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溫寧緩緩睜開眼睛,迎上強烈的刺眼的白光時,她的脣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還活着……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付溫寧的小臉上,讓剛剛勉強坐起來的她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傷口被扯的付溫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緩過神來才發現司墨城居然站在牀邊。
雙眉緊鎖,付溫寧盯着眼前宛如要索命的厲鬼一樣的男人,怪不得剛纔她感覺有些冷,原來是他的那一身如同實質的冰冷氣息,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
慢慢擡起手摸着疼得有些發麻的小臉,付溫寧倔強的迎上司墨城那陰冷到了極限的目光。
看着那除了冰冷只剩下無盡的憤怒的墨眸,她突然勾脣冷笑出聲,“司墨城,合約中我好像只是你的情婦,不是你發泄的工具吧?”
除了剛進監獄的時候捱過打,付溫寧從小打到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付溫寧!你怎麼不去死!!”
看着付溫寧那冰冷中帶着濃濃恨意的眼神,司墨城的心彷彿被人要活生生的撕開一樣的難受,疼痛着。
可是此時的他連想要殺了付溫寧的心都有了。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越發的歡了,雙手撐着牀從新坐起來,仰頭迎上司墨城那怒恨的眸子,她勾了勾脣,嗓音輕柔又淡漠的回道,“你都還沒死,我又憑什麼死呢。司墨城,你放心,只要你們還活着一天,我付溫寧就會努力的比你們多活一天的。所以……想要我死,你們就要先死!”
那些一個個狠心的傷害着她的人都還活的好好地,她有什麼資格去死呢。
司墨城知道付溫寧恨他,恨不得他馬上死了纔好,可是他居然不知道他還如此的恨着別人。
盯着付溫寧的眸子閃爍着無盡的冷芒。緩緩地眯起,冷冷的開口,“你用們,付溫寧,你還想要誰死?”
付溫寧巧笑靨然回道,“我還想要你老婆死,這個答案滿意嗎?”
以前付溫寧很劉建國,恨他用她媽媽和弟弟的性命威脅她,讓她不得不屈服。
可是現在付溫寧最恨劉芸曦,恨她搶了她的孩子,恨她害的她做了五年牢。現在還步步緊逼着。
“所以你那天給她下藥,還做那麼齷齪的事情?!”
司墨城彷彿再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着付溫寧,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記憶中那個純真的女孩,現在居然變得如此狠心且變態!
付溫寧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花枝亂顫的,小手輕按着傷口,她卻依然笑得停不下來。
笑得眼中溢滿了水霧時,她纔開了口,“我齷齪?”
她只是在劉芸曦想要陷害她的時候適當的反擊了,就變成她齷齪了?!
看着司墨城那陰冷的眼神,付溫寧斂起面上的笑意,眨去眸中的水霧,點着頭繼續道,“是,我齷齪,我很齷齪!所以司墨城,你最好保護好你老婆,免得那天我再做出什麼齷齪的驚掉你眼睛的事來!請你出去,我要休息!”
說完付溫寧便躺回牀上閉上了眼睛。
那天的宴會上,付溫寧知道劉芸曦不會放過她的,可她選擇了迎難而上。
在酒水弄髒了衣服後,她跟着劉芸曦去樓上換衣服。
她想看看劉芸曦還有什麼後招。只是當劉芸曦端着酒杯遞過來的時候,她只是聞一下,就清楚裡面是什麼了。
她沒想到劉芸曦只會用下藥那麼下作的手段,所以她當着劉芸曦的面喝了一口酒,然後在劉芸曦得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兩杯酒調換了一下。
劉芸曦喝完酒後,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房間,隨後王志成便進來了,她才知道原來劉芸曦早就想好了後招。
很多人都以爲付溫寧和王志成在一起,卻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真正目的。
看到王志成時,付溫寧徹底放心了。如果換做別人,她也許還會擔心別人對她用強的,可是王志成……
而王志成也在看到付溫寧後知道自己被劉芸曦算計進來了,卻也沒有生氣,只是看着付溫寧笑眯眯的問她接下來怎麼做。
付溫寧笑着聳聳肩,表示只能見招拆招,突然余光中出現了一抹閃動的紅色,她轉過頭盯着看了許久後又起身走過去看了一下。
揪着影視牆上一個隱蔽的監視器,付溫寧轉頭看着王志成,“王總認識這是什麼嗎?”
王志成走過去一看劍眉一皺,他公司主營所有關於電子產品的東西,牆上安裝的東西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看着王志成逐漸陰沉下來的面色,付溫寧心裡已經清楚了。
“看來劉芸曦想看我們現場直播呢。”
說着付溫寧就準備將監視器揪下來,卻被王志成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
陰沉的說道,“她恐怕不單單是想要自己看我們現場直播。”
“什麼意思?”
