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遊戲一場夢(修改中) 五七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父王在午睡,伯父在看書……
凌非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晃到守衛森嚴的地牢門前……真是巧遇熟人哪——林軒。
“林軒參見世子!”
扶起林軒,凌非笑,“這麼客氣好不習慣呢,林軒。”
林軒淡然一笑,擡頭道,“是,不知小非到地牢來做什麼?”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哪,湊近林軒,凌非低聲道,“廚房裡正燉着老蔘湯呢,這陣子父王身體不好,林軒可不可以幫我一會兒去送給父王。”
不知爲什麼,他就是對這不甚瞭解的世子充滿信心,儘管是極易識破的謊話,林軒還是選擇低頭應道,“是,不過,這牢裡都是暗部的人,小非拿着這個令牌吧。”
“謝謝林軒嘍。”凌非開心的接過令牌,大大方方的進入地牢。
還蠻幹淨的嘛,牢裡只有這一個犯人,不過“獄卒”倒不少哪。
“都退下,我要和靜表哥說幾句話。”衆人見凌非手裡的令牌,都默然退下。
溫柔的步至渾身鎖鏈的東方靜面前,凌非笑對東方靜同樣沉靜的眼睛,輕聲道,“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呢,靜表哥。”
“父親呢?”
尖利的指甲劃過東方靜的臉龐,凌非笑得無辜,“真的很對不起,靜表哥,舅舅自殺了,我不是有意的。”
鎖鏈一陣譁響,東方靜仰天笑得無奈,“我知道就是這樣,凌非,你來做什麼,要羞辱我嗎?你不像這麼無聊的人。”
“靜表哥真是瞭解我,”圍轉至東方靜的身後,凌非笑,“我不喜歡羞辱自己的表哥,不過如果說,我是來放了表哥的,你相信嗎?”
東方靜身體猛然繃臉緊,隨而嗤笑道,“相信,不過凌非,你也只是個鎮南王世子……”
待東方靜一點頭,凌非拾起地上沉沉的鐵鐐,右手一根針般粗細的鐵絲插入鎖眼,不過眨眼功夫即打開了鋼鎖,對上東方靜驚愕的眼神,凌非釋然一笑,“上一輩的恩怨我都不知道,不過靜表哥這次輸給的是我,不是父王和伯父,所以最有權決定靜表哥去留的人也是我。”
“你不恨我?”看凌非低頭認真的爲自己打開手上的鎖,東方靜笑問。
“靜表哥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不是嗎?”將袖中的瓷瓶遞與東方靜,凌非笑,“這是解藥,只要一柱香的時間,靜表哥的功力就可以恢復,這樣再挾持我就可以了,還有,東方家昱州的勢力我告訴父王的都是假的,不過也只限於私下的了。不過東方家現今敗落,從來都是落井下石的多,火中送炭的少,靜表哥是個聰明人,想來也不用我多說了。”
“凌非,你認爲我會感激你嗎?”手出如電,東方靜狠戾的扣上凌非的脖頸。
不舒服的動了動,凌非擡頭輕笑,“你若是感激我,我還會不習慣呢。”
“那我就得罪了!”
“靜表哥,”扒扒東方靜的腕部,凌非輕聲道,“你輕些好不好,有點疼哪。”
“你給我閉嘴!”相處了一個多月,東方靜從來沒有覺得凌非這樣欠扁,踹開門,掃過兩旁驚愕戒備的死士,東方靜嗜血冷笑,手下卻還是放鬆了些,“再不讓開,我就殺了鳳凌非!”
這些天來,小世子如何得寵,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何況世子是王爺的獨子,若是出了差錯,誰能面對王爺的雷霆之震?
一時之間,衆人只能紛紛後退。
“鳳凌非!”聽到下人的回報,鳳嘉蘊匆匆忙忙趕過來,直想掐死淚眼朦朧受制於人的凌非。
這死小子的武功有多高,自己並不清楚,但一個能從東方家書房裡將帳冊完好無損偷出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受制於人。
而且據他所知,這死小子除了作戲,還沒有在敵前落過淚。
握住鳳嘉蘊有些發抖的手掌,鳳嘉淮揮手冷聲道,“準備快馬,放了東方靜,一切以世子的安全爲第一要務。”
挾持凌非上馬,一路並敢停歇的跑到徐州效外,喝住駿馬,東方靜將人抱下馬……
袖中一件薄薄的包裹交至東方靜手上,凌非眨眸淺笑,“這裡是些金葉子,還有些銀票,此去昱州山高路遠,靜表哥多多保重了。”
深深的望了凌非一眼,東方靜忽然笑得溫柔,聲線依舊優雅動聽,“你小心暗部,凌非。”
看着東方靜絕塵而去的身影,凌非感慨萬端,自己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呢。
慢吞吞往回蹭啊蹭,不過半個時辰就遇到了前來接應自己的馬車。
好疼啊……
又酸又疼……
擡頭小心翼翼的瞄了鳳嘉蘊鐵青的臉,凌非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道,“我知道錯了,父王,你就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腿跪得好疼……”
“混帳,你給我閉嘴!”
