有滅了他。”
“那咱們下去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吧。”陳沐說道。
郭大富有些膽怯,可他始終是走在前邊,沒辦法,就是再強的一個人他也得玩命,要不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懸崖毛路,細如扁擔,或許是一隻腳踩上可以下行,或許是隻能搭載腳尖,三人下行的比較吃力,用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下到懸崖下邊,而且在半路的時候,陳沐有幾次要失足,都被秦鍾與郭大富硬生生的拽了上來。
而到了山下,時間已經接近子時,因爲在午夜十二點,那鎮妖洞的門才能開一次,他們纔有機會進入,而且是每年的七月十四這一天,所以他們在路上的時間也只剩下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他們要面對多少阻礙,秦鍾也不清楚,畢竟網站上的介紹只是粗糙的,實際的東西還要他們自己去發現,探索。
“老大,那個傢伙過來了。”郭大富先下到底,眼睜睜的看着那日本人揮舞着軍刀向秦鍾這邊緩緩走來。
“刨了他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