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幽有試着想再做些什麼,也找顧維解釋過,她嫁給那老頭,完全是爲了生存,沒有被他碰過,於他的婚姻,於自己,只不過是一張紙,一個被法律束縛着的人罷了!
如果願意的話,她可以等財產全都轉移過來了,再讓她的私人律師解決,讓她迴歸自由身。
可是在看到顧維那雙眼,慢慢地從冰冷轉換爲厭惡後,她放棄了,她知道,她們僅存下來的那一點舊情,也沒有了。
就這樣,程幽走了,我也原諒了顧維。
九個多月後。
“老婆慢點。”一個俊美、高貴的人,正保護着大肚子的老婆下樓,態度溫柔,動作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就早看到過另一面的他,那些傭人們,肯定得驚訝到掉大牙。
沒錯,那個俊美、高貴的男人就是顧維,大着肚子的就是我。
“沒事的,別緊張。”我看着緊張到,額頭上快冒出一絲冷汗的顧維,無奈地笑了。
心裡覺得特別幸福。
這個孩子,是在去年的時候懷上的,就是那次我生顧維的氣,要離開的那次。
之前那一兩次,我都有特別注意,那次是一時忘記了,一不小心就懷上了。
不過,那是在我們結婚後有的,並不是未婚先孕。
因爲程幽,顧維怕我不相信他,所以在某天,突然拉着我去民政局結婚。
我有些驚訝,顧維居然想跟我結婚。
但我不想。
我要的婚姻,是通過愛情的,是雙方都願意的,並不是,另一個一時頭熱,就拉着那個人去結婚。
因此我認真問過顧維,顧維也認真的告訴我過,雖然程幽的出現,讓他提前有了結婚的想法,但他都是認真的,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不是在夜晚時,或一時頭熱有了這個想法的!
他想永遠跟我在一起,想跟我生活,對我負責。
於是乎,我被感動了,我們就這樣結婚了。
能讓這麼一個冷血無情,又高高在上的男人,護我心切,得此一人,那是該多有幸福的事啊!
雖然,我們從相識到相遇的過程,很艱難,但這更能讓我們彼此知道,對方在自己心裡有多重要,也會更珍惜。
那時,我曾無視過顧維,曾拒絕過顧維很多次,現在想想,真有些害怕,如果不是顧維堅持,那現在的我,應該沒有擁有他,沒有那麼的幸福。
“怎麼會沒事呢,老婆,你現在可是,差一個星期就到預產期了,得事事小心!”顧維累而開心着,額頭上真的冒出一絲冷汗。
屬於他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氣息,在這時,統統都消失不見,唯有一個萬分緊張,疼愛老婆的男人。
我隱忍着心裡面情緒的波動,強扯出一抹笑容,任由顧維扶着我到沙發上坐下,輕輕打掉他的手,道:“別緊張。”
我已經激動得說不了話。
激動、感激一涌而上,全部堵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顧維敏銳力和洞察力超強,自從我懷孕後,他就更緊張我在乎我,此刻我僅僅只是一個情緒的波動,就被他察覺了出來,以爲我怎麼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有點想哭……”看着顧維萬分緊張我的樣子,與在外人面前的那個顧維,判若兩人,我鼻頭就更泛起一股酸澀,眼眶裡涌上了一絲絲淚意,紅紅的。
我話音落下,顧維就立刻問道:“想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樣爲了一個女人,判若兩人的他,並不是沒有出息,而是讓人覺得暖暖的,羨慕至極。
我不禁破涕而笑,搖搖頭,道:“沒有啦!我只是,我只是感激!”
“嗯?”顧維精緻的臉龐,閃過一抹疑惑,發出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問道。
我重重地點頭,感受着眼前男人對我的溫柔,與疑惑,回想起往事,我發覺,竟也是一種幸福,“嗯!感激!感激上蒼,能讓我遇到你,遇到一個,這麼好的你!”
