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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嘗實驗成功的滋味

第六章 初嘗實驗成功的滋味

芳菲在陳教授及一羣穿白大褂的人的幫助下,躺在了手術臺上,陳教授可能是爲了讓芳菲放鬆,進入冥想的狀態,在旁邊絮絮叨叨:“小菲啊,你別怕,這只是一個小創口的手術,最壞最壞的結果也不會危及你的生命的。”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這次植入的芯片很小的,無論是體積還是內容都是最小的,我們爲了讓你適應,先從最小的開始,循序漸進的。一切都很簡單的。”

芳菲點了點頭,看着站在手術檯邊的陳教授,滿臉懇求的說:“陳教授,陳叔叔,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可是我萬一醒不來了,你一定兌現你的承諾,照顧好我的弟弟。”說着眼淚,順着眼角流進了鬢邊的頭髮裡。

陳教授笑了起來:“哎呀,小菲,你要相信我,咱們接觸這麼長時間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我保證你明天早上就可以醒來,來我給你剃頭髮。”

芳菲心想:“已經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可是我一旦成功了,我就是這世界上第一個大腦裡裝上芯片的人。我和弟弟從此就不用這樣生活了,財富,事業都不是遙遠的東西了。”想到這,芳菲心安,放下戒備,全身心準備進入冥想狀態。

這邊陳教授剃光了芳菲滿頭的秀髮,看似可惜的“嘖”了一下,站起身招呼其他人,可以開始了。一名醫務人員,拿來麻藥打入芳菲後腦頭皮。此時芳菲清楚的感覺到,針刺入頭皮,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之後她感覺很鋒利的東西劃過她的頭皮,有東西扒開肉皮,然後就是打開頭骨,她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她這會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甚是悚然。但芳菲的狀態,很令她奇怪,雖然在大學裡學了瑜伽,學了冥想,但她從未進入這樣的狀態,像是靈魂在黑暗裡摸索,什麼都摸不到、看不到,可又清楚的看到他們在給她做開顱手術,她大腦裡那些彎彎曲曲的腦組織,甚至大腦裡神經交觸時的電流她都能“看”清楚。就這樣迷迷糊糊,惶惶然然,手術結束了。她便陷入深度的昏睡中。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白,她以爲自己已經死掉了,她擡了擡手,把手舉在眼前看了看,嗯,她換沒有死,只是好累啊,比干了一星期的體力活還累。

“你醒來了。”是陳教授,芳菲艱難的歪過頭來看他。

“你這會可以說話嗎?你可以給我說說你什麼感覺嗎?有什麼不舒服嗎?”

芳菲搖了搖頭,試着張了張嘴說:“陳教授,我好累。”

陳教授點點頭,叫來旁邊的醫生,給芳菲點滴里加了一針管的藥進去。

陳教授說:“不要緊,你只是昏睡一天一夜,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拉了拉芳菲身上的被子,說,“你先緩緩,等你有力氣下牀走了我再來找你。”

芳菲點點頭,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又過去了多久,芳菲再次醒來,這次她感覺好多了,便可坐起身來,下牀找鞋,想去衛生間了。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他看到芳菲起身很是驚訝,說:“你這樣就可以起來嗎?一般人做這樣的手術,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起不來的,你竟然只要一個星期,你的大腦真的恢復的快啊。”

芳菲沒懂他話語裡,恢復的快是什麼意思,以爲只是句恭維,便笑了笑:“我想去衛生間。我還想喝點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接點水。”那位醫生,點了點頭又轉身出去了。

芳菲一切收拾停當,剛坐在牀邊,陳教授端着一杯水,便走了進來,說:“聽說你醒來了,我就着急來看你了。”說着把手上的水杯遞給了芳菲,芳菲一口氣把水喝了,仍覺意猶未盡。剛想張嘴再要一杯,陳教授便扶着她的肩膀,讓她躺下。陳教授一臉着急的說:“你頭痛嗎?”芳菲搖搖頭。陳教授更急了:“我在你腦子裡放了東西你沒感覺嗎?”芳菲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陳教授一下站了起來,在牀頭來回踱起步來,眉頭緊鎖,眼神犀利。忽然,他轉過頭,笑着對芳菲說:“小菲啊,我給你看樣東西,”說着去外面拿來一樣東西,像是腦CT,他舉起來放在芳菲的面前,指着一處說:“你看,小菲,這個地方就是芯片,你可以閉上眼睛,進入冥想,去感受它的存在。”

芳菲依言,閉上眼睛,去感受那一處。突然,她感覺她看到了什麼,一點一點,全是黑白色的點。她的頭劇痛起來,芳菲痛苦的喊了出來:“陳,陳教授,我看到了許多黑白色的點。”

“來,別緊張,深呼吸,”陳教授把一個筆記本電腦塞到我手裡,“你試着把它們記錄下來,黑色的點代表1,白色的點代表0,你在電腦上上打上0和1就何以了。”

芳菲捧過電腦,忍痛打下一串0和1的組合,瞬間頭似乎不那麼痛了,她手指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似乎也什麼看不見,只是在瘋狂的敲擊,她似乎進入了瘋癲的狀態。兩三個小時過去,芳菲終於清醒過來,她看着滿屏的0和1,她又想起她在手術前看的那份資料,她的大腦此刻像開了外掛一般,大腦裡自動將所看到那些0和1,全部譯成文字,她竟看着這些數字,將文字唸了出來,是《唐詩三百首》,她念完後發現,這些文字像刻在了腦子裡一樣,她隨時都可以想起其中一句,這一句的前後其他的句子,以及作者之類的也瞬間想起。就像是,在自己家找東西一樣,想找板凳,就想起板凳在桌子旁,桌子上有兩個壺。不知這個比喻恰不恰當,但此刻,芳菲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興奮的看着陳教授,陳教授也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成功了!”

芳菲也興奮異常,她馬上就有種,她是超人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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