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是試紙,我懷孕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不用我說出來了吧,你竟然催眠了我!”鄭子矜氣的,原本想要用出來的氣勢,居然都用不上了。
劉沐一聽,笑了,他沒有被揭穿的慌張,反而靠在椅背上,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是對你催眠了,怎樣?”
“你……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的愛嗎?”鄭子矜氣憤地質問。
劉沐勾了勾脣,說道:“行了子矜,不要說這些虛的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受肯指使來利用我的,那我對你做出什麼,這很過分嗎?”
“你……你對我做出這些事情,你打算把這孩子怎麼着?”鄭子矜先聽他的打算。
“這和我有關嗎?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孩子又不是我的。”劉沐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
鄭子矜又懵了,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他,“什麼……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最後一句聲音突然尖利起來,帶着她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是誰的啊,你的男人那麼多,我哪裡知道是哪個?”劉沐一臉的無辜。
鄭子矜快要暈倒了,她緩了半天,纔沒讓自己背過氣去,她臉色蒼白,聲音結巴,“你……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劉沐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堆照片,隨意丟了過去。
照片散落了一桌子,不用拿起,就能看到上面不堪的種種。這全是她和不同男人親熱的照片,背景都是骯髒的巷子裡。
劉沐站起身,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子矜。”
鄭子矜看向她,他向她噴了不知什麼東西,然後他又說了一些什麼話,很快,記憶的潮水向她涌了過來,一幕又一幕,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男人,她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男人。
她猛然清醒,卻是跌坐下去,她後面是椅子,所以沒有坐到地上,肚子裡的孩子,好端端的還在肚子裡。
“你……你這個混蛋!”鄭子矜咬牙切齒,卻帶着哭腔。
劉沐靠在椅子上卻是笑,也不說話。
鄭子矜的表情發了狠,冷冷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沐挑了挑眉,指指桌上的照片,對她說道:“我還有電子版,動作的也有,如果你不介意讓大家免費看的話,你隨意。”
鄭子矜的頭皮都麻了,她憋了半天才問他:“怎樣你纔會給我?”
劉沐搖頭說道:“我沒打算給你,我打算留着自己欣賞呢,這些你可以拿走。如果你乖乖的,我是不會把這些東西泄露出去的,但如果你不乖的話,那後果是什麼可就說不準了。”
“劉沐,你不要太過分了。”鄭子矜跺腳大叫道。
劉沐呵呵一笑,說道:“我呢,也不打算再追究你什麼了,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我說話算話,你要是不惹我,這東西我是不會放出去的。”
鄭子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恍惚地拿起來一看,是肯發來的信息,她突然清醒過來,是啊,最可怕的還在後面。
她轉過身匆匆離開,連桌上的照片都沒顧上管。
劉沐的臉色一變,冷冷地說:“真是個骯髒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還是把照片收拾好,存放妥帖,如果這些東西漏了出去,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
鄭子矜趕到了肯給她發的地點,這是一間僻靜的咖啡廳,沒有在肯的家裡。
她小心地走到肯的面前,肯正在品着一杯幽香的咖啡,表情十分愜意。
“公爵殿下!”鄭子矜恭敬地開口叫道。
“坐!”肯的表情十分溫和。
鄭子矜小心地坐了下來,她表情忐忑不安,看起來十分拘謹。
“發生什麼事了?”肯放下咖啡杯,問她。
“劉沐他竟然對我進行了催眠,真是氣死我了。”鄭子矜知道孩子的事無法隱瞞,但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肯更加接受不了,所以她欺騙道:“劉沐催眠了我,對我施行了不軌!”
她斂下眸,說道:“肯,我一點都不知道。”
肯擡起手,說道:“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你也是受害者,你應該早對我說的。”
“可是我也是才知道的,之前我一點都不知道啊!”鄭子矜小心翼翼地說。
“這個劉沐,真是太過分了,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肯替鄭子矜打報不平。
鄭子矜一臉的哀慼,說道:“現在可怎麼辦啊?我的身子被毀了,連名譽都……現在整個B市都視我爲笑話,我在這裡呆不下去了。”
肯一臉和顏悅色地說道:“這也不算什麼事情,你是被迫的,我們那裡可不像你這裡觀念那麼陳舊,我們是不在乎你的過去的。”
“那你……”鄭子矜彷彿看到了一絲喜悅,原本她是想要脅他的,但是沒想到肯竟然這麼大度,她簡直都難以相信。
肯十分和氣地說:“我看,你還是先回我的國家吧,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回去,我承諾你的,會兌現的。”
“真的嗎?”鄭子矜覺得這簡直就是因禍得福啊,萬萬沒想到肯是這樣想的,看來她這謊撒對了。
“當然,你什麼時候願意動身都可以。”肯隨和地說。
“那你要在這裡處理什麼事情呢?”鄭子矜不解地問道。
這麼長時間,她並沒有看到肯幹什麼正經事,反而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我在這裡是有投資的,畢竟這裡的投資環境要好一些,我也是要賺錢的不是?”肯說的十分自然。
這倒是真的,他花錢如流水,靠皇室給的那點可能根本就不夠他開銷的。
鄭子矜不再懷疑,她問道:“那我去了,要住在哪裡呢?”
“當然是住我的家裡了,我怎麼可能讓你住在外面呢?”肯微笑地問她。
“可是我今天才看到你帶來了一個混血女人,她很漂亮。”鄭子矜現在大膽一些了,不由開始了試探。
肯淺笑着說道:“她啊……她也是皇室成員,不過是混血兒,不被皇室接納,我一向不在乎這些俗禮,比如皇室讓我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可我卻不願意。”
這話一說,鄭子矜不再問什麼了,因爲她就是那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不管前方的路是什麼,她都不可能再回頭了。
她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隨你好了,你什麼時候收拾好了,隨時都行!”肯隨和地說道。
鄭子矜羞澀地笑着說:“真是太好了,謝謝。”
“以後不必同我那麼客氣。”肯微微笑着說道。
“那好,我先回去收拾了!”鄭子矜心想,要先把肚子裡的孩子處理掉,她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模樣的孩子呢,到時候怎麼和肯交待?
“好!”肯溫和一笑,端起了咖啡杯。
鄭子矜離開了,她先去找了一間偏僻的私人醫院,立刻進行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