原來是這樣。顧維鬆了一口氣,精緻的臉龐揚起一抹萬人迷的微笑,其實他沒有告訴我,他也感激,感激上蒼能讓他遇到我。
看着我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我現在雖然懷孕了,全身浮腫,包括臉龐都腫腫的,而且都逃不過,最讓孕婦痛苦難言的一點,那就是面色蠟黃,但因爲顧維有爲我請了專家,定製了一套孕婦的營養餐,三月份該吃什麼,四月份該吃什麼,加上有傭人們的照顧,不僅把我的營養跟上了,伺候得也很好,面色不像一般人那麼蠟黃,只是有一點點而已,但是這樣的我,更多了一種婦人與孕媽的風味,看在顧維眼裡,覺得誘惑至極。
身下立刻產生了反應。
雖然醫生說過,只要過了三月份,胎兒穩定了,夫妻之間是可以進行房事的,只要不要太過頻繁,太過粗魯。
但他擔心我和孩子的安全,這七個多月來,他都沒有碰過我。
此刻也是,隱忍着身下的痛苦,狹長的雙眼越來越迷離,看得我一陣尷尬,又害羞,但他只是迅速起身,在我嘴脣上落下一個吻,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我心裡不禁有些失落,我們結婚,是幾個月了就結婚了,但我們的感情,可是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來考驗的,雖然,在別人看來,這一年很短。
縱然那大半年不能算上去,只是這幾個月,我就因爲顧維不碰我,就感到失落而讓人覺得虛僞的話,這麼說是不對的,因爲我們的感情,進展得比一般人飛速。
但爲了孩子的安全,我只能隱忍着,還有一個星期寶寶就出生了,如果順產的話,休息一兩個月,就可以……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害羞了起來,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在有些浮腫的臉上,讓顧維覺得,更加有了婦人般的風味,不禁傾身,又在我嘴脣上吸吮了一口。
“先生,太太,許先生來了。”
蘇管家通報完,許偉澤就從外面走進來。
我不禁低下了頭去,害羞到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糟了糟了,怎麼有客人來了,我臉上,應該不紅了吧?
許偉澤一進來,就察覺到空氣有些不對勁,隨後看到正害羞着的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雖然早就放下了,但心裡還是有點隱隱作痛。
懷孕了的我,在他眼裡看來,也是多了一番難以言語的風味,此刻臉頰紅彤彤的,更誘人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許先生怎麼大駕光臨了?”顧維察覺到他的眼神,冰冷的語氣,盛着些火藥味。
我心裡嘆了口氣,哎,這兩人,雖然情敵的關係破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僵硬,但是兩人暗地裡那股情敵的味道,還是清晰得讓人察覺出來。
“沒,今天有空,過來看看樂米。”許偉澤也察覺到了,雙手別在背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現在的許偉澤,比之前多了幾分沉穩,不再那麼的魯莽。
“許先生,你是不是該找女朋友了?”顧維猛地擁住我的肩膀,佔有慾和宣誓的味道極強。
“不急,畢竟……”許偉澤心裡明白,並起了一股玩弄的意思,說着說着,就朝我看去,沉穩的眸子,意味深長。
你搶了我心愛的女人,我這麼做,應該不算過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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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受傷之後,葉藍和晨州的關係,變得說不清道不明,你說她們互相喜歡吧,兩人一見面,又跟仇人似的,你說她們不互相喜歡吧,又沒有辦法讓別人相信。
葉藍這次來,是找我吃午飯的。
顧維跟我結婚了之後,也就跟我坦白了,原來那是那家富可敵國的總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兄弟團。
據說那個兄弟團,全世界的人都怕它。
而律師事務所這裡,有空的時候他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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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看來,他來律師事務所的次數,不能用“有空”來說,反而用“常常”,更符合。
而我,還是他的秘書。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幕既讓我頭疼,又讓我想圍觀的畫面。
“喲,晨州助理,下班了嗎,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別了,跟那種吊人胃口的人吃飯,我吃着也倒胃口。”葉藍迎面而來,晨州一頓,接着一邊走一邊說道。
如果你仔細看,你便會發現,他走得很慢很慢。
這是在變相的拒絕。
“我也不稀罕,和倒胃口的人一起吃飯。”
我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們就是這樣。
就比如現在吧,明明先約出去吃飯,你客氣、禮貌點說不就是行了,用得着這樣嗎?明明很忙,要拒絕,你直說不就是行了,用得着說的這麼難聽嗎?
這就是讓我頭疼的一點,但我也沒辦法。
“哼!樂米,我們走吧。”葉藍走過來,牽着我的手,冷傲地朝倒胃口的男人,哼了一聲,道。
其實,對於晨州上次救她的反應,我也很吃驚,晨州這種人,現在,她不反感,但是人家是什麼,她又不知道,人家不說,沒理由讓她倒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