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牆的漏‘洞’處,塞着幾具琥珀繭俑,將蟲魃阻隔在外……
千繭坑內的軍、警、民、還有犯人們合力推着那幾具繭俑,纔算勉強抵禦。書哈哈小說網·首·發
就在軍警和蟲魃僵持不下的時候,隔着琥珀壁,人們就看到,外面無數的蟲魃之間,夾雜着幾個全身塗滿白‘色’粉面的人,蟲魃也不攻擊他們,而是避免和幾個‘白人’身體接觸。
那幾個‘白人’把槍口從琥珀繭俑的縫隙處伸了進來,對準推着苗繭俑的一大羣軍警就是一通掃‘射’……
幾名軍警血濺當場,‘洞’口的僵持力瞬間失衡,一大批蟲魃立即衝了進來,倒在‘洞’口的血泊中的幾名軍警,當場被蟲魃給撲倒在下面,整個千繭坑裡面慘叫聲、槍聲、此起彼伏……
軍警們不得不放棄缺口,邊設計邊後退……很快,軍警們彈‘藥’全部都用完了,蟲魃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入。衆軍警此時終於鼓足了勇氣,想從深淵跳下去,卻發現深淵裡面也有大量的蟲魃爬了上來!
沒有了子彈,衆人只能在林立的苗繭俑之間,躲避着蟲魃,但是千繭坑一共也沒多大,很快,軍警、艾然一夥、以及被俘獲的罪犯,就全都擠成了一堆!完完全全的被蟲魃圍在了中間!
所有人都準備等死了,除了軍警從彭家寨請來的那倆個嚮導。
此時,漂亮的‘女’嚮導正在研究着一具苗繭俑,而小個子的男嚮導,就站立在一旁,他們兩個人距離圍攏上來的蟲魃最近。可是他們的神情和所有人不同,彷彿他們倆看不見蟲魃已經離自己只有兩米之遙了!
‘女’嚮導大概研究清楚了這些繭俑的路數。她喃喃的說道:“這些東西就像是冬眠中的動物,看來是被某種巫蠱之術給封印了。”
說着說着突然,‘女’嚮導攤開了一隻手掌,小個子男嚮導把一個袋子‘交’到了‘女’嚮導的手中。
小個子問道:“阿打俾,那這種東西能趕嗎?”
“非鬼、非魃、非橫死、非自殺、雖然它們的五官和心智被封印住了,但是經過開光,封印可盡破之,繭俑亦可趕之!穿山甲,並不是只有殭屍纔可以趕!現在,你就好好長眼吧!”
‘女’嚮導說完,縱身往高處一躍,剛好躲開了第一隻蟲魃對她的‘擁抱’,再看‘女’嚮導,已經踩在了一具苗繭俑的肩膀上,
‘女’嚮導面‘色’從容,她向高處撒了一把東西,裡面有各‘色’的穀米和牙齒。於此同時她從袋子裡面掏出了一面銅鑼。
‘女’嚮導雙手把銅鑼舉過頭頂,然後口中振振有詞的道:“口‘欲’食,需齒咀。任齒鋒,需禦寒。聞‘陰’鑼聲者,聽我差遣。護我平安者,可暫賜其四魄。我等一損俱損,‘脣’亡齒寒。張府天師令:‘陰’鑼響,開耳光,聽我號令莫彷徨……”
這時候,被拋向半空中的各‘色’穀米以及牙齒,噼噼啪啪的落在‘陰’鑼上面,‘女’嚮導又大力的一敲,銅鑼乍響,同時她大聲的呵道:“聽!”
繭俑全都爲之抖動了一下,軍警也是爲之一驚。
‘女’嚮導繼續念道:“聽齒響,開鼻光,嗅我挑木劍指向!”
接着‘女’嚮導又大喝一聲:“聞!”繭俑又是一震的抖動!
“聞米香,開心光,彭家符烙心上……”‘女’嚮導站在繭俑的肩膀上面一邊舞邊擊鑼,口中喋喋不休。
此時此刻,無論是以劉立光爲首的警方、以王團長爲首的軍方、還是也艾然爲首的民方、甚至是那些抓捕的賊方,各方面都顧不上看蟲魃了,全都盯着這個‘女’嚮導看,心中期待着奇蹟的發生。
最後‘女’嚮導蹲下了身,唸叨着:“開完眼光,開足光。掙脫封印走四方!”所有的繭俑竟然也和她同時蹲了下去。
平靜了片刻,‘女’嚮導突然用力的一敲‘陰’鑼,聲音巨響,與此同時她喊了聲:“急急如律令……起!”
‘女’嚮導自己率先從一具繭俑肩上跳了下來。她還沒等落地,只見千餘具繭俑同時高高躍起,竟然一頭撞上了石‘洞’的頂部,直撞得繭俑頭部的琥珀硬殼裂開、脫落。
繭俑帶着碎石塊紛紛落下,砸在了蟲魃的頭上、身上。正在衆繭俑搖搖晃晃,快要倒下的時候,‘女’嚮導突然長鞭一揮,捆住了石頂上突出的一根石筍,然後她抓住鞭柄在半空中來回的‘蕩’漾。
‘女’嚮導在半空中動作麻利的,從乾坤袋裡面掏出一張張靈符,所到之處的繭俑的額頭,全都被她貼了上去……
此時蟲魃的包圍圈已經和衆軍警觸手可及了,沒想到一個個繭俑突然躍起,然後落在了人與魃之間,形成了一道繭俑‘隔離牆’。
‘女’嚮導抱緊了高處的一根石錐,只見她的桃木劍所指之處,繭俑無不衝殺過去,繭俑身上的琥珀硬殼非常了得,它們的手掌可以將蟲魃的身軀劈成兩半。
除了圍着衆人保護的一圈繭俑之外,其餘的繭俑全都以掌爲劍,它們一下就能將手臂‘插’進蟲魃的羣體,然後向上一挑,蟲魃就分了家……
雖然繭俑的動作看起來比較機械,但是十分高效,搞得蟲魃肢離破碎、上下翻飛。形勢瞬間逆轉,雖然蟲魃不計數量,但是衆人的安危,總算是暫時保住了。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彭怡鳳,小心!”
‘女’嚮導反應極快,她聽到警示,立即從石頂跳下,準確的跳進了‘隔離牆’的圈內。
‘女’嚮導的腳還沒落地,就聽到“啪啪啪……”的一陣槍響,衆人向上方一看。‘女’嚮導原來摟抱着的那根石鍾‘乳’,已經被打得碎石頭橫飛。
‘女’嚮導後怕之餘,也從隔離牆上一具繭俑腋下的縫隙處看到了,‘射’擊自己的是幾個身上塗滿了白‘色’粉末的人。
那些人看到偷襲不成,索‘性’對着隔離在人與魃之間的這一圈繭俑不停的開槍‘射’擊。
好在繭俑的硬殼厲害,但還有子彈從繭俑的縫隙穿越,有兩個戰士中槍倒地。
王團長大怒道:“他‘奶’‘奶’的,這些越南人竟然藏身在蟲魃之中暗算我們,看我不給他們好看。”
王團長拔出軍刀,瞄準了一個火力最猛的‘白人’,想飛刀過去,沒想到自己剛一‘露’頭,突然頭部一晃,頸部一涼,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