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兒等的開始煩躁,恨不得立即就見到池晚的那件東西了,但身邊的三個男人卻很是沉的住氣,品茶觀望,商楚兒卻是心急如焚……
“我去趟洗手間..”
商楚兒實在坐不住了,雖然知道這裡不能亂走,但上個廁所總是可以的。
喬睜開眼看着商楚兒,“菀小姐沒怎麼喝水啊”
商楚兒撇了一眼喬,起身走了出去。
“這丫頭又開始不老實……”顧子衍不由的出聲。
申凌碩沒什麼表情,還是安靜的坐在一邊,似看似不看。
商楚兒穿過數條廊道,進了衛生間。
而剛纔在走過來的時候,其間碰到過幾個女人,應該都是華尹珠寶的人,個別幾個還穿着旗袍,但手裡空空的,什麼也不拿。
商楚兒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慢吞吞的洗着手,邊想着會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又進來了一人。
是那個女人,就是買下那顆紅珠子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到商楚兒,只是輕輕的撇了一眼,然後放下她手中彩鑽小包,拿出粉底開始補妝。
商楚兒出於好奇撇了兩眼,卻引來那個女人的一聲嗤笑,“季小姐?”
商楚兒望着鏡子裡那個女人清淡的模樣,只點了點頭。
“好好的富家千金不當,倒學會了隱藏身份了”
“那我還不是一眼被你看出來?”
粉質味漸漸散開,商楚兒看着那個女人卻撲了一層又一層,未免太厚了吧!
“哼,怎麼?你今天也是衝着最後一件東西來的?”?女人收回粉撲,眼睛含春波的看了眼商楚兒。
商楚兒身上立馬起了一身細小的雞皮疙瘩,“我?我只是來看熱鬧的罷了,寶貝東西誰不喜歡看?”
“看熱鬧?呵呵,跟你旁邊的那三個人可不像是有閒心看熱鬧的人...”
女人說着眸波一轉,從包裡拿出那顆紅珠子,甚至妖豔。
“你說,我這顆小紅珠和你手上的...哪個值錢?”
商楚兒此時看着那個珠子,確實漂亮,只不過花了兩千萬買的話,商楚兒還是覺得貴了些,至於自己手上的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值不值錢,就是今天來這裡之前,顧子衍給她戴上的。
“不知道”商楚兒直接說了這麼一句,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
“既然不知道,我拿着這個換你那個。怎麼樣?”
商楚兒拿手紙的手一頓,毫不在意的說道,“不怎麼樣,我還是喜歡我這個。”
“因爲是顧總送的?”
這個女人倒是什麼也知道!
商楚兒不想在與這個女人浪費時間和唾沫星子,而且這麼久了,這衛生間怎麼就不進來人呢?
商楚兒正打算走的時候,突然衝進來幾個男人,全都穿着西服,起碼有四五個,一進衛生間就開始環視,視線最終落在商楚兒身上,猛的上前就抓着商楚兒的手腕,“這位小姐,請問你手上配戴的這紅瑪瑙比你本人的嗎?”
商楚兒眉頭緊了緊,瞬間感覺氣氛不對,還有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一眨眼的時間怎麼就沒了!
商楚兒快速看去,此時的衛生間只剩下她自己一個女的,再就是剛纔莫名衝進來的四五個男人。
“你們什麼人!”商楚兒沒有驚慌,淡然的問着。
“我們是華尹內部人員,剛接到消息,我們拍賣的最後一件東西被調換,可是現在卻是出現在你的手上!”
商楚兒冷冷的看了一眼,想甩開手卻被抓的更緊,“你不覺得你的話簡直就是荒謬麼!突然衝進來抓着我的手就說我偷了東西?判死刑的人還有解釋的機會,你憑什麼一口咬定這就是華尹的東西?!”
商楚兒話落,分明看見後邊的三個男人在來回的使眼色……
“想解釋不是跟我們,走!”
