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清楚,但凡嬸嬸決定了的事,我基本上就沒有反駁的權利了,況且,我現在還有反駁的權力嗎?
我心裡明白反抗的後果,再說我心已死,沒有那個精力和力氣了。
我呆呆地看着嬸嬸,什麼也沒說。
嬸嬸又叮囑了我一番,讓我一會兒好好配合。
我沒說話,木木地看着嬸嬸出去了。
我聽見她們在外屋說話,嬸嬸提出,只要看了不管同不同意,也得給兩萬元錢。
趙老三遲疑了一下,媒人在中間打圓場。
趙老三張嘴說話了,“一萬吧。如果沒問題,我當時再給你兩萬,如果不行,我就看看,你們白得一萬元錢,也行了。”
嬸嬸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萬五”那個數字,外面沒了動靜。
一會兒,嬸嬸和媒人還有趙老三三個人進來了。
媒人進來看看我,先說話了,“丫頭,這種事都是這樣的,你讓老三先看看,沒什麼問題過幾天他就娶你回去了。我知道,姑娘都害羞的,大多數姑娘過這關,都是捆着的,我們不想把你捆起來,所以你乖乖地聽話就是了。”
我看着媒人,又看看趙老三,身子不由得往後躲了一下。
“還是捆起來吧,這丫頭也是很倔的。”嬸嬸看着我,有些爲難地說着。
“那好吧。”媒人不再說什麼,她和嬸嬸一左一右,在趙老三的幫助下,把我反捆了,然後又在我的嘴裡堵了毛巾。
嬸嬸和媒人兩個人,把我放平在牀上,媒人人摁着我,嬸嬸開始慢慢地解開我的扣子。
她解到第三顆釦子的時候停住了,不放心地囑咐着媒人和趙老三,“咱們做事得規矩,錢我收了,人讓你們看了,如果不成的話,咱可不能讓另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我的姑娘還要嫁人呢!”
“知道,放心吧。”媒人在一旁拍着胸脯,“我是幹什麼的,如果這事辦不利索,我還能吃這碗飯嗎?趙老闆是大老闆,也不是七十三八十四的人。”
趙老三點點頭,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嬸嬸得到了他們的肯定答覆,又開始繼續解我的扣子了。
不一會兒,她就把我的扣子全解開了。
“ru罩。”媒人在一旁說着。
嬸嬸不說話,伸手又把我的ru罩解開了,放在了一邊。
我緊閉着眼睛,掙扎了幾下,可是根本沒用。
“扶着她坐起來看一下。”趙老三在一邊說話了。
媒人和嬸嬸兩個人扶着我坐了起來,我不由地又睜開了眼睛,趙老三盯着我的前胸,認認真真地看着,然後伸出手來。
“不能動手!”嬸嬸說了一句。
趙老三住手了,“她畢竟在市裡待過,市裡那些人整天做整容,萬一填了硅膠呢,我可不想要假的。”
媒人和嬸嬸交換了一下目光,嬸嬸點頭同意了。
趙老三得到了嬸嬸的同意,毫不客氣地伸出手來,把我的捧在了他黝黑的大手裡。
認認真真地左右比較着,嘴裡說着,“個頭不算大,但是夠鼓溜的。”然後伸出手來,在我的兩邊各自揉抓了幾把。
我的臉彷彿被抹了辣椒一般的燃燒起來,身體也開始使勁地掙扎着。
趙老三看着我,鬆開了手笑了,“你越掙扎得緊,我就越高興,說明你還羞澀着呢!”
趙老三說着,後退了一步,說了句“繼續。”
嬸嬸和媒人開始配合着解我的褲帶。
我使勁地掙扎着,可是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嬸嬸和媒人兩個人使勁地摁着我,最後還是在趙老三的幫助下,才把我脫乾淨了。
嬸嬸和媒人擔心我再一次用力反抗,兩個人死死地摁住了我的腿。
趙老三伸着脖子在那裡看着,然後伸出手來。
“不行!”嬸嬸又堅決地拒絕了。
趙老三說,“我已經看過了,感覺可以了。”嬸嬸一聽這個,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媒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就在她們沉浸在各自的喜悅中時,趙老三伸出手,在那兒摸了兩把,我拼命地扭着身子。
趙老三看着我,趴在媒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從懷裡拿出三萬元錢。
媒人摟過嬸嬸的腦袋,附在耳邊小聲地商量着什麼。
嬸嬸堅決地擺擺手,一把拽過了我的褲子,很麻利地給穿上了,然後把上衣也給我穿好。說了句,“我們這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不到結婚的時候,絕對不讓上身。”
趙老三頗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然後嬸嬸想把我鬆開,媒人湊到嬸嬸的耳邊說,“不行,有的小女孩被看過以後會想不開的,先這麼捆着吧。”
嬸嬸會意地點點頭,然後把我捆在了牀幫上。
他們去外屋,嘁嘁喳喳地又商量了好一陣子。
我心裡明白,趙老三看中了我,跟嬸嬸在商量彩禮的價格,以及結婚的日子了。
我斷斷續續地聽說“就這三天之內吧”“我把彩禮送過來”之類的話,我心裡明白,這三天之內,我就要成爲趙老三的媳婦了。
心裡灌了冰水一樣地淒涼。
難道我就這樣嫁了嗎?
