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池御封也狠狠的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餐桌上,一聲巨響完美的將夏婉初的憤怒的聲音蓋了下來。
“難道漫畫比我重要?”
他薄脣輕啓,低沉的聲音除了慍怒,居然還有幾分幽怨。
夏婉初一愣,像是嗅到了空氣中一股酸酸的味道,所以,池御封是在吃醋嗎?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跟漫畫吃醋?
她怎麼覺得這樣的池御封還挺可愛的呢?
莫名的,心裡的火氣對上池御封的冷臉,再一次完敗。
“當然是你重要,乖,吃飽了嗎?”
“你說什麼?”
夏婉初狂汗,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不是要去辦公室嗎,我去不就是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池御封冷眸微擡,冷哼了一聲,俯身上前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姿態,“要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很簡單,既然你可以不答應,那我也可以不答應你啊!”
說完,夏婉初一臉無所謂的起身,就準備離開。
卻一把被池御封抓住了手腕,然後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將她往後面一拉,她的身體一個不穩,就往後仰了過去。
靠,池御封,又來這一套!
她在心裡暗暗地罵着,失去平衡的身體不出意外的落入了池御封的懷裡。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隻有力的大手勾住了她的腰,隨後小腿也被一直精裝的胳膊攬住了,身體一輕,就被池御封打橫抱了起來。
“池御封,你混蛋,你放我下來!”
池御封蹙眉,冷眸低垂,只不過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夏婉初氣焰滅了一半。
“該死的,你居然敢罵我!”
“罵你?我就罵了怎麼了,誰讓你這麼不可理喻,蠻不講理的,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下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話說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嘴。
這一次,是池御封霸道憤怒的吻。
夏婉初瞪大着眼睛,身體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由着池御封在她的脣齒間攻城略地,吻的霸道又綿長,不知不覺的,夏婉初也慢慢的配合了起來。
兩個人就那樣肆無忌憚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吻得忘我。
好一會兒之後,池御封的電話響起了,這纔打破了食堂裡致命的曖昧。
池御封皺了皺眉頭,終於鬆開了夏婉初,“還愣着幹什麼?”
啊?紅着臉的夏婉初一臉懵逼。
“手機!”
“……哦。”
夏婉初應着,手忙腳亂的從池御封西裝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手指觸碰到他結實溫暖的胸膛的時候,原本就小鹿亂撞的心跳的更快了。
“是池助理。”
“接!”
此時的夏婉初聽話的就像是一隻貓一樣,接通了電話舉到了池御封的耳邊。
“池少,十二點四十了,意大利那邊的視頻會議……”
“知道了,我馬上上來。”
說完,就示意夏婉初掛斷電話,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池城,準備一套畫具送到我辦公室來。”
畫具?
池城當即會意,“是,池少。”
“給我準備的?”夏婉初難以置信的看着池御封,心裡泛起了一陣漣漪。
“不然呢?”
“……”
池御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巨大的現代化辦公室裡,夏婉初被扔在了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之後,池御封去接他的視頻會議去了。
與此同時,池城也將畫具送了進來。
夏婉初狂汗,這速度,所以,池御封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她往裡面跳了嗎?
看着池御封聚精會神工作的樣子,不由得,她就想起了在美國的那個下午。
腦子裡的靈感鋪天蓋地的就涌了出來,當即拿出了準備好的畫具,坐在靠近窗邊的圓形水晶桌上畫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聚精會神的夏婉初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猛的一擡頭,正好與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她的池御封來了個四目相對。
夏婉初狂汗,這個傢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畫的什麼?”池御封瞥了一眼桌上已經堆了有一層的漫畫稿紙,深邃的眼神就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樣。
只不過,這次他失算了。
“放心,沒有畫你。”
“是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不信你看啊。”夏婉初翻了個白眼,完全不知道池御封哪裡來的迷之自信。
當池御封看見她遞過去的漫畫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的看到池御封原本燦爛的眸子沉了下去,蒙上了一層奇怪的情緒。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隻手夏婉初遞過來的畫推了開去,一臉的嫌棄。
“真難看!”
難看?
夏婉初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己畫了很久的一副半妖圖,自覺已經是她水平超長髮揮的一次了。
可池御封居然敢嫌棄!
“難看,難看你就別看。”
突然,池御封就兩隻手撐在了桌子上,然後附身上前,四目相對間,他們之間的距離近的彼此間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覺的到。
夏婉初心跳漏了一拍,渾身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池御封淡淡的說着,眼底曖昧的溫度一點一點的聚集成了他眼裡的火焰。
靠,不會吧,難道這個變態居然想這麼光天化日的在辦公室裡那啥?
光是想想,就覺得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着她,將她一覽無餘。
她渾身一個激靈,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辦公室chun宮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然後,她就身體往後仰了一下,指着池御封一臉的堅決。
“你,別過來!”
突然神經質的夏婉初,把池御封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值得她嚇得臉色都變了嗎?
這女人,瘋了?
還是說,她腦子裡想的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
一定是!
池御封嘴角微揚,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意,笑得只讓人渾身發麻。
“小初,原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難怪,那樣的漫畫對你來說,那麼拿手。”
“什麼叫我裝的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難道你不是嗎?”
池御封聳了聳肩,一隻手將夏婉初的身體往回拉了拉,再一次,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