一直緊抓着商楚兒的那個男人開始用力拉扯商楚兒的胳膊。
這時,喬突然出現在門口,對着商楚兒一笑。
可商楚兒此時覺得喬的笑有些詭異。
“你們幾個怎麼能對菀小姐這麼粗魯呢?好好的關在一個房子裡就好了……”
喬突然慢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
商楚兒看着喬,心底總歸有些不敢相信,但對於喬這樣的人,商楚兒心底從不認爲他是什麼好人!
喬緩緩從門裡進來,和剛下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樣子判若兩人,似乎剛纔或者是以前,根本就是在徹徹底底的僞裝!
“怎麼?還在想着顧子衍還是申凌碩過來?別亂想了,菀小姐應該安心一些,乖乖的聽話,安靜的待着,其實...顧子衍不同意,這些人怎麼敢就這樣衝進來呢?就是讓菀小姐安靜的待到拍賣會結束爲止,在房間裡睡上一覺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商楚兒聽着看着喬的那張陌生的臉把話一字一句的說完,自己現在不能確定顧子衍他知不知道,更不知道申凌碩他知不知道,但她現在心裡確定的是,喬說的話裡絕對有虛...
“我想我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已經被掛上偷盜的名諱了...”商楚兒許久之後在說道。
喬看着商楚兒,“季家的人金錢如山堆,說菀小姐是偷盜的人,誰會信?”
商楚兒看着喬,突然笑了,喬卻突然眯了眼,是有多久,喬沒有露過這樣危險的神色。至少在商楚兒面前,之前沒有過,而現在卻是第一次。
“隨便,現在可以讓你的人放開我了麼?”
喬垂了眼眸後,擺了擺手,身邊的四五個男人放開了商楚兒。
商楚兒站在門邊輕柔着手腕,喬卻是定睛在商楚兒手腕上的那串瑪瑙上,“好東西果然還是要配美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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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座位上,只有顧子衍和申凌碩兩人。
拍賣會人在繼續,此時拍賣的是第三件東西。
“喬是不是太沉不住氣?”
申凌碩寡淡的說道。
顧子衍像看戲一樣看着底下的拍賣會,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是在給你機會,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申凌碩笑了一聲,“我不需要拿楚兒做賭注,我要想要季年的東西,池晚就在我手裡,我只是不拿而已……”
顧子衍笑聲突然拔高,但在二樓裡,有了隔斷,笑聲也只有申凌碩聽的最清楚罷了。
“要只是單單拿到池晚手裡的東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季年給池晚的那個東西只是個幌子而已,只不過...池晚估計還不知道吧?”
申凌碩眼睫慢悠悠的眨了眨,“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會不懂?”
顧子衍臉色閃過一瞬陰,“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
“楚兒在你身邊待了那麼久,你不知道?”突然說道商楚兒,申凌碩的微變,“你對楚兒真心或者不真心,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你不傷害她,只是關在房間,我想...她在身邊的日子到頭了……”
“我能困她一時,就能困她一輩子!我說過,就算她不願意,不高興,對我不滿,但她也只能對着我發脾氣,我由着她,不好麼?”
顧子衍說的沉重,但卻有一種堅定不移的語氣。
申凌碩的臉色開始微沉,“你忘了,還有你的母親嚴昕?...”
“想拿這個威脅我?”顧子衍此刻和申凌碩的臉色同樣難看。
顧子衍知道,申凌碩手裡是有把柄的,池晚是季年的死穴,那就只有嚴昕,申凌碩一直就是打算拿嚴昕來威脅他…
“威脅談不上,只有你在意的東西才談的上是威脅”
顧子衍現在雖然很少回顧家,但是顧家錦帛那邊的情況,顧子衍瞭如指掌,如徐雨柔一直在顧家,還比如說徐雨柔總是在私下見徐利山,還有傅思純…
顧子衍知道,只是裝不知道而已,他只是想看看,這些個人能有什麼能耐,能把事情攪合成多糟,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事,顧子衍選擇避而不見。
“你以前的女人傅思純,真是一點都不消停,不知道你瞭解麼?”
