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回過頭來。
我不僅擡起眼睛,慕先生的眼底散發出月光一般的溫柔。
我看着他,不僅又怯怯地垂下了眼瞼。
慕先生沒有說話,放下了書本。
我知道徐佳媛在外面,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因爲如果時間長了,徐佳媛肯定會不高興的。
我想慕先生了。
慕先生看着我,輕輕地伸出手來,撫着我的肩膀說,“秀兒,你跟宋明成……”
“他和孫雪嬌在街上打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和好了。”我看着慕先生,語氣堅決地說着。
“嗯。”慕先生點了點頭,我看着慕先生,心裡暗暗地着急,眼睛裡射出了渴望的光芒。
我看着他,微微地張開了雙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樣?
我爲自己的舉動暗暗臉紅,頃刻間臉頰燙燙的。
慕先生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沒說什麼,去了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輕輕解開了自己睡衣的帶子,然後彎下身子,一件一件褪去了我的睡衣。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慕先生的溫存。
他趴在我的身上,輕輕地吻着我,一雙大手在我的身體上溫柔地撫摸着。
我看着他,臉頰燙燙的,渾身隨着他的撫摸不停地扭動着。
慕先生的大手,彷彿帶着電流,每到一處,我的身體便忍不住的扭動。
慕先生撫摸着我,親吻着我,讓我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一種迷幻的狀態,一種說不出的癡迷與纏綿,我不自覺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象慕先生撫摸我一樣,一雙小手在慕先生寬大的後背上摩挲。
慕先生的大手又一次輕觸我的底部,一次,一次,慢慢地,魚兒一樣地游進去了。
我的身體一下子痙攣起來,整個人都不能動了。
慕先生的手指在裡面輕輕地遊動着,整個人慢慢地俯在了我的身上,貼着我的耳朵,輕輕地問着我,“秀兒,是你說的,觸碰了這裡就不能嫁人了是嗎?”
我羞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慕先生親吻着我的耳朵,鼻子,臉頰,最後竟然親吻了我的脣邊,由慢到快,最後幾乎是把我的脣整個地裹進了他的脣裡。
“秀兒,我要進去了。”慕先生說着,身子向後,慢慢地,慢慢地,挺身而進了。
我又一次進入了鮮花盛開的芳草地,大片大片的鮮花在瞬間開放,美妙的感覺現了全身,完全不是人間味道。
慕先生也不在說話,緊閉着雙眼,在我的身上自已馳騁着……
他附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告訴我,“秀兒,宋明成欺負你,我生氣了……”
我聽着這句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把我包圍了,不知爲什麼,我竟然想哭。
慕先生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依然在我的身上忘我地馳騁着。
“嘩啦——”一種由輕轉重的推開房門的聲音,我和慕先生幾乎同時回過頭去。
我看見徐佳媛那張美麗的臉上,一種說不出的驚詫還有各種複雜表情混合在一起的,難以形容的神情。
我呆在了那裡,慕先生劇烈運動着的身體也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的肚子又疼了!”徐佳媛捂着肚子,扶着門框“咣”地一聲關上了門。
我聽見“撲通”一聲,人坐在地上的聲音。
就在那個時候,慕先生射了。
他趴在我的身上,喘息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我趕緊穿上睡衣,慌里慌張地打開房門,將徐佳媛在地上坐着。
“太太!”我嚇得趕緊伸出手去扶她起來。
可是徐佳媛卻皺着眉頭,厭惡地推開了我的手。
我心裡明白,徐佳媛看見了我和慕先生那一幕,對我已經厭惡了。
我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就在這時,慕先生穿着睡衣過來了,他看着徐佳媛,微微皺起了眉頭,一伸手把徐佳媛扶了起來,“佳媛,你怎麼啦?”
“宮寒病又犯了,老公,我太難受了……”徐佳媛說着,倚在慕先生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沒事兒,我馬上給醫生打電話。”慕先生說着,輕拍着徐佳媛的肩膀。
徐佳媛雙手摟在慕先生的脖子上,整個人癱瘓了一般的往下墜着。
慕先生一伸手,一個橫抱把徐佳媛抱了起來,嘴裡喊着,“秀兒,趕緊給宋醫生打電話!”
“哎!”我答應着,趕緊跑到電話旁邊,在那裡找出一個小本,在上面翻着宋醫生的電話,然後慌慌張張地給宋醫生打了個電話。
徐佳媛趴在慕先生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慕先生不說話,把她放在牀上,側身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地給她揉着肚子。
不一會兒,宋醫生來了。
宋醫生叫宋玉亭,和他的名字一樣,長得五官姣好,身材修長,穿着潔白的白大褂。
他拿着聽診器給徐佳媛聽了一回,然後又伸出手來,在徐佳媛的肚子上,分不同部位地摁着,然後又給徐佳媛搭脈,說問題不大,就是有些寒氣。
他問徐佳媛能吃中藥嗎?
