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子,我會對你負責的。”若素擡頭看到的是一張無比認真的臉,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深情眷戀,沒有聽到想要的溫柔表白,突然覺得委屈。
說不出的委屈,並不如上一世那麼喜歡吧,未經歲月沉澱的感情是否經得起考驗與他會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突然離去的惶恐交織在一起,覺得自己好無力,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勇敢。
她的目光變得很疏遠,透過他看着遠處的虛無,仿若不認識他一樣。
“妹子,不要嚇我。”回神定定的望着他,微笑中透着自嘲和薄涼。“不用你負責,我不會因爲一個吻就賴上你。”
眼淚卻在眼眶中積聚,倔強的擡頭望向天空,卻仍舊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串串的沿着滑落隱沒於鬢角的黑髮中不見。
突然想躲得遠遠地,不想在他面前這麼脆弱,不想被他看到狼狽的自己,推開他跑向遠處。
若素靠在牆上,林峻雙手撐着牆,將她困在懷中。
“別碰我。”若素跑的微微有些氣喘,幾絲秀髮凌亂的散在臉上,大滴的眼淚從眼中溢出,順着臉頰流下,有的掛在髮絲上想露珠一樣晶瑩。
細碎的牙齒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出聲,這樣無聲的啜泣卻更讓人心疼。
“別哭,妹子,你要怎樣都行。別這樣會傷到自己,不哭。”林峻不敢碰她,急得臉紅脖子粗,知道自己嘴笨,也不敢再說別的什麼話。
“木頭,不喜歡就說,不用委屈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要勉強自己,無論是誰,都不比自己重要。”
若素輕扯嘴角,想留給他一個美麗的微笑,暗中卻嘲諷自己。多大了啊你,還這麼情緒化,不那麼喜歡,沒有以前喜歡又怎樣,你有大把的時間讓他喜歡你,更喜歡你,愛上你。
說好這一世由自己來付出的,爲他洗手羹湯,陪他細水長流,等待他把紅豆熬成纏綿相思。可是總是做不到,因爲怕來不及,因爲想要和你在一起,多一點時間,再多一點……
“我沒有說不喜歡啊。”林峻懊惱。
“可你也沒說喜歡呀。”本性流露,絕對的本性,讓溫柔被雨打風吹去吧。
林俊知道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因爲那一個吻,不管是被逼的證明,還是真情的流露。
他不想再去想,讓他自私一回,就一回,放縱自己,嘗試去抓住自己夢想的幸福,哪怕是飛蛾撲火的短暫溫暖。
林峻低頭看着滿身是火的女孩,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灼熱的脣落在眉梢眼角。
“喜歡,從你第一次回頭瞪我;喜歡,從你將課本輕丟在我肩上;喜歡,從故意惹你發火時;喜歡,從盯着你的長髮發呆時。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歡,早已無藥可救。”
一邊說一邊吻幹她臉上的淚珠,大手將她的髮絲理順,輕輕攬入懷中摟着。
“從那天你在廣場看我,我感覺得到,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你從來沒有那樣看我。但是天上掉餡餅的事都沒有,何況掉個媳婦。”若素用手捶他,林峻嘿嘿的笑着。
“咱就一‘預備大專生’,兩年以後至好也就一小警察,怕別人笑話你沒眼光,怕委屈你,怕有一天你會後悔,然後消失無蹤。”
若素輕輕掙扎,大手拍拍她的背,往懷裡摟的更緊。
“想着,認個妹妹好了,可以一直守着,一直對你好,怎麼好都不過分。想着有一天你也許會累了、倦了、厭了外面的世界,我會在前面等着,等着。”林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把這些話和她說,還說的如此流暢。
大手輕撫她柔順的長髮,“妹子,香車寶馬,豪華別墅,木頭可給不起。”
“若素就喜歡大專生,喜歡坐自行車。”若素掙扎着擡起頭哭過的眼睛通紅,眼神卻閃亮。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讓人沉迷,沒有任何質疑的,滿滿的寵愛,滿滿的,讓人心裡眷戀的溫暖。
“你有自行車的吧。”含淚帶笑的容顏倔強調皮的眼神粉嫩微嘟的紅脣。妹子,喜歡遠比你知道的要多很多。
“閉上眼,妹子。”不要,若素眨着哭過後更加晶瑩剔透的眸子瞪着他,一副賴皮樣。“調皮。”林俊低頭吻上那對讓人又愛又恨的眼。
狼兄狼弟們都說親吻時女生會主動閉眼的,她這個怎麼就不聽話。
林峻低頭含住嬌嫩的脣瓣,輾轉允吸。壯實的身軀將她緊緊囚禁在他和牆之間,灼熱的脣留戀不走卻又總覺得不夠,笨拙的不知如何表達,只好將人緊緊扣得懷中,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
若素推開他靠在牆上雙頰嫣紅,雙眸如星,美豔無雙。
“安若素,從今往後你再無後悔的機會,除非我死。”話語宛如宣言擲地有聲。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許瞎說。”
林峻手上用力摟着她,轉身靠在牆上。她吊在他身上,像一隻大大的無尾熊。
變霸道的木頭呢,霸道的宣言,霸道的吻,可內心爲何如此歡喜。大臉在若素耳邊磨蹭,“妹子,你掐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若素微笑着,戳戳他的左胸,“呆子,這裡只能有一個人,知道嗎?不然……”眼中已有淚,木頭,你不知道,失去是如此痛苦,讓人無法承受,不論生離還是死別。
“傻丫頭,又哭又笑的。”大手劃過她的臉、耳、肩膀、輕輕將手指繞着她的長髮,寵溺的抱着。“這裡始終就一個人,她在這裡都住了三年了,我心眼小,只放得下一個人。”
若素突然想起一段很經典的臺詞,雙手抓着林峻胸前的衣服,一字一頓:“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裡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