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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衝動

第二百七十九章 衝動

狼狽,尷尬。

夜白迅速地轉身衝向了浴室。

趴在牀上正舒服的蘇悅兒迷糊的擡頭納悶夜白怎麼跑了,隨即就聽到了浴室裡的水聲嘩嘩的。

蘇悅兒當即下牀湊過去瞧看,就看到夜白竟然在洗鼻子。

“你怎麼了?”毫無裸身覺悟的蘇悅兒直接站到夜白跟前問話,夜白連頭都不用轉就能看到某人的曼妙,立時這心火蹭蹭地向上。

“走開!”本能的,他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讓蘇悅兒趕緊消失在他的眼前。

可是蘇悅兒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也看到了木盆裡的血水,立時反應過來:“你流鼻血了?來來,別動!我教你止血!”

蘇悅兒說着立刻上前把夜半板正面對自己,當她看到他是右鼻孔在流血時,立刻舉起了夜白的左手:“你這樣舉着保證不會流了。”

她好歹也在醫學院讀了一年的,同寢室的學姐各種醫學小門道那是一籮筐,早就教過她,一旦流鼻血,左側舉右手,右側舉左手,再比如腿部抽筋了,也是左腿抽就舉右手,右腿抽就舉左手。

她當時覺得是唬人的,後來自己有次腿抽筋了,立刻照做,竟真的就緩解了,所以一看到夜白流鼻血,那自是如法炮製。

“你看!不流了吧!”夜白舉了左手,當真是鼻血就不流了,蘇悅兒說着迅速抓了帕子來,幫他擦身上滴沾的血水。

結果剛擦乾淨,血水竟然再現!

蘇悅兒驚愕的擡頭,才發現夜白的左鼻孔竟也流鼻血了!

“舉右手!”蘇悅兒立刻把夜白的右臂也給擡起,五六秒後,左鼻孔也終於不滴血了。

“呼”蘇悅兒舒出一口氣,繼續拿着帕子給某人擦胸口上的血,結果擦着擦着,身前的人忽然一把就抱住了她,緊跟着身子一轉一退的,蘇悅兒就發現自己的背貼上了溫涼的牆面,而身前則是夜白緊貼的胸膛……

“夜……”她下意識的擡頭就要言語,可才吐出一個字,夜白的脣就猛然封住了她的脣,讓她不但把白字吞嚥在了嗓子裡,還將他濃濃地炙熱氣息也一併在脣舌的相撞裡而吞下!

蹭!

炙熱與酥麻瞬間就在體內上竄叫囂,蘇悅兒頓覺就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軟了。

他,吻了我……他竟……吻了我!!

興奮與激動讓蘇悅兒全身顫抖起來,她更下意識的伸手去摟夜白的脖頸想要回應。

“砰砰砰!”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卻被敲響,兩個人都是身子一震。

四目相對,一個激盪一個漆黑,可是蘇悅兒看到了夜白表情的愕然……就好像他被驚到一樣!

“砰砰砰!”房門再次被敲響,夜白啞然出聲:“誰?”

“我,穆斐。”穆老的聲音有些興奮:“快點開門,我有事找你!”

“等,等一下!”

夜白說着直接把錯愕的蘇悅兒抱起兩步衝到了牀邊丟上去,一把抓了被子給她蓋上,而後又轉身匆匆抓了一件衣服往他身上一套,人就奔去了門口。

開門,推搡,關門。

穆斐沒能進屋,反而直接被夜白給推的後退兩步,兩人一起關在了門外。

“你,你,你怎麼了?”驚愕的穆斐本是詫異詢問,結果看到臉上還有血跡且衣衫不整的夜白,一時倒蒙了。

“沒什麼,流鼻血了。”夜白說着小心地摸了一下鼻子:“你不是說拔罐能去火嗎?可我這火今天怎麼那麼大了呢?”

穆斐一愣,一把抓了夜白的手就給他號脈,而後他驚愕地看着夜白:“脈象堅實剛挺,強火啊,我不是叫你注意一些,別吃什麼上火的東西嗎?”

“我知道啊,我今天沒吃羊肉。”

“沒吃羊肉你怎麼火這麼大?”

“我怎麼知道?我就吃了什麼龍龜肉還有一盤黃什麼草的……”

“黃岩草?”穆斐的嘴巴有點抽。

“對,好像就是這個。”他記得蘇悅兒好像提了一句她和巫承候採摘的就是這個。

穆斐聞言看着夜白簡直無語到極點:“你能不火大嗎?這兩個全是大補的,都是上火的,你不流鼻血纔怪!”

他說着瞪了夜白一眼:“當真是個王爺,怎麼連一點常識都沒有!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嘛!”他說着拍了拍身上的儲物袋:“我帶着罐子呢,走,進去,我給你邊拔邊說。”

“不進去!”夜白想都不想就反駁。

穆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妃在?”

“嗯,她睡了。”夜白說着向前兩步直接坐在了外面的石凳上:“這裡拔吧!”

穆斐聞言翻了個白眼,無奈似的走到夜白身邊,取罐出來,夜白則把套在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來。

十來個竹罐全上了背,夜白這纔看着面前的穆斐說到:“說吧,到底什麼事?”

穆斐看了一眼宅子,從儲物袋裡摸了一本書出來,而後又拿出了一顆閃着微光的寶石放在了石桌上照亮,這才一邊翻書,一邊壓低聲音地說到:“我找到一點方向了。”

……

屋內,蘇悅兒抱着被子悶在裡面半天也沒聽到屋內有什麼動靜。

悶熱下,她把被子拉開,四處探尋,才發現夜白根本沒在屋裡,而窗外有這一點微光。

心從惶惶裡逃離出來,立刻先前的緊擁與親吻便被她想起,這一瞬,她的雙肩激動地輕顫,卻也在此時她想起了當干擾突至時,夜白那一瞬愕然的表情。

心,再度惶惶起來,因爲此刻她不明白,他那份愕然是愕然的此刻有人來打擾,還是愕然着他們之間的舉動。

他不會,只是一時衝動吧?

蘇悅兒想着咬了被子角,這般咬扯了幾下後,她抱着被子趴在了牀上。

臭老頭,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擾人好事你知不知道?

要是他真是一時衝動的,你,你可就害我喪失了被吃幹抹淨的機會啊!

蘇悅兒在牀上鼓擁着身子,一臉幽怨是欲哭無淚:

人家真的想生米變熟飯的,好不好!臭老頭,我以後再不喜歡你了!

“阿嚏!”穆老扭了扭發癢地鼻子,繼續言語到:“所以我覺得王妃的武魂,很可能是這樣的。”

夜白的脣緊緊地抿着,表情份外嚴肅。

“幾成把握?”七八秒後,他憋出了一句來。

“不存在幾成,因爲有類似記載的,我目前找到的,就只有這個方向。”穆老說着把書一合:“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自己其實也很懷疑這個結論的,畢竟,魂族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滅絕了啊!”

--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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