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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長地久,老公居心不良 138不是意外

婚長地久,老公居心不良 138不是意外

被秦城抱在懷裡,希希也不知道危險與否,以爲他在跟自己玩,對着他笑起來——

在寺廟裡的時候,希希總收他的玩具,對他有了些印象,雖是陌生人,卻並不排斥,他張着小嘴,樂的愈發歡暢。

看着小傢伙用肉嘟嘟的小手觸碰自己,秦城臉上的神情一陣陣的變化妲。

黎葉心一直懸着,見他半天沒有再有過激的行爲,開口道,“希希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他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他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更多的人和他一樣,在那件事裡,扮演的只是無辜的角色,你沒有道理讓他們承擔罪責。”

秦城看着希希,他一直在笑,那笑聲讓人卸下了鎧甲,輕易就被他擊中窀。

這是他的外孫,可愛親人,若是沒有變故,他可以和妻子過着悠閒的日子,子孫繞膝,閤家團圓。

可是這樣簡單的願望,卻無法實現,他如今孤家寡人,再沒有家可言。

“你別再做那些事了,收手吧。”黎葉幾乎是哀求着。

秦城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擡頭看着她,“我怎麼收手,自首去?還是像從前那樣,找個大海,跳下去了結自己?”

黎葉看着他,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半天,才道,“只要你別再做錯事……”

“是嗎?我做的是錯事?”秦城一笑,“那就將錯就錯吧,這個世界上,本來也沒有對錯之分,強者就是對的,弱者就是錯的。”

“殺死無辜的人,永遠都是錯的。”黎葉看着他,“當初他們違約,偷了你的計劃,他們是做錯了,可是你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報仇。”

“我怎麼報仇纔對?”他冷笑,“我是不是拉着他們在警局?證據早就被他們給毀了,我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誰會信我?尹家和黎家現在什麼地位,你不知道?”

看着黎葉不說話,他又道,“你別再爲他們求情,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我對他們做的那些事,你也是知情的,你不沒聲張,就是替我隱瞞,這樣,難道不是包庇?那個姓尹的知道你這麼做,他會不會原諒你?”

黎葉腦子裡一陣混亂,走過去,把希希抱下來,“這不用你管,我怎麼樣,我自己會做決定,但你不要再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秦城嘲弄的笑,“你不會還抱着幻想,希望他能不計較這件事?你太天真了,這是不共戴天的世仇,你知道他爸是怎麼死的卻不說,他知道了只會恨你和我,像我恨他們兩家一樣!”

黎葉不吭聲,呼吸有些凌亂。

他看着她和孩子,“你是我的女兒,就算你不認,我也不想看着你遭殃——你帶着孩子早作打算吧,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你落在尹家手裡,橫豎都沒有好結果,趁着還沒人知道,你帶着孩子走吧。”

黎葉擡頭看着他。

他看着希希,“你如果不想這孩子成爲下一個你,就帶着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不然他將來長大了,也要面臨和你一樣的處境。”

黎葉抱緊了希希。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下不了決心。”秦城看她糾結的樣子,“不過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不能再安心留在那個人身邊——你不記着秦家的仇,也會記着尹中明是死在我手裡的。”

希希摟着黎葉的脖子,不安分的蹭了蹭,他覺得這裡沒意思了,想回家去。

“你好好想想吧,最聰明的出路,就是在還沒人發現你的身份之前走,不然敗露了,他們只會當你是同夥,你想走也未必走的了。”

黎葉沒有回答他,抱着希希,“我的事我自己打算,你不要再對其他人下手,尤其,希希的爸爸,你別碰他。”

低聲嗤笑,秦城看了眼希希,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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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

放下果籃,黎成祥坐在一旁,看着陳鶯,“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陳鶯點了點頭,“死裡逃生,平時多燒香還是有好處的。”

“你在電話裡叫我過來,要跟我說什麼?”

陳鶯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音,“我給你看一副畫像,你幫我想想,這個人是不是認識的。”

說着,打開抽屜,拿出一副繪製的人像。

黎成祥皺眉頭,“這個……這是什麼人?”

