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離開他?哼,不知好歹的女人,御封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會不瞭解他?夏小姐,我奉勸你一句,趁早離開他,總比有一天被掃地出門好看!”
被掃地出門?
這句話還真是觸及到了夏婉初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淺淺的笑着,回頭看了池御封一眼,掩飾着心裡的不安。
不管怎麼樣,她話都已經開口了,難道還有當場認慫的可能?
這樣想着,她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擡頭挺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顧慮和畏懼。
“叔叔,我和御封之間,分不分開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要我離開他,除非他親口告訴我,讓我離開。”
“哼,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這麼想到年紀輕輕,這麼伶牙俐齒,不知廉恥!”池勝天氣的不輕,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他看了看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池御封,然後冷笑着對夏婉初說到。
“你們結婚這麼久,可是據我所知,外界一直都不知道吧?”
“……不錯,可是那又怎樣,結婚是我和御封兩個人的事情,有什麼必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呢?”
“哈哈……”池勝天突然大笑了起來,張狂粗狂的聲音充斥在老宅裡,格外的讓人毛骨悚然。
“夏小姐,你是聰明人,難道你就沒想過,御封爲什麼不願意公開你們結婚的事實嗎?”
爲什麼?哪有什麼爲什麼?
因爲選擇隱婚的人不是池御封,而是她自己啊!
所以現在池勝天打算拿這茬來挑撥離間?
夏婉初狂汗,她乾脆不再說話,轉過頭,看着池御封的眸子裡充滿了驚訝和質疑。
“呵,這個蠢女人,關鍵時候,腦子總算是管用了?”
池御封雙手抱在胸前,一動不動的看着夏婉初,不知不覺間嘴角微微的揚起,眼底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
見池御封不說話,池勝天心裡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
“夏小姐,只要你同意離開御封,想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
夏婉初狂汗,趕緊給池御封使了一個眼色,“該死的池御封,你倒是說話啊,我爲了幫你,都已經這麼不要臉了,你總不能拆我臺吧?”
池御封挑了挑眉,坐直了身體,一把將夏婉初撈進了懷裡。
然後,冷眸微擡,冷笑着看着池勝天說到,“如果隱婚是你要我們離婚的理由,很簡單,明天我會讓人把全h市所有雜誌和報紙都給你送一份來。”
什麼意思?
夏婉初身體一緊,池御封的意思,是要公開她們結婚的事情了嗎?
另一邊,池勝天臉上剛剛燃氣的勝利的冷笑,瞬間灰飛煙滅,他嘴脣微微的顫抖着,所有的籌碼都已經拋了出來,可是無一不是以慘敗收場。
“哼,我告訴你們,這婚你們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池勝天怒吼着,溝壑叢生的臉上,因爲憤怒而格外的猙獰起來。
“來人!”
一聲怒喝,當即退到一邊觀望的黑衣保鏢,都圍了上來。
“給我把這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扔出去,以後,休想踏進池家大門一步!”
夏婉初狂汗,這是兔子急了也跳牆嗎?威逼利誘不成,居然要動用武力了?
只不過看了一眼五大三粗、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當即她身體顫抖了一下,就縮進了池御封的懷裡。
“池御封,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
“你說呢?”
池御封說着,一個擡頭,血絲密佈的眼睛裡一雙寒冰地獄一般的眸子,冷冷的掃了一眼黑衣保鏢,當即把他們逼得站在了原地。
“我看誰敢!”
池勝天怒不可遏的指着站在原地左右爲難的保鏢,大聲的說着,因爲用力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你們這羣廢物,還愣着幹什麼?”
說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池總,你怎麼了?”池管家趕緊湊了上去,扶住了池勝天,一邊輕輕的替池勝天拍着背。
然後,對着黑衣保鏢就是一陣怒斥。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池總的話嗎?”
黑衣保鏢聞言,當即二話不說的,就往夏婉初的方向圍了過來。
一個個膘肥體壯、凶神惡煞的樣子,感覺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夏婉初不費吹灰之力的擰出去。
夏婉初狂汗,“靠,薑還是老的辣,這羣保鏢好像並不聽池御封這傢伙的話啊!早知道,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着急找死?”
正在她準備往池御封身邊縮的時候,只覺得她腰間被一隻精壯的胳膊一摟,整個身體一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池御封拽着站了起來了。
只是這個時候,除開剛剛客廳裡五六個保鏢,不知道從哪裡又竄了幾個保鏢過來,黑壓壓的一片,朝着她和池御封圍了過來。
一個個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鐵面無私,哪怕他們面對的是池御封。
“怕不怕?”池御封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夏婉初愣了一下,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當機。
“怕什麼?”
池御封沒再說話,只是眼神森冷,格外用力的摟着夏婉初,就往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池少,請留步!”
走在最前面看起來看起來逼格最高的黑衣保鏢在距離池御封和夏婉初一步之遙的地方聽了下來,聲音機械的沒有一絲溫度。
“找死!”
池御封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然後猝不及防的,擡腿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卻被黑衣保鏢擋了,只是踢在他的胳膊上。
另一邊,池管家見狀,揮了揮手,一聲令下,“上!”
十來個保鏢瞬間一擁而上,池御封和夏婉初成了衆矢之的。
準確的說,應該是夏婉初成了衆矢之的纔對。
夏婉初一臉懵逼,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力量帶着,動了起來。
耳邊,是拳腳相向的聲音。
“靠,我不是在做夢吧?”
夏婉初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由着池御封一隻胳膊將她摟在懷裡,然後另一隻手加兩隻腳,正同時與十來個保鏢抗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