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看我,你們剛纔說誰來了來着?這麼晚了,勝天都睡了,明天再說吧?”
明天再說?
池勝天冷哼了一聲,他已經完全確定了白雪荷絕對是有事情瞞着他!
而且,這件事十有八九又是跟池御封或者那個女人有關!
“都找上門來了,是你說不見就能不見的?”
白雪荷臉上尷尬的笑意一僵,哪怕是背對着池勝天,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池勝天那要吃了她一樣的眼神。
然後,就聽見池勝天下牀的聲音。
“還愣着幹什麼?難道還要他上房揭瓦不成?”
“……”白雪荷咬牙,看着池勝天離開的冷厲背影,她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池勝天,你從來都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隨即,她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蹲在了桌上,跟了上去。
剛一下樓,就看見池御封渾身溼漉漉的站在客廳,一雙鷹隼散發着森冷的嗜血寒意,不僅一點都沒有狼狽不堪的樣子,相反更讓他全身籠罩上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遠遠的看着,都能感受到他滿腔的冰火交融的危險情緒。
白雪荷站在樓上,只不過是看了一眼池御封,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尤其是當不巧正好撞見池御封正冷冷盯着她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顫抖了一下,就像是一瞬間掉到了寒冰地獄一樣,渾身冷的她瑟瑟發抖。
“白雪荷,你心虛什麼,估計他也就是猜測,不承認是你做的不就行了,難不成他還能膽大包天把我怎麼樣不成?”
白雪荷在心裡暗暗的想着,直到這個時候,她都還抱着不止一絲僥倖心理。
“這麼晚了,來幹什麼?”另一邊,池勝天下樓,淡淡的瞥了池御封一眼之後,語氣疏遠的就像是眼前的只是一個陌生的不速之客一樣。
幹什麼?
池御封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這纔將目光從白雪荷的身上移開了,一個手勢,身後的池城就拿着一張照片遞給了池管家。
池管家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接了過來,遞到了池勝天的手裡。
池勝天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臉的不以爲然。
“這是什麼?”
“我也想問問她這到底是什麼!”池御封說着,冷厲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已經下樓來的白雪荷的身上。
“什麼?”白雪荷眼神裡明顯驚慌了一下,可是還是故作淡定的理直氣壯,“池御封,這大晚上的,你到這裡來,不會就是爲了血口噴人的吧?”
“血口噴人?”池御封冷笑,“我說了什麼,你怎麼就斷定我在血口噴人?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什麼?”
一句話,堵得白雪荷差點沒一口氣噎過去。
她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隨即,她就走到了池勝天的身邊,正準備走過去坐着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池勝天已經放到茶几上的照片。
當她看到照片中的那輛車時,她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身體一陣踉蹌,差點沒昏死過去。
“照片中的這個人,是白學勤吧?”
白學勤?
池勝天聽到這三個字,也是一臉的震驚。
趕緊重新拿起了照片,眯着眼睛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看着看着,臉色就一點點的陰沉了下去。
池御封不說他還不知道,現在他纔看清楚,照片中車上駕駛坐上的人,果然是白學勤,白雪荷的遠方表弟,因爲嗜賭成xing,被抓進了牢裡。
自從白雪荷和池勝天去了國外之後,也就完全的與他斷了聯繫。
見白雪荷愣在那裡,臉色慘白如紙,池御封只覺得可笑!
“是你讓他找人綁架小初的?還要他們拍下小初的那種視頻?”
什麼?
池勝天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白雪荷。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不,不是,當然不是,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白雪荷香香吐吐的,一邊說着,一邊在池勝天旁邊的沙發上找地方坐了下來。
因爲她知道,要是再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可能就會支撐不住倒下去。
她真的不知道,她都已經讓白學勤做的那麼保密了,怎麼還會被池御封發現的!
到底,她還是低估了池御封了!
更低估了夏婉初那個賤人的命格,明明都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可就是沒成功!
不管怎麼樣,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除了死撐到底,又還能怎麼樣呢?她和池御封之間,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很好,不過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到了警察局,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呢?”
“什麼?”再一次,白雪荷的腦子裡一道驚雷閃過。
“不,不可能,我不是已經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出國走的越遠越好的嗎?怎麼可能會被池御封找到呢?難道……”
白雪荷咬牙,該死的白學勤居然又壞她好事!
“呵,原來你當初不顧爺爺反對娶的女人,不過是個心狠手辣、野心巨大的人女人而已!我們來猜一猜,小初到底跟她結了什麼仇?以至於她要做出這樣的事?”
“池御封,你胡說什麼?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
“噓!”池御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個凌厲的冷眼掃過去,白雪荷就閉了嘴。
隨即,他看向了臉色同樣也不怎麼好的池勝天。
“因爲這個女人從頭到尾看上的都只是你的錢你的地位而已!”
池勝天臉色一沉,怒喝到,“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難道汪美真沒有把小初去了醫院婦產科檢查身體的事情告訴你?”
“婦產科?”池勝天一愣,怒火中燒的眸子裡一絲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那個女人懷孕了?”
“當然沒有,如果小初懷孕了,她要對付的就是小初肚子裡的孩子,而不是小初,白雪荷,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毀掉小初,剝奪她爲池家傳宗接代的資格吧?”
此時的白雪荷,早已經沒了剛纔的底氣。
她不敢想象,這麼短的時間裡,池御封居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是,你說的不錯,可是那又怎麼樣?你以爲就算我不這樣做,那個女人懷的種就能跟池家沾上半點關係了嗎?別忘了,你自己都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