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夕最不喜歡的就是坐以待斃。她在黑暗中摩挲着挪動身子,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手機早就被沒收了,雙手又被反綁在身後,她覺得小腿的褲袋裡有個東西咯得慌,歪着身子竟然摸出一把小刀。
那是褚浩宇昨天在街上給她買的,告訴她下次遇到劫匪的時候可以防身,那時候她還笑,說着玩意小得只夠削水果。
幸好她小時候學過舞蹈,身體夠柔軟,好不容易纔靠着肢體的艱難配合把小刀子打開,並且順利的放在手上。剛纔是被凍醒的,這一會兒下來就出了一頭的汗水。
果然偷雞摸狗是個體力活,林夕這樣想着,一面用刀鋒去割綁手的繩子,一面起身去查看小窗外的情況。她要活着離開這裡,這樑子結得太深,若是等幕後黑手到,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生不如死。
林夕的頭探上窗戶高度的時候,窗戶的那邊也探出另外一個頭,不過那個不是人頭,是老鼠頭,一直超大的老鼠,盯着林夕轉着烏溜溜的小眼睛。
林夕嚇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纔忍住沒叫出聲,可腳下章法一亂就踢在雜物上,不但發出一聲巨響,也把自己給絆倒了。門外立刻有人被吵醒起來,她聽見粗魯的咒罵聲,立刻嚇得躺在地上假寐,把小刀藏在衣袖裡,不敢再動彈。
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她纔好像從大夢中醒來,縮着身子抱怨,“哎喲!你們要幹什麼?”
“幹你孃!大半夜你不好好睡覺,折騰什麼,想死嗎?”男人惡狠狠的說着,噴半坐在地上的林夕一臉唾沫星子。
“大哥,我有嗎?”戲碼中林夕是睡着的,她當然不知道,所以看着男人的眼神自然是一臉無辜,“對不起啊,大哥,你看這地方那麼小,一動不是踢着這樣,就是踢着那樣,說不定還要老鼠什麼跑來跑去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量你也不敢,地方小就給老子縮起來,再弄出聲音,小心打斷你的腿。”可能是後半夜,都困得厲害,那男人惡狠狠的扔下一句威脅就出去了。
阿彌陀佛!林夕長長的舒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矇混過關。她望着小窗戶呆坐好一會兒,終於割斷綁手的塑料繩,卻再沒有去窗戶那邊嘗試,因爲她剛纔忽然注意到一個更有利的細節,那個臭男人出去的時候,沒聽見房門落鎖的聲音,等他們再睡熟,她可能有一線機會。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也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林夕只能憑着直覺估計差不多才輕手輕腳的摸索到門邊,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門上聆聽,門內門外都是一片寂靜。
試不一定成功,不試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主角還沒上場的,大不了就是招來一頓暴打。權衡利弊,林夕深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將門打開一條縫,外面漆黑一片,唯有廁所的方向有微弱的光,大概是這些人怕上廁所的時候看不見。
原本就處在黑暗中,林夕很快就憑藉微弱的光芒,分辨出周圍的環境和類似門的方位。這大概是一套房子的客廳,沙發上睡着兩個人,另外還有兩間關着的房門,正前方有一個入戶的拐角,過去應該就是大門。林夕儘可能的佝僂着身子,藉着夜色的掩護往大門靠近。
“嗯。”一個男人發出一聲鼾聲,在狹小的沙發上翻了個身,驚得林夕立刻蹲下來。好一會兒都沒有響動,她才繼續小心的貓腰挪動步子:五米,三米,兩米,一米……
大門近在咫尺,出路就在眼前,林夕卻沒有衝動,她反覆的提醒自己冷靜,然後確認過所有門閂都已經打開,只等最後一下的時候,才深深的吸一口氣,將手放在門把上。
這一次,不成功就成仁!
老式的門發出巨大的響聲,完全在林夕的預料範圍,所以在屋內的人驚醒的那一刻,她已經關上門撒丫子跑出去。
運氣簡直是背到家,林夕衝到電梯口才發現這裡的電梯早就停運了,她唯一的選擇是安全通道。開門的聲音早已經震亮樓道的燈光,她只花了幾秒鐘就分清方向,沿着佈滿灰塵的樓梯一路向下。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出口卻遙遙無期,看着樓道里的一步一個腳印的灰塵,林夕斷定這是一座廢棄的大廈,所以她連呼救都省略了。餓了一天一夜,她要留點力氣逃跑。
“我操,沒吃飯還跑那麼快,那丫頭是不是開掛了?”下了差不多五六層,歹徒中最胖那個已經hold不住,放慢了腳步。
“媽的,要是讓那個死丫頭跑了,我們就死定了,你快點吧!”方纔到房間踢林夕的那個粗魯男人,在胖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他媽的,逮住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那不成,那小腿又細又白,想讓我爽爽再打斷。”
胖子一臉猥瑣的笑容,立刻招來粗魯男人的一記爆炒栗子,“爽你妹!人要是丟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樓道的小窗外,濃墨一般的天幕上看不出半點星光,冷颼颼的夜風擋不住林夕頭頂細細密密的汗水,她沒有時間去擦,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
人是鐵,飯是鋼,吃下兩碗才能硬邦邦。林夕的所有體力都在衝向最後一層樓梯的時候耗盡,因爲她的速度怎麼都比不上那兩個腿長手長的男人,她被逮住了。
“褚浩宇,救我!”
這是她用盡所有力氣的最後一聲嘶吼,因爲下一秒,她就被那個粗魯男人打暈了,猩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出來,幸好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看着胖子把死豬一樣的林夕扛在肩上,粗魯男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狠狠的握緊拳頭,“媽的,跑了十幾層樓,累死老子了,不能這麼便宜這個死丫頭。”
“照我說,咱倆就找個地方爽一爽再回去,反正大小姐說綁架她的時候不用憐香惜玉。”胖子猥瑣的一笑,順手在林夕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真有彈性啊!”
“那樓上那個呢?你不管了?”粗魯男搓着下巴,美色當前,誰不喜歡,不過他是爲求財,不想兩個老闆傷和氣。
“我操,反正也丫頭跑了,我們只要隨便找個樓層,動作小一點,速戰速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胖子一看有戲,立刻不遺餘力的勸導,“實在不行,我們就說找到人的時候就這樣,不知道被誰給睡了。這丫頭又幾分姿色,這大半夜的遇到點什麼情況,多正常啊!”
“對啊!”粗魯男挑挑眉,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想不到你小子鬼點子還不少。”
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胖子又扛着林夕走了兩層,也不知道是心急還是太累,又開始新一輪的扇動,“大哥,我們就在這層把事情辦了吧,萬一待會他們追下來,到嘴的鴨子該飛了。”
粗魯男沒買賬,“不行,再走幾層,你他媽那一身肥肉,待會爽完還走得動個屁,老子可不想扛她上去。”
“嘿嘿,隨你!”胖子乾笑兩聲,將林夕的身子往肩上挪了挪,“我扛着她走到天亮也成,這大凶噌在我身上,別提多舒服了。”
先前的話沒能提起粗魯男的興趣,但胖子臉上滿足的表情激起他的慾望,他最喜歡的就是大*胸。
“看你可憐兮兮的,那就這層吧!”充滿邪惡的念頭衝上粗魯男的腦子,他不自主的舔了舔嘴脣,露出猥瑣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