陳鶯道,“當時寺廟起火,這個人也一起失蹤了,警方可能在懷疑他——我跟他碰頭過兩次,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但是這兩天我仔細回憶着,好像又覺得這個人有那麼一點熟悉。”

黎成祥拿着畫像左右研究,搖頭,“我也看不太出來。”

“這個圖畫的不好,和本人差不少呢。”陳鶯直拍腦袋,“我當時也沒有多留意,讓我描述,我也說不明白那個人的長相,倒是個子高高的,看起來挺精明的人。”

黎成祥思索着,問道,“你倒是好好想想,這陣子有沒有得罪過人,跑到寺廟裡放火殺人,這仇恨也不是一般深的。”

陳鶯就是想不通這個,“你也知道,這幾年我除了逛逛街做作美容,就是在家帶孫女,我能得罪誰——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怎麼管了,誰能和我有深仇大恨?”

黎成祥道,“興許是中明之前得罪過人?現在纔回來尋仇?”

陳鶯搖頭,“哪啊,中明的做事風格你還不知道嗎!他一直是個老好人——要說他得罪過人……”

陳鶯忽然停住,諱莫如深的看着黎成祥。

他也猜到了她要說的那件事,搖頭,“不可能,秦城早就死了,他會出現,才真是有鬼了。”

陳鶯拿着那張畫像,“我就見過秦城沒幾次,這又過了二十多年,實在記不清楚他長什麼樣——”

“都說了不可能了,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再出現?別自己嚇自己,以後出門當心點,興許是意外?你別太緊張了。”

“這兩年,我們兩家就沒太平過,你之前不是也說邪門。”陳鶯覺得有些發冷,“該不會……那個人冤魂不散?”

“別胡說了,信這些無稽之談。”黎成祥斥責她,“要是陰魂不散,我怎麼沒事?他怎麼就嚇唬你們這些婦孺?”

陳鶯見他信誓旦旦,就放下心,“興許只是意外,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誰。”

“別動不動就把老底泄了,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們自己也要忘了,當沒這回事。”

陳鶯拍了拍心口,“是,我太慌了——我以後不再提那個人。”

黎成祥起身,離開病房。

下了樓,他朝着停車場走去。

醫院人來人往,他開了車門,一晃眼,忽然看到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一驚,扶着車門看着那個人。

面前開過一輛車,幾乎是轉瞬間,那個人又不見了。

黎成祥心臟砰砰直跳,急忙往前走去,可是剛剛站着人的那裡早已空空蕩蕩。

他四周圍看了一圈,沒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因爲陳鶯的疑神疑鬼,他也跟着產生了心理暗示?

可是那怎麼可能,明明人已經死了二十幾年了,當初他帶着老婆跳海,屍體泡漲了才撈上來,沒道理現在又會出現。

他揉了揉眉心,可能是這陣子太累,前幾天黎葉來找自己,說碰到了自稱秦城的騙子,雖然知道是假的,可是聽到那個人名,總叫人不得安寧,現在陳鶯又提起一次,估計是潛移默化的叫他情緒緊張了。

回身上了車,他發動車子,開車離去。

水泥柱後,穿着黑衣的男人才緩緩走出來。

負着手,一路目視着那輛車走遠,他嘴角揚起,露出詭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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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各大媒體頭條都是同樣的消息——

黎氏現任的董事長黎成祥發生交通事故,昏迷後送醫搶救,生命垂危。

早起黎葉正在煮飯,尹正鐸抱着希希下樓,剛坐到飯桌上,就聽見了這樣的消息。

黎葉手一抖,碗裡的湯灑在了桌上一半。

尹正鐸抓住她的手甩了甩,抽了紙巾給她擦乾淨,一邊高聲叫金嬸,“金嬸!馬上拿燙傷藥過來!”

黎葉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大伯出事了!”