顧子衍突然轉到傅思純的身上,申凌碩手裡的杯子慢慢放到桌子上,“你關心的女人可真多啊”
“這倒沒有,我關心的只有楚兒一個而已,其他的…不想關心但卻一直在眼前晃悠,晃了眼,覺得煩”
顧子衍淡淡的說着,不是不知道徐雨柔在顧家的原因,而是最近又多了一個傅思純,以前就從沒有把傅家放在眼裡的顧子衍,從把關了五年的傅思純放了之後,顧子衍一直就沒怎麼注意過傅思純的存在,但是最近,傅思純和徐雨柔走的很近,在加上誰不知道傅思純和徐利山的關係,所以,傅思純那個女人在傻,起碼也該知道申凌碩絕不會在要她,不然早都該結婚了。
“那也是晃了你的眼而已,和我沒任何的關係”
“好”
顧子衍只說了一個字,然後兩人開始安靜的看着樓下的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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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楚兒被四五男人推進一間只有四十平米的房間內,房間裡只有一把躺椅,還有一個極小的桌子。
商楚兒知道這裡仍然是屬於華尹,但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小小的房間內,商楚兒安靜的坐下,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的信號,此時的手機也成了樣品,只能看不能用。
而門外的那幾個男人肯定還在,商楚兒只是在坐在躺椅上慢慢的晃悠着,閉着眼睛慢慢的晃悠着,腦子裡開始梳理一些事情……
其實自己一直都是在顧子衍的算計之下生活着,該做的事,他絕不會因爲她而改變,不應做的事,他是變了法的讓商楚兒知道是因爲她而沒做的,只是現在池晚在申凌碩的手裡,但是以顧子衍的手段,要想拿到池晚手裡的東西,早都該拿到了,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甚至在他知道池晚在申凌碩手裡的情況下,依然不急,商楚兒此時再也不會天真的以爲,顧子衍仍然是爲了她而不去對池晚動手,一定有着自己還不知道的事……
而此時在躺椅上的商楚兒,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就是徹底遠離顧子衍,至於申凌碩…因爲現在的情況,不得不離開。
但還有一個池晚,商楚兒肯定不會把池晚丟下,要離開,就必須帶着池晚一起走,以前太真的以爲,把池晚找到,季年的東西就安全了,那麼池晚也就安全了,但誰知道,現在的情況更糟糕,商楚兒覺得自己和池晚似乎就是被顧子衍,申凌碩,還有那個喬,被三個掌於股掌之間。
商楚兒突然睜開眼,此時老是想着申凌碩,自己又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商楚兒拿着手機慢慢的摩挲着,臉色漸漸沉着,十分鐘後,商楚兒突然起身…
門內一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門外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互相看了看,對於門內的敲門聲他們完全可以不理,但是剛纔也看看到了喬對商楚兒的不同,似乎是不想傷害商楚兒,要不然也不會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過,如果門內的人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
敲門聲依舊不斷,因爲商楚兒知道外邊肯定有人,只要開了門,自己就有辦法出的去…
門外的男人互相看了半天,其中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皮膚黝黑的說道,“開門吧,她一個女人還能跑哪去”
身邊的幾個人覺得也是,然後就開了門。
商楚兒直直的站在門口,就說了句自己想上衛生間,本來是簡單的事,但此刻卻讓門口的幾個男人犯了難,其中一個說道,“你不是剛從衛生間出來麼?”
“但現在就是想去了,你不讓我去?”
商楚兒只是在平淡不過聲音,去讓人信服。
說話的那個男人,一直盯着商楚兒看着,似乎想從商楚兒臉上看出疑點。
“你們幾個也可以跟着我”
商楚兒看出這幾個謹慎,然後又補上一句話。
其中黝黑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