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輪到金在佑這組,最先出場的是金在佑,他踩着拍子來到舞臺中心,舉目望着遠方像是在等待什麼,或是在找尋什麼。接着他的舞伴出場了,她穿着一身及膝的舞裙,惦着腳尖,一步一步跨着優雅的步子。如同,天鵝一般,就像天鵝湖中的那隻頂着皇冠的白天鵝。
“沒想到社交舞裡竟然加了芭蕾!”臺下的觀衆開始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是呀,聽說三年級裡有一個藝術特長班,不會是二班吧!”
“就是二班啦。一班是體育特長。這兩個班級可是很有名的。”
“噓。”這個時候的蕭墨沉着臉,示意旁邊的同學安靜點。
原來,那花蘿蔔是“特等生”啊,怪不得都用鼻子看人的,範希雯完全沒有覺得這跟金在佑的身高有點聯繫。=。=///不過話雖這麼說,範希雯還是一直瞅着臺上的舞者,心底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訝、感嘆,還有那麼點不爽。
“今天的評委之一,聽說是我們的學長呢。好像叫尚俊若。”趁着落幕間隙,後面兩人又開始輕聲嘀咕起來。
“恩,我也聽說是叫尚俊若。”
拜託,他就叫尚俊若。現在的低年級的怎麼都那麼弱智啊,範希雯忍不住想朝他們翻白眼了。
“聽說他以前也是二班,好像是音樂特長,直升本部大學呢。”
他可是天才呢,當然而且肯定是直升啦。還有,音樂不是他的特長,是他的靈魂。是的,他的靈魂。範希雯的思緒飄到三年前的那天,那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很耀眼,他的笑容卻很溫柔。他對她說,音樂是我的靈魂。她笑着點頭。他對她說,你是我的生命源。她笑着仰頭看着他。於是他也笑了,那是個淡淡的,酸酸的,令人悸動的笑容。他握着她的手說,我明天做首曲子送你吧。
她把這話當成了約定,可是他說這話時是怎麼想的呢?第二天,只有她站在那棵樹旁等他。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個小時,等不到他,等不到了。最後從別人口中知道他去了法國。爲什麼她是最後知道的人?他不是說,她是他的生命源嗎?
沒想到越不願去想的東西卻是記憶深處最刻苦銘心的烙印。止不住的眼淚溢了出來,一滴又一滴,當看到那個人站在臺上時,淚水模糊了視線。
“範希雯,怎麼了?”蕭墨關切地看着範希雯,忙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咦,怎麼有眼淚?”範希雯想要笑着抹去眼角的淚水,可是淚水溼了整個手背,“大概是剛纔手沾到辣椒了。好辣!眼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