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國國師竟然會千里迢迢的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城,而且還是在顧君歌的家裡?要說沒有任何目的,重紫真的不相信。
而寂非歡無疑是最好的入手點,旁邊的那個戴着面具的男子,重紫不敢上前搭訕。因爲太冷了……男子周邊冰冷的氣息釋放出來,就差在臉上寫上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至於玉宸溪,重紫剛開始以爲是玉宸溪專門跑到雲州來殺顧君歌的。現在看來,恐怕不是,一個弱女子那會讓他千里奔波?玉宸溪難道是跟寂非歡同樣的目的?那麼這個戴着面具的男子又是誰?
寂非歡看了一眼身旁的容澈,沒反應。再看一下正在指揮着滅火的玉宸溪,人家壓根就沒看他。這兩個人,一到關鍵時刻,好像根本就指望不上……
寂非歡只能在心裡咆哮,尼瑪,是讓你們來滅火的還是捉拿神獸的?
“咳咳,本尊是來這裡散心的。久聞雲州風景優美,更是避暑聖地。本尊閒來無事,便逛到了這裡。”寂非歡淡笑着說道。對,就是這個理由。絕對不能說出他本來的目的。
不過看重紫這反應,壓根就不知道神獸的事情。那北齊皇室都不知道的事情,玉宸溪竟然會知道……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哦,散心啊。散心怎麼能來北齊這偏遠小鎮呢?豈不是委屈您了。不如到我北齊皇宮一遊,皇宮裡修建的有專門的避暑宮院,本宮想國師大人一定會喜歡的。我父皇前段時間還在念叨您呢。”重紫笑的越發燦爛,心裡卻忍不住的咒罵,這寂非歡真當她是傻子麼?
難道寂非歡是受了女王什麼命令來北齊探查?或者說他是沒經過女王同意就來北齊……
“額,這,這倒不用了。昊帝勤政愛民,政務繁忙。非歡怎麼好意思前去打攪昊帝了。咳咳……。”寂非歡低頭咳嗽。這女人的政治能力也太敏銳了,竟然還想讓他去北齊皇城走一遭……
重紫看着有些小的火勢,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只要國師大人告訴我,你此行來我北齊的目的,還有你爲何和玉宸溪,還有這個面具人齊聚在這小小的雲州。若是對我北齊沒有危害,我保證,今日在雲州見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跟父皇提起一句。”
不管怎樣,先從寂非歡嘴裡套出他此行的目的,若是真的對父皇不利,自己耍賴不就行了麼……
寂非歡再看向身旁的容澈,人家好像沒有聽到重紫的話一樣,並未往這個方向看過一眼。
寂非歡的眼角抽了抽,“其實,是本尊對江湖上的武功排名實在是不服,就約了玉宸溪和這位雲隱公子來一個偏遠的小鎮,切磋一場,比個高下。爲的就是圖個清淨。”寂非歡一臉嚴肅的說道,連脣角的淺笑也收了回去。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確實有人比武切磋,不過貌似是爭風吃醋……
容澈終於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撇了一眼重紫。這北齊的公主真是好騙,若是蓉蓉在此,任寂非歡說的再天花亂墜,估計那丫頭都不會上當的。
“哦,真的是這樣麼?那這竹林怎麼會着火?”重紫盯着寂非歡,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天乾物燥吧。”寂非歡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對,重紫看着寂非歡和玉宸溪的表情,好像竹林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神情萬分緊張?那麼竹林裡有什麼是他們兩個想要的東西?
哼,想支開她,休想,她就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等,看看這大火撲滅以後,竹林裡到底會剩下什麼?
而另一邊,顧君歌和沐晴去看望完顧夫人,顧君歌對其是再三保證,只是竹林失火,並未有什麼大事發生。才把顧夫人勸回房間。
主僕兩人很是悠閒的坐在院子中乘涼。顧君歌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掏出白澤,在沐晴面前獻寶。
沐晴看見白澤的時候,確是眼神一亮。但是也只是一亮,她試探的伸出手摸了摸白澤光滑的毛髮,疑惑的問道,“這是容公子捉給你的?不過這東西真醜,身上也有跳蚤吧,小姐你真的要養這個寵物麼?”
正享受着顧君歌撫摸的白澤,眼睛裡閃過一絲氣憤。這是哪裡來的壞丫頭!竟然敢嫌棄他堂堂一介神獸。當真是鼠目寸光。
顧君歌眼睛微微抽了抽,若有所思的說道,“小晴晴,我現在才覺得,你真是容澈的屬下。兩個人不愧是一家啊……”
“爲什麼你現在才相信?不是一開始你就知道麼?”沐晴擡頭不解的問道。她總覺得這白澤有問題,怎麼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小姐的胸部看?
顧君歌吃了一口沐晴剝的橘子,方纔說道,“容澈稱呼白澤爲畜生,一直想要把白澤烤了吃。而你呢,對這小東西也是一臉嫌棄的模樣。白澤可是神獸,怎麼可能有跳蚤。換做是尋常人家,要是知道這是神獸,估計都要當祖宗養了,也只有你們把人家當畜生……”
顧君歌摸着懷裡的白澤,看這小東西,多溫順啊。絕計是不能給容澈的。
沐晴白了一眼顧君歌,“小姐,如果不是容公子點了他的穴道,你覺得他能這麼溫順的讓你摸麼?我也同意容公子的觀點,用來烤肉吃,一定不大補啊!”
沐晴說完,做了一個鬼臉,突然湊到白澤面前,白澤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鬼臉,猛的往顧君歌懷裡鑽去,這個壞丫頭!
主僕兩人在開心的打鬧,殊不知危險正在向她們一步一步的靠近。
正是因爲顧府的下人和重紫的護衛全部在竹林救火,小小的香漪園並沒有一個下人。
此時,一頂小轎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香漪園的門口。因爲沒有任何下人,所以暢通無阻。
“確定這就是那個賤人的院子麼?”轎子裡面的依然是那神秘的夫人。聲音裡毫不掩飾的是絲絲嫉妒。
“是,夫人。”阿凡有些憂心忡忡。剛纔他們纔剛剛進了竹林裡面,沒想到一場大火突然襲來。衆人不得已退了出來。而在竹林外的一幕剛好被夫人看見……
“哼,一個長的如此醜的賤人,阿澈竟然還跟她說了那麼多話。阿凡,你說這種人是不是不應該活在這世上浪費生命了?本宮這是替天行道。本宮倒是要看看這賤人有何能耐,竟然將阿澈迷的神魂顛倒!”轎中的女子因爲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容貌,在太陽下顯得更加猙獰。無聲的擡了擡手。
“是,夫人。”阿凡對着幾個擡轎的轎伕揮了揮手。一行人魚貫而入。
顧君歌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手疾眼快的把白澤放入自己的袖子之中。
兩方人就這樣在小小的院子裡面對峙,“放下。”轎子裡面的女聲突然出聲。
阿凡向幾個奴僕做了手勢,華麗的轎子穩穩的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