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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七十

一場遊戲一場夢(修改中) 七十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年關年關,這句話不僅對窮人適用,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塵曉和軒轅傑停留的時間太長的,不得不走,而凌譽也被一封急件催走了,凌非避免不了的大哭了一個早上,鳳嘉蘊好話說了一籮筐,發了N個毒誓,一過年就回淮都,才讓小祖宗止住了淚。

剛用完早膳,鳳嘉蘊道,“跟我去見一個人。”

“任玉軒。”

“嗯。”

曲折崎嶇的地形,凌非打量着陰暗的四周,好半天才到了暗部的地牢。

還算開淨,任玉軒仍是一身白衣坐在燈前讀着手中的書卷,見了鳳嘉蘊與凌非不急不躁的輕輕一笑,“義父和小非來了。”

陳臨林軒早已候於一旁,紛紛行禮。

“玉軒,能告訴義父,你爲什麼要對義父下殺手嗎?”鳳嘉蘊朗朗的站於牢前,問道。

任玉軒輕笑,“義父能不能告訴玉軒,若是沒有鳳凌非的出現,玉軒是否有資格成爲鎮南王府的世子?”

“玉軒,你們三人之中元殊做事衝動,非凡自視太高,只有你做事最是穩重,也只有你最知道義父的心思。現在你既然問了,義父就告訴你,”鳳嘉蘊深深的望了任玉軒一眼,嘆道,“如果沒有非兒,你會成爲鎮南王府的世子,你是我最得意的義子。”

“義父,玉軒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對行刺義父一事,若是義父認爲是玉軒所爲,玉軒無話可說。玉軒是義父從街上帶回鎮南五府的,對玉軒而言,義父就是一切,義父就是讓玉軒死,玉軒也決不會說個不字。”任玉軒苦笑,“倒是小非,傷好些了嗎?”

“沒有大礙了,”凌非笑的苦澀,“玉軒哥哥,恐怕今天出了這裡我們就不能再以兄弟相稱了,所以今天我和父王一起來看看你。元殊和楚非凡的事我很傷心。”

“謝謝小非能來看我。”

凌非輕聲道,“林軒,陳臨,將玉軒哥哥帶出來吧。”

暗部忠義廳。

鳳嘉蘊坐在廳中正位,凌非側首,其餘各堂主侍立兩旁。

任玉軒一見堂中元府管家,先是愣了,轉而淡雅淺笑。

“元福,本王壽辰前夕,任少爺到元殊府上與元殊、楚非凡到底商議了什麼?”鳳嘉蘊冷聲問道。

元福跪趴在地上,顫聲道,“稟……稟主上,三位少爺……商議……商議……不能輕易放……放過世子。”

“世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他們了嗎?”

“元殊說……世子太……目中無人……而且沒有半分本事,都是因爲主上寵溺世子……不然根本不配做鎮南府的世子……說……要給世子點顏色看看……”元福哆裡哆嗦答道。

“林軒,將那把匕首呈上來。”鳳嘉蘊命令道,“玉軒,我記得這把匕首是你二十歲生日時,我賜給你的,對嗎?想必是心腹之人,才值得你以此刀相贈。玉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任玉軒無話可說,”任玉軒笑,“義父明鑑,若是任玉軒真有行刺之心,又怎麼會讓人帶把刻有任玉軒名諱的匕首去。”

“可凌非也聽說,玉軒一向對父王極爲尊敬,父王賞賜的東西都是呈供於你府裡,倒是如此重要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就到了他人手裡呢?”凌非笑問。

“玉軒府中那麼多人,就保不準有一兩個手腳不乾淨的。”任玉軒道。

“手腳不乾淨?”凌非笑,“玉軒可是以治府有方聞名暗部的,而且玉軒也曾在鎮南王府做過一段時間的管家,那期間可沒有丟失過任何物品。偌大的鎮南王府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條,怎麼一個小小的任府就讓玉軒頭疼了呢?還有既然玉軒一向將父王所賜物品看得極重,想必都是讓放心的人看管,玉軒隨便找個名頭說東西丟了,不覺得荒唐嗎?”