尹正鐸比她冷靜許多,“我聽見了——葉兒,你照看希希,我馬上去黎家一趟。”

黎葉看着他,一臉的焦急。

他知道她和黎家人就算關係不睦,可是聽到這種消息,也不能無動於衷,可是她不適合出現在那些人面前,他們對她態度不好,她又何必去受辱。

金嬸匆忙找了藥遞過來,尹正鐸給黎葉擦了手上燙紅的地方,吹着,“我去看看情況,你就別去了,省的他們又鬧起來。”

黎葉知道這個道理,點點頭,“好,我不去。”

拍拍她,尹正鐸剛要走,黎葉忽然緊緊的攥住他的手——

黎成祥出事,不是簡單的意外,她比誰都清楚。

秦城不肯罷手,他下一個目標是誰她猜不到,但是不管是誰,尹家,黎家,哪個人都不是和她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黎葉有些害怕,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腕,生怕他走了就再也見不到。

“我會小心。”他拍拍她手背,“沒事的,相信我。”

黎葉看着他匆忙離開,心裡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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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已經亂成了一團。

黎成祥是家裡的當家,上下所有事全都習慣性的依賴他,可是現在他出了事,大家都沒了主心骨,連同公司也一起陷入了混亂。

尹正鐸到醫院的時候,那家人還處在悲痛裡。

黎雲漢雖然是長房長子,可是這些年來在溫室裡成長,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事情一出,他也慌了神,媽媽和妹妹一哭,他也亂的沒有主意。

二房只有黎千素母女,更不能出頭,三房已經移居國外,趕回來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全家上下,連個能出頭的人也沒有。

看到尹正鐸,黎千素跑過來,哭着,“尹二哥,這怎麼辦啊,大伯出事了,我們黎家就完了!”

尹正鐸走到黎雲漢身邊,“大伯怎麼樣?”

“我爸還在昏迷,醫生說恐怕要成植物人了!”黎雲漢哽咽着,“公司的股價大跌,股東說明天要開會……”

“那就開,你代大伯出席,先穩定下來形勢。”尹正鐸看了眼病房的窗戶,加護病房裡,黎成祥按着呼吸機,一動也不動。

黎雲漢囁嚅着,“尹二哥,怎麼辦,我從來沒開過董事會……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尹正鐸看他一眼,“任何對公司不利的提議,你都要馬上否決,要穩定大家的情緒,告訴他們,大伯一定會好,他很快就可以康復。”

“可是……”看了眼毫無甦醒跡象的黎成祥,黎雲漢有些沒底氣,“醫生說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那就讓醫生改口。”尹正鐸皺眉頭,“別管真假,你得讓大家相信,這個風波很快就會過去,對公司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黎雲漢搓着手,只期盼三叔快點回來,他好歹能撐着局面,自己太年輕,一點經驗也沒有,根本做不來這個位置。

“警方有沒有調查事故原因?”尹正鐸問道。

“還沒做出鑑定結果。”黎雲漢搖頭,“不過他們有透露一些細節,我爸當時開車的速度不快,可是卻撞在了水泥護欄上,好像是車子失控了。”

尹正鐸聽着,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又是一樁意外,近了看,陳鶯和尹鏡嵐險些葬身火海,隨後黎成祥又出車禍成植物人,再往前,他自己載着黎葉差點撞車,警方也說剎車系統被人故意破壞,再往前……

他細想了下,這幾年,尹家和黎家交替着出意外,他父親突然病逝,疏雨出車禍……

老太爺也幾次唸叨,說兩家多災多難……

有些事不細想不覺得怎樣,他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突然間就覺得不對勁了。

看起來是意外的事情,次數多了,就不會是單純的意外。

他看着病牀上的黎成祥,腦子裡不停的在思索着——

到底是誰,誰會在背後同時對他們兩家人下手。

這個過程也不是突然纔開始的,從很早之前,他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那個人就開始動手了。

他也在不停的否定自己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那未免太過可怕。

這個人做事的針對性範圍很廣,兩家人都包含在內,誰會是兩家人共同的仇人?

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

聽着黎家人的哭聲,他覺得額頭緊繃的厲害,揉了揉,他提醒了黎雲漢幾句,匆匆離開。

【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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