想着那個粗壯黝黑的鄭老三,我的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高大帥氣,溫文爾雅的慕先生,他那樣溫柔地對待我,哪怕在他身邊待一分鐘,我覺得那也是我的天堂。
我想慕先生。
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想慕先生了!
此時此刻,我已經萬念俱灰,哪怕,讓我見慕先生一面,下一秒鐘死去也好。
我的大腦快速地轉着,在第二天來臨之前,我已經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見一下慕先生。
我拿定了主意,將計就計,先答應下來,然後偷偷地逃出去。
我這樣想着,早晨嬸嬸給我吃飯的時候,我默不作聲地端起碗來吃飯了。
“哎呀,你總算是想明白了!”嬸嬸激動地眼睛裡流出了淚花。
她不停地給我往碗裡夾着雞蛋,碎肉,一般勸我多吃點。
她告訴我,女孩自己不能太倔強,否則沒好命。過了門以後,老老實實聽話,鄭老三不會虧待我的,她說她是一個過來人,一眼就看出鄭老三挺喜歡我的。
我什麼也不說,木訥地點了點頭。
嬸嬸告訴我,結婚的時候機靈着點就行了,一定要按照她說的去做,提前把雞血放在枕頭下,然後趁他不注意,灑在牀上,去洗手間的時候,把小瓶扔在馬桶裡,悄悄地衝走了。
我點點頭。
嬸嬸見我不再倔強了,頓時高興得象過年似的。
她把我掉在額前的一縷頭髮別在耳後,認真地端詳着我,“我們秀兒啊,雖說不怎麼漂亮,但是耐看,也是個福相。”
嬸嬸說着,不僅又傷起心來,“就是你爹媽走得太早,看不見這一天了。放心,你爲這個家也作出貢獻了,嬸嬸絕對不會虧待你。”
嬸嬸說今天媒人和趙老三就把彩禮送過來,明天就帶着我去置辦嫁妝,後天就是正日子了。
吃過早飯以後,嬸嬸說要帶我去市裡買衣服,我心中一陣驚喜。
嬸嬸去找了鄰居家的一個遠方叔伯哥哥,讓他開着麪包,帶着我和嬸嬸進城了。
我裝作老老實實的樣子,緊緊跟在嬸嬸的身邊,以麻痹嬸嬸對我的警惕。
爲了讓嬸嬸放鬆警惕,我還故意在內衣店要了一套透明的內衣,嬸嬸看着那套內衣,羞得直襬手,說,“這怎麼好意思穿出來。”
我說城裡人喜歡穿這個。
嬸嬸一聽這個,樂呵呵地掏錢給我買下了。
嬸嬸給我買了幾套衣服,看了看我,又把我帶到了理髮店。
“來這裡幹什麼?”我納悶地看着嬸嬸,我在嬸嬸身邊生活這麼多年,向來都是嬸嬸親自給我剪頭髮的,現在她帶着我來到一家那麼大的理髮店,我還是真是不習慣。
“就要結婚了,得好好收拾一下頭髮。”嬸嬸小聲地說着,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了,她看着我們兩個,眼神裡多少有一些不容易看得出的輕蔑。
嬸嬸不理會她的目光,直接把我推到了前面,“你看看,她適合理一個什麼髮型,要最漂亮的!”
服務員用遲疑的目光看看嬸嬸,然後說讓我燙一個梨花頭,然後焗一個玫瑰紫的顏色,說最發燙那種蠟染的,那是現在最流行的燙頭法了,效果特別好,看起來真實自然還不傷頭髮。
嬸嬸問多少錢?
服務員算了一下,說我這套全作下來,應該是一千六百元,現在他們這裡剛好搞活動,再給我走個活動折扣價,只收一千二百元好了。
“一千元行不行?”嬸嬸猶豫了一會兒,跟她打着價。
“不行,一千元就不是這一種了。”服務員搖搖頭,又開始拿出另一種產品。
“不要不要,就剛纔那種,最好的。”嬸嬸說着,咬了咬牙,“一千二就一千二吧。”
就這樣,我被服務員帶着去燙頭髮了,她們幾個人一起忙活着,給我捲了一腦袋的髮捲兒。
然後讓我坐在一個燈罩子下面,我問她需要多少時間。
服務員說半個小時。
我說那我得先去一次洗手間,服務員說好,把洗手間指給了我。
洗手間在一個小過道里,我帶着一腦袋髮捲,拐進了小過道,結果發現小過道盡頭有個一個後門。
我不由得一陣驚喜,一顆心“噌”地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回頭看看沒人注意我,飛一般地跑出了小過道,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說着慕先生家的住址,一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