“世子既然誠心想治玉軒的罪,說一聲就是,玉軒定會遵命。”任玉軒道。

“我若是誠心要你的命,就不會在這裡審你。任玉軒,你要清楚,並不是我想治你的罪,而是你自己走上了這條路。從你想謀害父王與我那日起,就註定了會有今天。”凌非冷聲道,“玉軒可記得東方家的事呢?爲什麼父王收到所有的密報都是平安,那時掌握暗部情報的人就是你,任玉軒。根本是你故意隱瞞,使父王、伯父與我涉入險境,是不是想借東方家的力量殺了我與父王呢,那樣你的世子之位豈不是天經地義。還有,是誰告訴了東方靜我們的身份?任玉軒,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你還讓我繼續說嗎?是不是想讓那些追隨過你的兄弟真正看清楚,你任玉軒這身人皮下到底是人還是忘恩負義的畜牲呢?來人,將那些東西讓任玉軒看看,免得說我冤枉了他!”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紅色冊子,任玉軒低斂的眸子瞬間睜大,譏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凌非,你又比我強到哪去?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爲暗部辛苦這麼多年,卻抵不過義父與你的一面之緣。只一天哪,義父你就讓你凌非做了鎮南王府的世子之位。我們算什麼?我睜大眼睛看着這位朝中新貴、鎮南王親選的世子,我要看看你究竟比我們強在哪裡?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爲了一己之私水淹雲州。凌非,你就不怕那些枉死的冤魂報應嗎?義父呢,暗部的規矩又到哪裡去了?你一心爲他瞞下這濤天大罪,你不是一直以保護鳳淮爲己任嗎?怎麼到了自己兒子頭上就下不了手了嗎?義父,這般的不公平你又怎能服人?我借東方家的手只不過想爲義父除了這心狠手辣的禍害,義父捨不得嗎?呵呵……”任玉軒大笑一陣,終於喘息着安靜下來。

底下的衆人可謂是驚異復驚異……

凌非清媚的笑了,索性起身走了下來,笑道,“玉軒果真是知道的不少呢,連我淹了雲州的事都知道。怪不得。不過,玉軒不服氣也是正常的,你要真是服服貼貼我還不放心呢。你最氣不過的應該是父王竟沒有殺了我,對嗎?既然玉軒都要去了,我就告訴玉軒真正的原因,也讓玉軒走得無牽掛,好不好?”林軒已將木椅搬下來,凌非坐下接過香茶,笑道,“玉軒真是糊塗,你也不想想我既然有本事毀了南堤,自然有人幫我。若是不將那幕後之人解決了,父王怎麼能安心殺我呢。所以在顰州,父王纔沒有動手。再者,我與凌家、鳳王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鄴玄是我的朋友,葉落是我親自從宮裡接出來送到知秋先生的門下,父王若輕易殺了我,這局勢可就要亂了。再到後來,真是沒想到我與父王竟然會有血緣關係,玉軒也不要忘了,我的母親是卓飛翎,她不僅是鎮南王妃,也是淳玉號的主人。怪不怪暗部欠淳玉號太多,朝廷欠淳玉號太多吧……玉軒,我告訴你水淹雲州那時並非是父王不想殺我,而是不能殺,你明白嗎?而且我比你們都出色,不是嗎?不然,現在你不會如此狼狽。玉軒,你太心急了,還是你真以爲我是隻會躲在父親懷裡撒嬌的小少爺呢?你真以爲父王僅僅因爲這絲血親才讓我安穩的坐着這世子之位嗎?玉軒你怎麼糊塗到如此地步呢,還殺了綠夫人的腹中子,那可是鎮南王府的小王爺,我們的弟弟呢。玉軒也有兒子的,不是嗎?爲何如此狠心,天下父母心啊。”

任玉軒一愣,瞬間明白了很多,原來,原來如此……

揚頭望着凌非淺淺一笑,任玉軒道,“凌非,任玉軒一生除了義父,鮮有佩服的人,不過你卻是一個。”

“玉軒,這麼多年除了父王,鮮有讓凌非頭疼的人,不過你也是一個。”

林軒忍笑忍得辛苦,鳳嘉蘊的臉卻明顯黑了一層。

“城府之深,手段之狠,到今天這步田地,是任玉軒輸了。”任玉軒深沉的眸中盡是笑意。

“玉軒真是會說話,玉軒要明白暗部需要的是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強大的世子,不是心慈手軟的菩薩。”凌非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盞,揮手道,“玉軒一路走好。”

“謝世子。”

“這樣的結果,各位堂主還滿意嗎?”凌非笑問。鳳眸斜眯,勾起抹若有似無的笑,隱約中的某種危險讓人不敢正視。凌非轉身問道,“父王,可以回去了嗎?我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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