鳳嘉淮淺笑,“堂堂鎮南王世子,居然帶着這個……”輕晃從凌非身上搜出的鐵絲,“和解藥去看欽命要犯,真是不可思議哪。”
“我都認錯了,父王。”可憐兮兮的拽拽鳳嘉蘊的長袖,凌非撒嬌,直到鳳嘉蘊無奈的將自己從地上抱到榻上,才淺淺的笑了。
“你在哪裡學得那些下作的手段?”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都會,鳳嘉蘊皺眉問,手下卻擼起凌非的褲腿,輕揉散膝蓋處的兩塊大烏青。
凌非痛得直往回縮,“你輕些,嘉蘊。還有什麼叫下作,只是會開鎖而已,你不會嗎?”
“爲什麼要放了東方靜?”
“放了就是放了,還有什麼理由,哇……你殺人哪,嘉蘊……”
接過林軒遞過的藥膏,鳳嘉蘊冷笑,“你非要我動家法纔會學乖是不是?”
藥膏的冰涼舒緩了膝蓋的疼痛,凌非嘟脣道,“是我不對,真是的。我只是不想讓這種怨恨再繼續下去而已,所以才放了東方靜,他恨的是卓飛翎,又不是我。”
“那你就應該殺了他,纔不會留下後患,非兒,”聲音中有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你可不是這麼心慈手軟的人。”
“你就當我發神經,一時失常放了他,行了吧?”
“你告訴我們的東方家昱州的暗部勢力根本就是假的,非兒。”這兩兄弟還真是不依不撓,鳳嘉淮道,“你應該很早就有放過東方靜的心思了吧,非兒?”
“唉呀,伯父,他怎麼說也是我表哥,我不忍心殺他,也不忍心見他受苦。”
“鳳椋也是你的堂兄,我怎麼不見你對他不忍心過?”
凌非一聲輕吟抱住了鳳嘉蘊,悶聲道,“我可不可以不說理由?”
“可以,不過你要隨我一同回鯖州,”將人輕摟在懷裡,鳳嘉蘊笑,“否則,你若是不給我說明白這件事就不算完。”
“不算完?”凌非有些糊塗。
輕點凌非的額頭,鳳嘉蘊笑,“不錯,釋放要犯可不是小事,非兒,我必須給暗部上下一個交待。即使你是我的兒子,經雲州一事後,我也不可能再過分的偏袒你。”
“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這傢伙純粹就是個老狐狸,現在膝蓋都疼的厲害。
笑看凌非狐疑的神情,鳳嘉蘊道,“你不信也沒關係,當初也說好我不會逼迫你的,非兒。你是我的兒子,皇兄不會追究這件事,不過國法可饒家法難容,你要是願意受完這鎮南王府的家法,這事兒也就算了,我也可以和暗部有個交待。”
“家法?”若不是有鳳嘉蘊按着,凌非非蹦起來不可,高聲道,“你還不如說打死我直接!”
鳳嘉蘊不掩飾的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你還說不逼我?”想推開鳳嘉蘊的胸膛,無奈卻被人鎖緊雙臂,氣得凌非乾瞪眼。
“這可不是逼你,非兒,”鳳嘉蘊笑,“我只是依規矩辦事,誰讓你做出這種事來,上次雲州的事,我看的是你母親的面子才放你一碼,不過你也不該視鎮南王府於無物。至少現在,這五十鞭,我若說打,你還逃不過去。”
想他凌非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是怕痛。
嗚——
以前在鳳嘉蘊面前只是死撐面子才撐過去,現在……真是在陰溝裡翻了船。
輕咬下脣,凌非死瞪了鳳嘉蘊一眼,恨聲道,“好,這次算我栽在你手裡,我跟你回鯖州。”
懸着的心歸了位,抱着懷裡的寶貝,鳳嘉蘊笑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