聽到王志成的話付溫寧心裡已經有些眉目了,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既然這麼恨你,還把我找來,恐怕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付溫寧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認識一下劉芸曦,真是惡毒到比白雪公主的後媽都要惡毒好幾倍。
忽然付溫寧挑挑眉,笑眯眯的看着王志成說道,“那我們就……”
王志成點着頭,既然劉芸曦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付溫寧的關係,那他們就將計就計。
於是就有了後來宴會中突然跳出來的曖昧聲音,原本準備在投影牆上播放的畫面,也因爲付溫寧找東西擋住了監視器,所以大家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畫面。
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付溫寧緩緩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盯着上空。
原來當一個人愛着另一個人的時候,被愛着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相反的恨着一個人的時候,被恨的人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骯髒齷齪的。
所有的情緒匯聚在心裡,如同滔天的江水一樣的翻滾着,付溫寧雙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服,極力的忍受着。
突然付溫寧發現她裝在口袋中的支票不見了,再次用手摸了摸,她猛地坐起來,一把扯開被子。
看着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睡衣,付溫寧愣住了。
支票被發現了嗎?
想到此,付溫寧趕緊下牀出門朝着司墨城的房間走去。
她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司墨城,她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給我換的衣服?”
聽到付溫寧的話,司墨城緩慢的轉過頭。一個菸圈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輕薄的煙霧將他籠罩的讓他冰冷的氣質中多了一些憂鬱。
看着司墨城只是盯着自己不說話,付溫寧繼續問道,“你把我之前的病號服扔哪裡去了?”
這一次司墨城直接沉步走到了付溫寧的面前,停下來,一個菸圈朝着付溫寧滾滾而來。
“咳咳……”付溫寧一個躲避不及被煙霧嗆得猛咳起來
因爲猛烈地咳嗽而牽扯到了傷口,付溫寧疼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暴躁起來,“你有病吧!司墨城,你有病就去吃藥!”
看着付溫寧一臉痛苦的樣子,余光中看着她的小手按着腹部,司墨城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心疼。脣畔卻牽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弧。
涼薄的開口道,“付溫寧,你這麼着急的找病號服,是想要給我上演制服誘惑呢?還是衣服裡有什麼秘密?”
付溫寧不確定司墨城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口袋中的那一億的支票,所以她面色壓得很是沉穩的冷冷回道,“司墨城,你想多了吧。我又不是心甘情願當你情婦的,我幹嘛賤兮兮的給你上演制服誘惑。”
司墨城墨眸緩緩眯起,脣角的弧痕越發的冰冷,“那就是有秘密了!”
看着司墨城陰冷的眼睛,付溫寧勾了勾脣,直接道出,“秘密到是沒有,就是有我的高鎬亦給我的支票。所以把我的……”
付溫寧的話未說完,就被司墨城打斷了,語氣中透着的森寒,能冷徹人的骨髓,“高鎬亦還真大方,出手就是一億!”
果然知道了!付溫寧恨恨的瞪着司墨城,心裡也慶幸自己先一步說出了支票的來源。
突然司墨城的大手一把用力地鉗住付溫寧的下巴,涼涼的問道,“付溫寧,你有想過高鎬亦爲何出手如此大方嗎?”
“沒想過。”
付溫寧冷冷的回答了司墨城,她確實沒想過,因爲支票本來就不是高鎬亦給的。
司墨城盯着付溫寧半響後,鬆開了捏着她下巴的大手,轉身走到沙發前,從桌子上拿着兩張被鮮血染成紅色的支票,用力地摔在了付溫寧的臉上。
“付溫寧,錢不是那麼好賺的!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死,最好離開高鎬亦!”
支票重重的摔在臉上,劃得臉頰有些疼,付溫寧用力地握緊小手,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恨,慢慢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支票。
看着兩張支票上只有數字沒有被鮮血染紅時,付溫寧才知道爲什麼司墨城在看過支票之後沒有發現支票時候凌思陽給她的。
用力地將支票握在手中,付溫寧轉身朝外走去,冷冷的留下一句,“司墨城,你我只是肉體關係,我跟誰親近還是遠離,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司墨城看着被付溫寧順便帶上的門,垂落在兩側的大手死死的緊握着。
回到房間後。付溫寧直奔衛生間。
正在用水沖洗着被鮮血染紅的支票時,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付溫寧擰了擰眉,卻還是慢慢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付溫寧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司墨城看到支票了。”
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凌思陽冰冷的聲音。
付溫寧低頭看着自己還沾着血水的小手,勾了勾脣,“是啊。他看到了,那想必你也看到了,支票已經被血染了,想必已經不能用了,如果你還想讓我趕緊滾離司墨城身邊的話,那就再給我一億吧。”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用力地一腳窗開,“哐當”一聲巨響後,付溫寧猛地轉過頭,就看到司墨城如同地獄惡鬼一樣的站在門口,赤紅的眸子正燃燒着熊熊的火焰,死死的盯着她。
“司墨城,難道你不知道只有畜生纔會用腳開門嗎?”
