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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梅打胎

第七章 小梅打胎

由於黑龍會的介入,圍繞高一一班展開的糾紛算是得到了解決,大家終於能夠安安生生的學習了,每天下午放學之後,四個人一起打打籃球,鄧潔和孟欣欣就在旁邊加油。

陳默打籃球的時候渾身上下就透着一個字:帥!本來處於運動狀態的男生對於女生來說就是最具吸引力的,要是你運動起來還特有型,長得還特帥,那簡直是無敵了,很快,只要四人打籃球的時候,球場周圍總能聚集一大羣女生,滿眼都是小星星,陳默應該算是標準的男神了。

蒲陽起初並不會打籃球,但是很有天賦,經過一週的練習,雖然沒有陳默那麼帥氣吧,但是很專業,而且外線三分賊準,要打起對抗來,陳默都打不過蒲陽,這是經過無數次驗證得出的結論。

力子最大的特點是靈活,爆發高,彈跳好,別看個子不高,搶板卻是一把好手,打快攻也很強。

大頭則是助攻型的,無論是和誰打配合,他總是隻負責運球,然後找機會傳球,自己卻從來不投籃。

在孟欣欣看來,大頭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每次打完球,有一大羣女生給陳默送水,鄧潔是專門給蒲陽送水,孟欣欣就去給力子送水,大頭只能自己默默的拿起水來喝,喝完還要被孟欣欣暴揍一頓,大家哈哈一笑,這才散場。

除了打籃球之外,蒲陽最喜歡的運動就是跑步,三中的紀律很鬆散,到晚自習的時候就更沒人管了,每次一到晚自習,蒲陽提前忙完之後,就會去操場上跑步,橡膠跑道上跑起來很舒服,時常一跑就是兩三個小時,累的滿頭大汗。

其實蒲陽本身也沒那麼黑,完全是在工地上打工曬的,在學校待了幾個月之後,慢慢的就恢復過來了,雖然比不上陳默那個妖孽吧,但是是那種很健康的膚色,也別有一番味道。

這一天晚自習,蒲陽照例在操場上跑步,卻聽見旁邊的小樹林裡爭吵的聲音,蒲陽猛地停下了腳步,不爲別的,那聲音他太熟悉了,正是小梅和金勝。

“你他嗎能不能聲音小點兒?反正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咱倆完了,以後各走各路,你別來纏着我了。”這是金勝的聲音。

“金勝,你他嗎混蛋,我對你不好嗎?”小梅帶着哭腔。

“行行行,我承認,你對我很好,但是我就是不想跟你談了,我煩你了,你明白了吧?”金勝絕情的說道。

“你煩我了?當初追我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我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女生,你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的!”小梅說道。

“我告訴你吧,這話我對很多女生都說過,是你自己信以爲真,就貼了上來,難道我還有不收的道理?”金勝冷笑一聲,說道。

“就算是我自己貼上來的,可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現在說分手,你對得起我嗎?”小梅生氣道。

“我怎麼對不起你了?這半年來,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花我的,你還想怎麼樣?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和一班的那個傻比是同鄉吧,看看你那個同鄉,整天吃食堂,永遠是一身校服,再看看你!你渾身上下里裡外外所有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你好意思說我對不起你?”金勝反問道。

“我懷裡你的孩子。”小梅突然說道。

“懷我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別拿這種爛藉口來堵我,滾蛋吧,話我已經說完了,自己看着辦吧。”金勝不耐煩的說道。

“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不信我們明天就去檢查。”小梅吼道。

“你吼什麼吼啊?懷了孩子自己打掉,孩子在你肚子裡,又沒在我肚子裡。”金勝不管不顧的說道。

“我沒錢。”小梅說道。

“沒錢?老子平日裡在你身上花的錢,別說是打一個孩子了,供一個孩子上大學都夠了,你現在跟我說沒錢?滾蛋,老子也沒錢。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小梅臉上,金勝一把甩開小梅,朝小樹林裡走了出來,一邊走,嘴裡還嘟嘟囔囔的罵着什麼,突然,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好狗不擋道,滾開!”金勝罵無好口的說道。

“我草你媽!”這是蒲陽生平第一次罵髒話,他掄起攥緊的拳頭,一拳砸在了金勝的側臉上。

金勝本來也沒什麼防備,直接一拳就被掄倒在地,啊呀呀大叫了一聲,剛想爬起來,蒲陽又撲了上去,騎在金勝身上,就是一頓暴揍,金勝嘴裡的牙,都被打掉了一顆。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無論金勝怎麼掙扎,根本不是蒲陽的對手。

