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初瞪大了眼睛,俯視着動作僵在半路的池御封,一臉震驚。
這傢伙,難不成這麼大庭廣衆的要上演公主抱?
“抱你出去。”池御封語氣淡淡的,卻一本正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我是吃飽了撐得胃不舒服,又不是腿走不動道。”
說完,夏婉初轉過身就往不遠處出口的地方走了過去。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修長的手指從脣邊輕輕劃過,動作魅惑又霸道。
夏婉初,你居然敢拒絕我!
出了小吃街,就是一條商業街,放眼望去都是各種國際大牌。
來來往往的到處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夏婉初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另類,格格不入。
她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胃裡不舒服的感覺總算緩和了很多。
看着眼前陌生、繁華的景象,她有一瞬間的晃神,總感覺就像是正在做一場奢侈的夢一般,眼前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她夢裡的幻想而已。
畢竟,過慣了除了被催稿就是緊巴巴過日子的生活,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奢侈的走出h市,而現在,她居然身在紐約!
突然,她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池御封趁她不注意將她扔在了大街上,讓她自生自滅!然後,不用等着池御封親自動手,她估計就已經餓死在了紐約的大街上!
下意識的,她轉過了身體,神色裡難掩驚慌。
身後,來來往往的人裡,根本不見池御封的身影。
那一刻,夏婉初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靠,池御封,你個卑鄙無恥的變態!你要是敢把我就這麼扔在這裡,我做鬼也會回到h市攪得你生不如死!
夏婉初在心裡憤憤的罵着,眼神卻固執的沒有放棄尋找。
仔仔細細的,都已經將視線裡所有的角落裡都尋找了一遍,就是沒有看見池御封的身影,哪怕是在一羣身材高大、外表好看的外國人裡,池御封也是鶴立雞羣的。
可現在,根本早已經不見了池御封的身影,她確定,池御封是真的走了……
瞬間,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走了一塊一樣,一股隱隱作痛的感覺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的她,就像是一個走失的孩子,迷茫無助。
另一邊,池御封只不過是折回去買了一杯檸檬水,一轉頭,夏婉初早已經跑的沒了影兒了。
以爲夏婉初是真的身體難受到了極致,所以才這麼着急的落荒而逃,他沒有多想,端着一杯檸檬水就往外走。
正好看見了站在路邊,臉色蒼白,雙眼通紅的夏婉初。
此時的她,身體單薄的站在人羣中,渺小的不值一提,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看着眼前那個渺小無助的夏婉初,他心底的某個角落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針一樣,生疼。
一股力量,促使着他迫不及待的往夏婉初走了過去。
不由分說的,就將夏婉初擁入了他寬闊、溫暖的懷抱。
夏婉初身體僵了一下,通紅的眼睛裡一雙清澈的眸子暈開了一層霧氣,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着。
“對不起。”
池御封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不由得將夏婉初心底所有的不安衝散的無影無蹤。
“對不起?爲什……”
“我再也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了。”說着,池御封抱着夏婉初的手更緊了一分。
所以,池御封看出來了?
夏婉初狂汗,瞬間心虛的臉紅到了耳根。
目光掃了一眼來來往往的人羣,不由得被一道道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發麻。
“噢,不過,你可以輕點嗎?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池御封愣了一下,鬆開了雙手,將手裡的檸檬水遞給了夏婉初。
“檸檬水,喝了會好一點。”
夏婉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個一臉嚴肅男人和他手裡的檸檬水。
所以,他剛纔沒跟上她的腳步是爲了回去給她買檸檬水?
瞬間,一整顆心都融化了,總覺得不知不覺的,她們之間像是在發生着一些隱形的變化,至於到底是什麼變化,她也說不清楚。
明明應該帶着酸味的檸檬水,此刻喝起來,卻是甜的,胃裡不舒服的感覺也壓下去了很多。
古董老爺車裡,池御封執意讓夏婉初靠在他的肩上,夏婉初拗不過,最終只好照做,全程保持着一個扭曲的動作。
“我們這是去哪裡?”
夏婉初看着窗外的建築,總覺得有些眼熟。
“回酒店。”
回酒店?
夏婉初心裡一緊,時間還這麼早,就要回酒店?
想都不用想,腦海裡蹦出來的就是那個念頭,池御封的獸xing又要大發了!
池御封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抵在xing感的薄脣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後視鏡裡夏婉初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小心思,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他只是想讓夏婉初回酒店休息一下而已。
可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休息?這麼大好的蜜月時光,怎麼能不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況且,昨晚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將他趕到傭人房裡去睡!
如果不是他意志力足夠堅強,怎麼可能壓抑着身體裡沸騰的不安因子百無聊賴的盯了夏婉初一個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不由得,夏婉初打了個寒顫,總覺的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一擡頭,果然猝不及防的與後視鏡裡池御封來了個四目相對。
瞬間,心跳亂了一牌,剛剛緩和了一些的臉上的溫度再一次升了起來。
“小初。”
池御封附在夏婉初的耳邊,聲音低沉而魅惑,熾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就像是一把火一樣,炙烤着她的臉。
“……好睏。”夏婉初渾身緊繃,顧左右而言其他。
“是嗎?”池御封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挑釁?
夏婉初狂汗,這傢伙,還真是怎麼都能曲解。
乾脆閉上了眼睛,懶得再搭理他。
車在紐約市區的街上勻速前進着,車裡的氣氛安靜而和諧,只不過,夏婉初知道這都是表面。
直覺告訴她,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