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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攤牌

第八章 攤牌

告別雪兒和江南,我匆匆趕往學校,今天又是一天的課,我記得詩語下午會有課,決定下午下課後找他好好談一下。我已經不再對黎諾言抱有任何的希望,我不會找詩語去做說客,就算是現在黎家同意了雪兒和諾言的婚事,我還想阻撓呢。這家人的心思太過複雜,雪兒這樣單純的女生就算嫁入他們家,遲早也會被算計的。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兒和他家斷絕關係。我心中還有個疑問,下午一定要找詩語問清楚。

下課後,我收拾好東西想去找詩語,沒想到他已經在教室門口等着我了。曉拂也看見了他,依然是不和他打招呼,彷彿詩語是個透明的,曉拂和我說了聲再見,就出了教室。

“你和曉拂到底怎麼了?連招呼都不打了。”我忍不住還是問了他。

“沒事,不打就不打唄。”他根本不想和我解釋。

“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今天找你還有別的事情。我們找個地方談下吧。”說完我往教學樓外走去。

教學樓外有個綠化帶,其中有個小亭子,我們走到裡面,我坐在亭子邊上的圍欄上,詩語挨着我坐下。

“說吧,要和我談什麼事?是關於雪兒的嗎?他們倆又吵架了?”他先問我。

“雪兒昨天跳海了。”當我說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幸好被江南發現她神情不對,就一直跟着她。江南給我打了電話,曉拂在跟前,我就和曉拂去了海邊。江南和曉拂一起救的雪兒。昨天想想都很後怕,差點兒就再也見不到雪兒了。”此時的我還是心有餘悸,詩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放鬆。

“這次是爲了什麼?又要自殺?”看來他還不知道他舅舅和舅媽做的好事。

“誰沒事兒,好好的就自殺呢,你舅媽找過雪兒了,說不會同意她和諾言的婚事,因爲他們已經爲諾言選定了兒媳。”我站起來,直直的看着詩語,我在想如果我告訴他,他舅舅和舅媽選定的人是我,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你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的眼睛看向前方,長出了一口氣。

“你不想知道他們選定的是誰嗎?”我繼續盯着他。

他擡起頭看着我,“是誰?我們認識嗎?”

“是我。”我表面上好像很冷靜的說出這句話,但是心裡緊張萬分,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迴應。

“你?”他也站了起來。

“沒想到是嗎?”我向前又走近了一步,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他到底會怎麼迴應。

“你什麼意思,難道認爲我知道這件事嗎?”他反過來問我。

“你和你舅舅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好嗎?”這纔是我今天找他的重點,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已經很久了。

他警覺的看着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你很明白。”和我兜圈子是嗎?那就看誰繞得過誰吧。

“舅舅和舅媽做得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當然不會同意的。”他有些急了,急着向我解釋。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我又問他。

“我會去找舅舅談下,諾言是真心愛雪兒的,就算是父親也不能拆散他們。”他很嚴肅的對我說。

“算了,你不用再去找他談什麼。我對這家人已經很失望了,尤其是黎諾言,你還說他是真心愛雪兒,他連反抗都不反抗,這就是真愛嗎?他不能這樣一而再的傷害雪兒,這次是被江南救了,下次呢?誰能保證?我不想雪兒再有什麼不測。”我轉過身,不去看詩語。

“那你今天找我談,是想談什麼?”他走到我面前,正視着我。

“你所謂的你媽和蔡叔紅杏出牆,是你舅舅告訴你的吧?”這纔是我想要問的,一直想要求證的。

他真的被我嚇到了,眼神愣愣的看着我,“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我早就懷疑,當時你還那麼小,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大人的事情,除非有人特意去告訴你的。這個人就是你舅舅。”

“你到底想說什麼?是舅舅告訴的我又怎麼樣?”我說中了他的心事,他有些急了。

“不怎麼樣?我是想知道你要怎麼樣?你知道你舅舅爲什麼選我做他的兒媳婦嗎?”我仰着頭對視着他。

“爲什麼?”他又變得冷漠起來,樹起了他的僞裝。

“因爲我被你媽賞識,以後會在公司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這樣可以幫到諾言,自然也就是幫到他。你不要和我說你舅舅和你媽不和的這件事,你不清楚。”我的聲音也透着冷漠,我們之間剛剛

恢復的那種溫暖感覺,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知道又怎麼樣了?鄭蓉兒,你今天到底是想找我談什麼?”他沒有叫我‘蓉兒’,我們又開始對立了,爲什麼每當我們的關係稍微緩和時,總會發生一些事情,讓我們又回到原點,是老天在考驗我們嗎?

“我想知道你是站在你媽這邊?還是你舅舅那邊?”這纔是我今天找他談的目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他說完就背過身,留着後背對着我。

“原來是這樣,你不是什麼都會和我說的。我知道了。”說完我就走出亭子。

“蓉兒,你不要逼我好嗎?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認爲沒必要把你牽扯進來,對你沒有好處,我是怕傷到了你。”他在我身後衝我喊道,他又叫我‘蓉兒’了,他心裡還是有我的,是嗎?最近的我被詩語弄得敏感異常,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我都要仔細分析,因爲我太怕失去他。

“可是這件事已經把我牽扯進來了,你舅舅把我拽進來的,我想躲也躲不掉了。”我轉回身看着他。

“我會去和舅舅說的,我不會讓你攪進來的。”他快步走到了我的近前。

“你真的打算和你媽媽對立嗎?”我還是要問清楚這個問題。

“我能不回答嗎?”他還是不打算告訴我。

“好了,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答案了。詩語,你聽到的,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真相有時候是殘酷的,不知道也罷。但是有的人你不能聽別人說他是怎麼樣,你要自己去體會,用心去體會,你要得出自己的結論。我不想爲趙姨和蔡叔辯解什麼,我只是不想你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到頭來,親者痛,仇者快,受到最大傷害的是你,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你能明白我在說什麼嗎?”我恨不得想掏出我的心給他看,我是真心在爲他好的。

“你是知道了什麼,是嗎?蓉兒。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什麼?”我答應過趙姨,我不能說出真相。

“我知道什麼,還是不知道什麼,都不重要,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未必相信。只是一切不要太相信別人說的,尤其是你舅舅,在我看來,他真的是別有用心。雪兒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們這家人的人品不怎麼樣。”說完我還是轉身就走了,不想再對他說什麼,他的脾氣我還是瞭解一些的,犟的要死,我今天說的這些他也未必能聽得進去。人事已盡,但憑天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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