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池御封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捏着一隻精緻的紫陶茶杯,正饒有興趣的品着茶。
楊管家站在一邊,低着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心虛臉。
“楊管家。”
冷不丁的,楊管家一擡頭,正好對上了池御封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如紙。
趕緊的彎下了腰,道起歉來。
“咳咳,池少,太太的事是我魯莽了……”
池御封另一隻手微微一擡,“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
楊管家也懵了,他難道還做錯了什麼不成?一顆老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
“一會兒我會帶小初出去一趟,你派人將別墅裡所有的地方都搜一遍,把所有的藥都給我丟出去!”
池御封說着,嘴角微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意。
不管夏婉初藏了多少避孕藥,他都會通通扔出去,然後靜靜的等待,他的種子在夏婉初的身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是,池少。”
楊管家嘴上應着,可心裡卻是疑惑的很,到底出了什麼事,藥又怎麼得罪他了?
大概是看出了楊管家的疑惑,池御封扶額,無奈的瞥了一眼一臉懵逼的楊管家,這才緩緩的開口,冷眸裡寒光陣陣。
“尤其是小初經常去的地方,重點搜查,一定要把她藏起來的所有避孕藥都給我扔出去!要是讓我發現她以後還在吃避孕藥,楊管家,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避孕藥?太太吃了避孕藥?”
“嗯……”
臥室裡,夏婉初揣着一瓶藥,一會兒藏到牀底下,一會兒藏到梳妝檯裡面,一會兒藏到廁所裡。
來來去去,整個臥室的角落都被她翻遍了,可是,居然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能夠讓她好好藏藥的地方!
“哎,夏婉初啊夏婉初,你是不是傻,怎麼能把這種高級機密告訴池御封那個變態呢?”
夏婉初盤腿坐在牀上,望着偌大的臥室哭喪着臉。
“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會派人來搜的,到時候,沒了避孕藥,這樣下去,別說一支足球隊了,一個班的都不成問題啊!”
可是,整個別墅都是池御封的,任憑她藏得在隱蔽,估計也是逃不過那一幫變態保鏢的眼睛!
怎麼辦呢?
就在她哭喪着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是池御封。
瞬間,她心裡一緊,就像是做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心虛的將視線從池御封的灼灼目光裡移了開去。
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裡面正拿着還沒能藏起來的那瓶避孕藥,此時無疑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池御封修長挺拔的身影一步步逼近,她的心也就一點一點的提了起來,直到池御封在她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的心也就懸到了半空。
“去換一身衣服。”
“啊?”
池御封冷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婉初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完全的掩耳盜鈴之勢。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這麼緊張幹什麼?”
緊張?我緊張了嗎?一定是池御封在詐我!
這樣想着,夏婉初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了幾絲笑意,“我沒緊張啊,不過,換衣服幹什麼,要出去嗎?”
“嗯。”
“去哪兒?”
池御封扶額,真是囉嗦!
“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哪兒這麼多廢話?”
“我……”
“我什麼我,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夏婉初吐血,池御封這傢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這麼大晚上的出去,難不成是去見什麼人?
見人就見人,帶她去幹嘛?完全是不能理解。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她的身體已經非常自覺的站了起來,趁着池御封不注意的瞬間,將手裡的小藥瓶攥在了另一隻手裡。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勞你大駕。”
黑色的凱薩拉蒂跑車在夜色下的h市一路疾駛,最終停在了一家h市最高檔的商務會所前。
夜色的商務會所,琉璃燈光、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夏婉初坐在車裡,隔着車窗看着外面的一切,瞬間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池御封居然會來這種地方。
倒不是因爲地方低端,配不上池御封的身價,而是因爲池御封的氣質,根本與這種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地方不搭調。
車剛剛停穩,已經有兩個西裝筆挺、頭髮錚亮的接待人員走了過來,九十度彎腰。
“池少,您來了,姚少已經在裡面等着您了。”
姚少?
夏婉初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池御封來這裡是爲了見姚少凌?
好吧,那倒可以理解,畢竟,這種地方,應該是姚少凌的主場纔對……
下了車,毫無例外的走了vip通道,在會所的二樓,見到了久違的姚少凌。
出其不意的,姚少凌居然是隻身一人,既沒有左擁也沒有右抱,修長的手指捏着高腳杯,酒杯中的紅色液體搖晃着,蕩起好看的形狀。
那斜躺在長沙發上的模樣,要多慵懶有多慵懶,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該死的小池,怎麼還不來,害得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着急上火的事情,非當面說不可!”
他嘴裡喃喃的唸叨着,一臉的幽怨。
“噔噔噔!”
“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啊,進來!”聽見敲門的聲音,一臉無聊的姚少凌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妖冶的一張臉更加的魅惑了。
“小池,你可來了!”一進門,姚少凌就迎了過來,給了池御封一個大大的熊抱。
倒是池御封,一臉嫌棄,鄙夷的繃直了身體,看姚少凌的眼神就像是看鬼一樣。
“哈哈,小初,你也來了!”
姚少凌說着,鬆開池御封的手就準備轉向夏婉初,只是,無情的被池御封擋在了他的面前。
“抱我還不夠?”池御封聲音清冷,冷眸微擡,那嫌棄和防備的眼神就好像姚少凌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小池,你這傢伙!”姚少凌嘴角抽了抽,幽怨的目光轉向了夏婉初,“小初,你看看你家男人,這麼小氣!”
夏婉初狂汗,這不是小氣,是有病!一種霸道偏執的病!
只不過,看着池御封擋在她面前的背影,她的心裡有一瞬間是暖暖的,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她乾笑了兩聲,對於姚少凌的話不置與否。
“呵呵,姚少,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