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並沒有被郭大富的遭遇所影響,他蹲下身子,細細的看着盆裡的那朵花,之所以他被這朵花所影響,那是因爲這朵花的香味與他之間聞到過那棺材裡的香味,還有那蝙蝠身上留下來的香味是相同的,所以他對這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大富,別吵吵了,把這盆花搬走,回去找人化驗一下,看看這花到底是什麼成分。”
友子對着花看了老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什麼:“這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別想了,你們兩個到別的地方再看看,我再在這屋裡找找,如果沒有別的,明天讓大富的工程隊過來挖地三尺,看看這裡的地下到底有點什麼東西。”
“這個行,如果不行的話,我現在就叫人來。”郭大富說着。
秦鍾對郭大富翻了一個白眼,回頭又開始在屋裡翻着,他幾乎將屋裡的東西全都翻了一個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就在他要離開收發室的時候,他發現那收發室的信箱裡似乎還有一封信,按理說這信箱裡的東西早就應該清理乾淨了,可還有誰能往這個信箱裡投遞東西。
他用斧頭間信箱上邊的鎖頭劈開,將裡邊的東西取出,發現居然是一封信件。
這個年頭用筆寫信的應該不再多數了,不過按照那老頭的歲數,用筆寫信應該還算是正常的事情,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這封信很有意思。
看到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而裡邊確實鼓鼓囊囊的,他順手將信封撕開,從裡邊掏出一本發黃的日記。
“咦?”秦鍾看到日記本里邊夾着很多的小票,這些都是購物小票,每一張小票上都寫着年月日,買的東西。
可看明白了這小票上所購買的東西之後,秦鍾對那老頭似乎更加了解了,原來老頭每隔三四天都回去同一家藥店,去買同一種要,這種藥名叫做咪殼,實際上就是咱們平時所說的大煙。
醫學上咪殼有鎮痛,抑制神經或者肌肉緊張的作用,這老頭這麼到頻率吞噬這種藥物,他到底是患了什麼病症。
秦鍾想要弄清楚老頭的情況,藉着屋內的燈光翻開了日記。
這本日記是記載着老頭在這裡工作的這幾年,每天都做的事情,哪怕上邊只寫了幾件事情,這也足夠說明老頭平日的生活十分的有規律,不光是如此,就算是他本身的道德行爲也算的上正派,可是去找女人,難道真就是爲了解決荷爾蒙分泌過旺的問題麼?
秦鍾搖了搖頭,恐怕都不是,其中一定有原因,他繼續將日記看下去,等他翻到最近一個月日記的同時,他才發現這老頭原來習慣每天都清掃一下院落,直到他在院子裡的一個角落發現了這株花,他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開始的時候,滿屋的香氣讓老頭心曠神怡,可是時間久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堪香氣的負擔,可是又無法割捨這盆花,因爲一天不聞這花的香氣,他都會感覺到頭暈目眩,渾身疼痛,直到最後他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才告訴他,他是嚴重的重金屬超標,他怕死,怕的要命,爲了讓自己能夠在舒服點的生活,他寧可每天都吃咪殼止痛,也不願意從此告別這朵花。
“這到底是一朵什麼樣的花,這麼勾人魂魄,能讓老頭他不顧性命的守着他。”秦鐘不禁的自語道。
“亡魂花!”友子忽然間說出話來。
這一下驚得秦鍾一跳,他惡狠狠的看着友子:“你大爺,你信不信我撕破你的嗓子。”
“哦,我只是激動,感覺自己想起來這花的名字簡直是我的成就。”
“拉倒!”郭大富一把將友子背在身後的手舉了起來:“百度誰不會,就說你用手機查的得了唄。”
秦鍾鄙視的眼光看了一眼友子:“你真是的!”他低頭看了看這朵花,低聲道:“這樣的東西應該是重金屬輻射會給人造成嚴重的後果,短時間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屍體都不會腐爛,那肯定是因爲重金屬在作怪。”
“老大,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這裡有點冷,不如咱們回去在看。”
“等會,我再看看,或許我們還需要留在這裡也說不定。”秦鍾藉着翻開日記,後邊幾頁都是長篇大論,寫的都是他開始服藥之後的生活,除了他可以將自己的房屋收拾的乾乾淨淨之外,剩下的事情都是紙醉金迷的樣子,整天的吃喝玩樂,吃上藥,渾身發熱,飄忽自我,就想找點地方發泄一下。
最終,老頭選擇了出去找女人,直到找到了那爲失足婦女之後,女人因爲有了老頭的孩子,身體也嚴重中毒,整日的沉寂在痛苦中,爲了讓那女人減少痛苦,老頭選擇將女人掐死。
到這裡,日記整個就結束了,秦鍾沾了沾眉頭,點點頭道:“這個可以回去給精察當證據了,咱們要的東西似乎是找到了,可是那綠色的液體還沒有找到,不可能光是這亡魂花就可以做到到處都是綠液,看來那老頭還不是製造綠液的主角,想必是另有其人。”
“啊?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麼?”
“沒有白忙活,我感覺那綠液應該與老頭有關係,但不一定是老頭製造出來的,怎麼說將花變成綠液,最簡單的加工還是得有的。”
友子撓着頭,他順手指向那院子裡的一個角落:“那邊的氣味很濃,看來這朵花是從那裡移植過來的。”
秦鍾藉着夜裡的月光向那院子的角落看去,他走了過去,發現了一個令他非常振奮,而又頭疼的事情:“你們看這裡的根,有被新摘得痕跡,這就證明說有人會從這裡每隔一段時間摘掉一部分,等它再長出來的時候,再來這裡採集,然後回去加工。”
“老大,看這上邊的痕跡應該是用鋒利的東西劈下來的,並不是用手摘得,難道就那麼一點點的東西就會製造出那麼多的綠色液體?”郭大富詫異。
秦鍾冷笑一聲道:“那不如這樣,大富明天帶人來這裡挖地三尺,順便將這個院子裡裝上攝像頭,那樣我們不就可以坐在家裡監視着這裡發生的一切麼?”
“那也見不到鬼啊?”友子說道。
秦鍾哈哈一笑:“我們有能見到鬼的眼鏡,回頭讓你見識見識。”
友子更是驚訝,還有能夠見到鬼的眼鏡,那不是在毀滅他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麼。
“這個真的有,是我去年發明的,道理很簡單,將牛眼淚封存在眼鏡片中層,這不就可以沒時每刻的見到鬼怪的出現了麼。”
友子一額頭冷汗:“這樣也行。”
“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走,先把這盆花搬回去,扔到實驗室裡,讓他們研究研究。”
“對,正常說來,亡魂花多張在懸崖上,寓意只要看到他了,那麼見到的人就離死不遠了。”
友子的話音還沒落地,秦鍾與郭大富的眼神好比是尖刀一般盯着他看:“難道你沒看麼?這麼說我們三人都活不長了?”
“呃,這個倒不是,不過如果我們在懸崖上見到這花的話,那就寓意着危險就在眼前,駐足不行,想必就會逢凶化吉,得獲重生。”友子的嘴還算是挺巧的。
秦鍾搖了搖頭,將花盆扔給了郭大富:“別吃花啊,老實兒的抱着。”
“呃,我還不想死。”三人這回才靜悄悄的離開了那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