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飛機線從暉海的蔚藍的上空劃過,喧雜的城市裡,俊男靚女肩並着肩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一輛輛私家車堵在公路上形成一條龍。
各種高檔的酒店和商鋪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子熙拉着行李箱,帶着墨鏡,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暉海,他的故鄉。
“真親切啊。”子熙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暉海的空氣,“這混着汽車尾氣味道的空氣,真親切!”
子熙坐上了出租車,去了暉海市著名的娛樂城,那是一條不夜街,全暉海市最高級的娛樂場所都集中在那裡,他知道昨晚上寶兒肯定直接去娛樂城瘋了一個晚上,估計現在酒還沒醒呢。
果然不出子熙所料。
易子熙去了娛樂城裡的一家酒店,在那裡他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寶兒。
易子熙輕車熟路的推開302的門,一眼就看見寶兒正衣不蔽體的抱着一個醉呼呼的美女躺在牀上。
這個寶兒是冷文卿的乾兒子,是易子熙的乾哥哥。兩年前帶着易子熙,上官曉濡和她的未婚夫去了美國玩了兩年。還在美國給上官曉濡舉行了婚禮。
易子熙受不了整日泡在酒和玩裡,決定先回來,可是一回來冷文卿就讓自己讀書,實在是適應不了生活變化的易子熙選擇再次出逃,於是去了漯河。
但是隨着上官曉濡的離婚,又回了國,寶兒也坐不住了乾脆回來找這兩個小夥伴。
要說這個寶兒,可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各種不靠譜。各種耍帥集於一身。俊俏秀氣的臉讓子熙看了都有種特別的感覺。
“Beau ,玩夠了,回家吧。”易子熙拽起牀上的寶兒,扛在身上。
“你幹嘛,老子我還困着呢。”寶兒無力的嘟囔着,並且想要扒開易子熙的手,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易子熙扛着寶兒,剛出了酒店的門就狠狠的把寶兒摔在地上,寶兒一下子驚醒。
“你幹嘛!”寶兒揉着後背,“謀財害命啊。”
易子熙看着他,十分無奈的問,“爲什麼每次都是這家酒店?每次都是302?而且,你每次都把房卡塞在走廊的油畫裡?!”
寶兒萌萌的一笑,“我這不是怕你找不到我嘛。”
易子熙徹底石化,用不用這麼賣萌啊,於是冷冷的回答,“我好感動啊。”
寶兒剛站起來,忽然感到一股冷風,低頭一看,隨之大喊:“易子熙,我衣服呢!!”
BEST公司總部
“你在背什麼?”潘負走在前面,葉子衿緊緊的抱着一堆文件跟在後面,一起進了電梯。
“啊?沒有,我在背公司人員職務表。申老師教的。讓我背熟。”葉子衿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一身的職業裝,讓子衿很不適應。
電梯到了十樓,子衿緊緊的跟在潘負的後面出了電梯,十樓上全是小型的隔板辦公桌,子衿衝着每一個看向自己的同事哥哥姐姐們鞠躬微笑。
潘負完全沒有理會,帶着子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們爲什麼那麼看着我?”子衿隔着玻璃門往外面望去。同事們好像在討論自己。
“可能太年輕了。他們不適應。”潘負脫下外衣,坐在辦公桌上,“去副總那裡,把這桌子上的文件送去。”
子衿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直奔副總的辦公室。
申老師一早就把best總部十樓的地圖給子衿畫出來了,子衿完全不需要摸索,直接就可以找到目的地。
“李可優呢?”
“不知道,這女的好年輕啊,大學都沒畢業吧。”
“這女的長得和一個人好像啊。”
子衿聽到了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卻全當沒聽到。
“報告!”子衿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沒等反應過來,外面已是一陣鬨笑。“她還在上學吧!或者是剛當完兵回來!”
子衿一下子紅了臉,雙腿都在打顫。
“進。”
“潘總監讓我給您的文件。”子衿低着頭雙手遞上去。
“放桌子上吧。”輕柔的迴音讓原本緊張的子衿不由得擡起頭看看這位副總。
厚厚粉底把這張黃種人的臉畫的雪白,血紅色的脣膏給人一種妖豔的誘惑。一縷一縷的金黃色的捲髮,緊身的連衣裙,讓子衿想起了一個人,上官曉濡。
子衿差點叫出來,但是還是忍住了。
“那我先出去了。”子衿躡手躡腳的推出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霎,子衿還可以看到上官曉濡的目光,正狠狠的注視自己。
心跳聲,讓子衿的聽力頓時好了很多,就連每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時間似乎變慢了許多,飲水機咕咚一聲,嚇得魚缸裡的金魚一個擺尾躍出水面。
回潘總的辦公室時,潘負正在接電話,子衿沒敢打擾,只是坐在座位上。子衿挑了一個比較朝陽的座位,後面一面大大的玻璃。回過頭去就可以看到暉海市的一面。
“潘總監。”隨着三聲敲門,子衿看到一個姐姐拿着兩張請柬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潘負向子衿揮了揮手,子衿點點頭,接過了那兩張請柬。
“一會告訴潘總監,今天晚上七點的化裝舞會,聽說董事長的乾兒子回來了,要給他接風。別遲到。”
“恩。”子衿結果請柬,放在了潘負的桌子上,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但是子衿看得出來,他的嘴脣很乾,應該會口渴。
子衿拿走潘負桌子上的茶水杯,想去外面的茶水間,接點熱水。
“她剛來就知道地形啊。肯定做了不少功課。”又是幾聲低聲的議論。
子衿全當沒聽到的接水,滾燙的開水接了滿滿一杯。
“喂!”子衿感覺到後面的一個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什麼?”子衿轉過身,是剛纔那個姐姐,“怎麼了?”
子衿萬萬沒想到,話音剛落,面前的這個瘋子竟然用手裡拿着的水杯從下往上推自己手裡剛接滿的開水。
剎那間,滾燙的開水像是花瓣一樣在兩人中間盛開,然後墜落。
“啊。你幹什麼?”那個姐姐急忙往後跳,開水無一遺漏的灑在了子衿的腳上,“這麼馬虎怎麼敢來當財務總監的助理?!”
子衿被高溫的茶水,躺的跳了起來。愣愣的看向這個瘋子。
“姜助理,怎麼了,燙沒燙着。這個新來的也太馬虎了。”上官曉濡急匆匆的趕過來,爲姜助理擦着衣服。
然後用質問的眼光瞪着子衿。子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弄的。”子衿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拼命的搖着頭,忍着腳上的疼痛。爲自己做着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