小梅聽見動靜,從小樹林裡跑出來,就看見蒲陽對金勝大打出手,哭着就撲了上去,拼盡全力把蒲陽從金勝身上拉開。

“好小子,原來是你,我草你嗎原來是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我草你嗎!”金勝也是機敏,看見蒲陽被小梅拉着,從地上一咕嚕翻了起來,對着蒲陽就是連連揮出幾拳,全打在蒲陽的肚子上,最後被蒲陽一腳踹的又坐回到地上。

蒲陽緩過勁兒來,還要撲上去打金勝,卻被小梅死死拉住,蒲陽記得小梅肚子裡懷了孩子,根本不敢用力。

“你快走啊,還在這裡等着捱打嗎?”小梅哭罵道。

“好小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算你厲害,老子認栽了,但是老子盯上你了,你給老子等着,以後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金勝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誰讓你來這裡的?”見金勝跑遠了,小梅鬆開蒲陽的胳膊,問道。

“我每天晚上都在這裡跑步,今天恰好聽見了而已。”蒲陽答道。

“你都聽見了?”小梅問道,

“當然,你懷了那個混蛋的孩子,那個混蛋卻要拋棄你,我全聽見了!”蒲陽大聲說道。

“沒錯,我懷了金勝的孩子,而且他要和我分手。”小梅承認道。

“你做出這種事情,就不怕李叔知道了打斷你的腿麼?”蒲陽問道。

“只要你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小梅說道。

“你這學期就沒有回過家!”蒲陽喝道。

“回去幹嘛?我在縣城過的很好。”小梅說道。

“可家裡的老人是你爸媽,他們生你養你,你卻連家都不回,你對得起誰?”蒲陽問道。

“爲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穿金戴銀,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爲什麼我就要吃苦受累,你看看我那個家,破房子、破傢俱,裡裡外外沒有一件東西不是破的,同樣都是人啊,誰又對得起我?”小梅反問道。

“你嫌棄家裡窮?”蒲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老家有句話,叫做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嫌棄家裡窮,那是連狗都做不出來的事情,今天小梅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沒錯,我就是嫌棄家裡窮,我想過好日子,我不想吃苦受累,這樣有錯麼?你看看縣城裡的這些男男女女,我只是想過的像他們一樣,像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一樣,我這個要求過分嗎?既然家裡給不了我,那我就不回去。”小梅固執的說道。

“然後呢?爲了過的像個城裡人一樣,你就可以陪男人睡覺,就可以給男人生孩子?”蒲陽問道。

“金勝不是什麼別的男人,他是我男朋友。”小梅說道。

“男朋友?男朋友會在得知你懷孕之後連打胎的錢都不給你?”蒲陽覺得有些可笑。

“沒錯,他就是我男朋友,懷不懷孩子是我們的事,給不給錢打胎,也是我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小梅說道。

“我爸說過,出門在外的人,遇到老鄉也是親人,就算我只是你的老鄉,你也不可能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蒲陽說道。

“非得管閒事是吧?那就拿錢來。”小梅說道。

“幹嘛?”蒲陽一愣。

“你說幹嘛?打胎!你不是想管閒事嗎?拿錢來,我要去打胎,不然我沒法上學,我的老鄉!”小梅一字一句的說道。

“明天正好是週六,早晨八點,我在學校門口等你。”蒲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有錢嗎?”小梅問道。

“那是我的事,沒錢我把腎擱那兒。”蒲陽說道。

“學校不方便,你直接去醫院等我。”小梅眼睛一亮,說道。

“好。”蒲陽應了一聲。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小梅擺了擺手,離開了。

蒲陽注視着小梅遠去的背影,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模糊。

第二天一早,蒲陽準時來到縣醫院門口,背靠着醫院門前的大樹,望着天空出神,昨晚又一夜沒睡,怎麼也接受不了小梅變成現在這樣的現實,這還是他從小就認定了的老婆麼?

小梅是打車來的,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臉上還戴着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墨鏡,蒲陽差點沒認出來。

“謝了,等我以後有了錢,就會還你的,我先走了。”從醫院出來,小梅面色虛弱的說道。

“你等等。”蒲陽叫住小梅,從醫院旁邊的水果攤買了幾樣水果遞給小梅,也沒說話。

小梅接過水果,轉身又攔了一輛出租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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