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鏡子中的那人,付溫寧有些晃神。
從初見到現在零零整整算起來也有十二年的時間了吧,十二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切,可是爲什麼她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那麼愛這個男人呢?
“爹地,你該回家陪我跟媽咪了。”
手機鈴聲中稚嫩的聲音讓付溫寧瞬間清醒了過來,洗手池中的雙手慢慢地,用力地握緊,脣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淺淺弧痕。
司墨城本就宛如冰山的臉瞬間陰沉的可怖,彷彿周遭的空氣都在那一刻降低了好幾度。冰冷的墨眸直逼鏡子中付溫寧清澈的眼眸,大手掏出褲袋中的手機,直接關機。
涼薄的脣緊抿着一道冷沉的弧線,單手抄着褲袋,沉步朝着付溫寧走來。
從鏡中看中彷彿踏着死亡的號角一樣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的司墨城,付溫寧緊張的吞嚥着口水,一顆心早已亂了節奏,可是轉身時,那濃妝豔抹的小臉揚着一抹燦爛的笑容,只是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付溫寧,你居然已經出獄了。”
司墨城那似呢喃又似詢問的語氣,讓付溫寧緊握的小手越大的加大了力道。
深吸一口氣後,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聳聳肩,“是啊,五年時間到了。姐夫你是不是覺的時間太快了一些呢?”
五年,1825天,43800小時,每一份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可就是在這種煎熬的日子裡,她知道了人情冷暖,學會了如何用堅強的外殼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內心。
走到付溫寧的面前,司墨城擡手輕輕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冰冷的眼眸端詳着她的妝容,忽然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痕,涼薄的脣輕啓,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又好聽。
“確實太快了,快到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放蕩女人。”
司墨城的話就像一直淬了毒的利劍,直直的插進了付溫寧的心上,小手死死的緊握着,指甲摳進手心的細肉,疼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小手輕輕地攀上司墨城的雙肩,慢慢地移到司墨城的脖子上,溫熱的指尖輕觸着那性感凸起的喉結,笑得很是妖嬈魅惑,貝齒輕咬嬌嫩的脣瓣,媚眼如絲的緩慢開口,“姐夫,那您喜歡這樣放蕩的我嗎?”
司墨城垂目盯着付溫寧,那那觸摸着他喉結的指尖,似有了魔力一般,讓他有種彷如置身火海般的感覺。
呼吸間全是醉人的清香,喉結滾動,墨眸中翻涌的情緒被他努力的壓抑着,捏着付溫寧下巴的大手突然用力,沉冷的開口,“你放蕩的真是倒盡了人的胃口!”大手一甩,付溫寧的頭歪向了一邊。
她真的有那麼讓人倒進胃口嗎?
呵呵,心中冷然一笑,付溫寧脣角的笑意絲毫未變,慢慢地轉過頭,小手輕輕地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笑說道,“既然姐夫不喜歡,那人家就不在這惹您心煩了。”
說着付溫寧抓起洗手檯上的手套就朝着門口走去。
可是纖細的手腕且被司墨城一把抓住,一個用力,付溫寧撞進了那強健厚實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