徐佳媛痛苦得搖了搖頭,宋醫生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用藥灸給你治療吧。這樣就不用喝難喝的中藥了。”
徐佳媛點點頭。
宋醫生說暫時這種病還是以調養爲主,他讓我給徐佳媛倒了一杯紅糖水,熱了一個熱寶敷在她的肚子上,徐佳媛總算安靜了下來。
宋醫生說,以後他隔幾天會來給徐佳媛做一次泥灸的。
宋醫生走了以後,慕先生又陪着徐佳媛坐了一會兒,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我躺在自己臥室的牀上,不知怎麼老是想着我扶徐佳媛時,她對我那厭惡的眼神。
徐佳媛對我,應該是愈加地反感了,她會不會又採取措施,讓慕先生換人呢?
我的心忐忑不安,翻來覆去睡不着。睡着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後半夜,醒來的時候,慕先生已經走了。
家裡只剩下了我和徐佳媛。
徐佳媛看看我說,“昨晚沒睡好嗎?”
我看着徐佳媛,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使勁地搖了搖頭。
“那……宋明成又跟你聯繫了嗎?”徐佳媛看着我,一臉審視地問着。
其實宋明成給我發了很多信息,早上打開手機的時候,那些信息簡直都要爆了,有繼續跟我和好的,又憎恨慕先生,要找慕先生算賬的,還有氣急敗壞發牢騷的,但是我看着徐佳媛,一句也不敢說。
我要是說了那些,她更有理由跟慕先生說換人了,所以我使勁地搖了搖頭。
其實從早上起來,爲了不讓宋明成的信息和電話引起徐佳媛的猜疑,我已經把手機靜音了。
“那就好。如果你跟宋明成糾纏不清,那就真不能用你了。”徐佳媛看着我,口氣懶懶地說着。
“不會的,不會聯繫的。”我使勁地搖搖頭,跟徐佳媛保證着。
“那就好,對了,你奶奶的病怎樣了?什麼時候做手術啊?”徐佳媛看着我,佯裝關心,然而神情淡漠地問着。
“明天就做手術了。”我看着徐佳媛,剛好我也想因爲這件事跟她請假,所以我咬了咬嘴脣,說,“明天我能請一天假嗎?”
“可以。”徐佳媛看着我,很爽快地點了點頭,“你奶奶做手術是大事,你就在醫院伺候你奶奶幾天吧。”
“嗯。謝謝太太。”我低着頭點點頭,目光偷掃了徐佳媛一眼,仍然感覺她的目光裡有說不出來的厭惡。
和徐佳媛吃過早飯,不一會兒,宋大夫來了。
徐佳媛沒說什麼,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宋大夫認認真真地給她做着泥灸。
不管怎麼說,總算暫時緩解了我的尷尬。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想了又想,給慕先生髮了一條信息:慕先生,我奶年明天做手術,我去照顧他幾天。
慕先生很快回了信息:去吧。你奶奶在哪個醫院?
我告訴慕先生,我奶奶在臨市的一個醫院。
慕先生又回了一個信息:爲什麼不是市裡?
我告訴他本市醫院的醫療費太高,所以選擇了臨市。
慕先生沒再說什麼,我等了一會兒,等來等去也沒等到慕先生的信息。
下午的時候,徐佳媛跟我說,“你奶奶明天做手術,你還是提前過去吧。”
我點點頭,收拾了行李,離開了慕先生的家。
離開家門的那一瞬,我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惆悵,我沒有見慕先生一面就走了,這就意味着我好幾天見不到他。
還沒有離開這裡,我就開始想念了。
我上了公交車,眼淚默默地流了出來。
徐佳媛不會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再一次地跟慕先生攛掇讓我走吧?
如果慕先生萬一答應了,那我今後是不是就見不到慕先生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淒涼得像秋天的荒地一般。
我來到了醫院,叔叔嬸嬸也在那裡,大家都在爲明天的手術緊張地忙碌着。
我也開始跟着跑來跑去,買一些術後需要的東西。
天黑的時候,總算忙和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我就開始想念慕先生了,這個時候慕先生應該回家了,徐佳媛會不會跟慕先生說換掉我的事呢?
我想着這些,心裡長草一般的片刻也不安靜,扎扎地難受。
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看起來頗有權威的醫生進來了,他進門以後環視了一下四周,語氣平靜地問着,“哪位是慕先生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