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的驚喜,摟着她的肩向外走去。
霍文柏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保鏢會意地向前走去,他也不說話,只是像看死人一樣地盯着男人。
男人一看這身材魁梧一臉兇悍的高個子男人,自知不是對手,立刻討好地說:“你看上這妞兒了?讓給你!”
說着,他把郭情往男人身上一推,趕緊就跑了。
保鏢哪裡敢接,他甚至退後一步,眼看郭情就要拍地上,霍文柏自然不能見此不救了,他走過去,想扶她,可是她身上就像沒骨頭一樣,直接倒在他的懷裡。
那柔軟的觸感再一次地傳來,他心頭又是重重地一跳,半摟半攙地將人給帶出去,帶上了車。
他又開始頭疼了,這女孩他要給送到哪裡去?
眼前郭情的狀態,送回郭家那就說不清了,如果送到酒店,萬一被人看到,傳出去,她的名聲就都毀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保鏢在前面一言不發,等着他發話。
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霍文柏只好說道:“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
他心裡可沒有什麼齷齪,他只是想讓她在車裡睡一晚上,第二天早晨自行離開,免得叫人說閒話。當然他還得教訓一番,如果不是碰到了他,她這副樣子,豈不是讓人佔了便宜去?
車子駛到偏僻的樹林當中,這裡是一片未建完全的綠地,路是剛修好的,晚上很少有車經過,樹林只弄了一多半,還沒弄完。
車子停好之後,保鏢熄了火,關了燈,十分識相地下車離開,跑去遠處吸菸了。
他哪裡知道主子是什麼想法的,他以爲主子把車開到這裡,就是爲了和這女孩兒做些什麼的。
事情發展到這裡,後面就是顧青媛所說的自殺了。
但是郭情這個內心瘋狂的女人,卻不想這麼簡單地發展故事,她想爲自己和霍文柏之間再加重一份砝碼。
霍文柏看郭情的頭歪的角度太難受,他好心地想幫她扶正一些,讓她睡的舒服,然後他再下車,讓她自己在車上睡。
可是他的手一碰到她的頭,她就突然摟住他的脖子,他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別……是我!”
郭情睜開眼睛,迷濛地看着他,聲音輕輕地吐出一句,“霍文柏?”
她叫的是他的名字,表明她和他是一個輩份的。
霍文柏心裡一突,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跟着,他嚴肅地訓斥道:“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被人佔了便宜?”
郭情卻輕輕地笑了,眼底浮起碎花般的晶瑩,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呢?任何一個男人都比個人渣要強吧!”
酒氣夾雜着香氣衝他撲來,美好的讓人沉醉,她眼底的憂傷又太過耀眼,讓他的心也跟着憂傷了起來一般。
“你不要這樣想……”他還試圖勸她。
“難道不是嗎?”她看着他,目光中帶着一種絕望。
霍文柏看的心疼極了,他還沒說話,她突然就翻過身,竟然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嚇了一跳,雙手都不知道擺在哪裡,聲音也有些結巴起來,“你……你趕緊下來,幹什麼?喝醉了是不是?”
郭情分明看到,他喉結聳動的厲害,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瘋狂,輕輕地說:“霍文柏,你救了我,你是個好人,反正我不要什麼清白了,我死也不會跟個人渣的,那樣這輩子都無望了,我把自己給你,算是報答好不好?”
“不……”他的話沒有說完,她就不給他說的機會了。
他下意識地推她,可是她用了渾身的力氣,一時間他竟然推不開。
似乎……還是他二十歲初頭的時候,那樣一個美好的年齡,他有着用不完的力氣,和一個年輕的姑娘。
雖然自從妻子死後,他也有一些女人,但那些都是爲了解決生理需要的女人,一般都在三十多歲正有風情的時候,這麼小的女孩子,他總覺得心理會有障礙。
他本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對青澀的女孩也沒有偏好。
但是此時,無疑她的青澀,勾回了他對年輕時的回憶,人總在老了之後,身體機能退化後,懷念年輕時候的美好。
而郭情此刻,給他一種青春煥發的感覺,這是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男人在這方面本來意志就薄弱,更何況是面對一個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呢?
所以他很快便化被動爲主動……
一夜的春情,兩個人都累壞了,終於在快到凌晨的時候,全都沉沉地睡去。
天快要亮了,郭情輕輕地下了車,光着腳走在綠草地上,這樣才能表明她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她慢慢地走向河邊,心裡盤算霍文柏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別回頭她跳早了,死透了,霍文柏也沒醒,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她故意弄了一些動靜,驚醒了守着的保鏢。
保鏢看她衣衫不整,顯然好事已經做過了,可是又看她不太對勁兒,再看她走的方向,他大吃一驚。
他跟了霍文柏也有幾年了,這幾年雖然看到霍文柏女人有過,但沒有像這樣上心的,他深知這個女孩對霍文柏的影響。
他不敢耽擱,立刻走回車裡,低聲叫道:“老爺,郭小姐向河邊走去,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霍文柏已經跑出車,向河邊跑去,把保鏢看呆了,這連清醒的時間都沒有啊!
郭情聽到身後的動靜,毫不猶豫地跳進河裡,等跳進去之後,她纔想到一個問題,萬一保鏢和霍文柏都不會游泳,她豈不是死定了?
早知道她應該先問問顧青媛,霍文柏會不會游泳?
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所幸霍文柏沒有猶豫,跑到河邊一躍而下,游到郭情的身後就把人給撈了起來向岸邊游去。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他爲自己此舉而驕傲自豪,彷彿是一個年輕人一般充滿了魄力。
他把人救上岸,他還沒發脾氣,郭情就先推他,叫道:“你救我幹什麼?我就是要死的,我把自己交給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就連我的親生父親,都對我熟視無睹,自從我的媽媽死後,我就再也沒得到過愛了。”
霍文柏關注着郭情,自然瞭解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