說話時付溫寧已經掛了電話,順便刪除了通話記錄。
“付溫寧。你就爲了一億不顧合約要從我身邊離開?!”
冰冷噬骨的話音落下,司墨城如厲鬼索命一樣一步一步的朝着付溫寧逼近。
隨着司墨城的逼近,房間中的溫度也在急劇的下降着,付溫寧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小手用力地抓緊着手中的手機。
迎上司墨城吃人的目光,她勾脣淺笑,“你也沒想到你居然能值一億吧。”
“付溫寧,你就這麼想要從我身邊逃離嗎?!”走到付溫寧的身邊,司墨城垂在兩側的大手死死的攥緊着,他努力的壓抑着心中想要撕碎了付溫寧的衝動,大手慢慢地抄進口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會直接擰斷付溫寧的脖子。
付溫寧牙關緊咬,冷冷的盯着司墨城,許久之後才淡淡的答道,“你強迫我當你的情婦,難道你還要我死心塌地的留在你的身邊嗎?”
‘司墨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用我媽和弟弟的性命來威脅我的話,就算你爲了劉芸曦這麼恨我,就算你曾把我送進監獄五年,我想我也會滿心歡喜的留在你的身邊的。
可是……可是最終你逼我了,逼得我不得不努力的放下心裡對你的所有愛。
司墨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恨你!’
付溫寧想過。如果她沒有那麼愛司墨城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恨他的。
可就是因爲太愛了,所以司墨城給她的傷害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大到最後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付溫寧!”
司墨城低聲的怒吼着付溫寧的名字,脖子上的青筋全數暴起。
付溫寧永遠不會知道此時的司墨城是多麼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暴怒,他抄在口袋中的雙手死死的抓着袋布,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掐斷她脖子的雙手。
忽然付溫寧笑了起來,雙手環胸,她饒有興致的欣賞着突然像個瘋子一樣暴怒的司墨城。
她很清楚司墨城的勢力有多大,也清楚他的手段有多狠辣。所以她知道如果司墨城想要阻止她的離開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或許你可以用更多的錢讓我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
付溫寧永遠都堅信一條,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她有足夠的錢,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人把她媽媽送走,還能找到她弟弟,順便也能報了仇。
所以……如果司墨城給她足夠多的錢的話,她會留在他的身邊的。
只要能復仇,他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司墨城冷冷的盯着付溫寧,輕笑着點着頭,“付溫寧,是不是隻要有人給你錢。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付溫寧笑着點點頭,“是啊。你都那麼有錢了,不照樣在努力的賺錢嗎?對於我這個窮鬼來說的,當然錢越多越好了。”
“好!很好!”司墨城盯着付溫寧的眼神越發陰冷的駭人,可是說完他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看着司墨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付溫寧才驚覺自己居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無力的坐在牀上,剛準備給凌思陽打個電話時,司墨城就又進來了。
付溫寧定定的看着去而復返的司墨城朝着自己走來,看着他停在自己的面前,伸手甩了過來一張支票。
付溫寧低頭看着手中的支票,看第一次覺得一張紙都可以變得很沉重。沉重到她感覺自己都快沒有力氣去拿着它了
“十億!夠嗎?!”
付溫寧快速的眨去眸中泛起的水霧,擡起頭時,小臉揚着燦爛的笑容。“如果我說不夠呢?”
付溫寧話音剛落,司墨城大手在支票夾上一揮,又一張十億的支票誕生了。
接住再一次甩過來的十億,付溫寧的心擰着疼的讓她連傷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面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她坐着未動,盯着司墨城看了許久後,才笑着問道,“司墨城,你說如果劉芸曦知道你用二十億讓我留在你身邊,她會不會難過?”
手中薄薄的兩張支票,此時如同滾燙的炭火一樣的燒的付溫寧的手疼的快要拿不住了。
可是心裡卻更痛。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爲了她不惜一切。
付溫寧知道司墨城富可敵國,可是他卻甘願拿出二十億給她,只爲了把她留在身邊可以盡情的折磨。
付溫寧也清楚,當她接下這二十億,她就只能像一條狗一樣被司墨城呼來喝去,卻不能有半點的反抗了。
捏着支票的小手在不停的顫抖着,付溫寧感覺自己此時就好像置身於冰窟之中。
噬骨的冰冷牢牢地包裹着她,讓她的呼吸都凝結成冰了。
“你怎麼了?”
看着付溫寧盯着自己笑着,可是身體卻如同篩匡一樣的不停的抖動着。
“付溫寧!你到底怎麼了?!”
看着付溫寧面上的笑容逐漸的擴大,身體卻抖得愈發的厲害。就是不發一言,司墨城徹底的慌了,怒吼着問着。
大手用力地抓到付溫寧的肩膀上時,司墨城才察覺到付溫寧的體溫有多高。
看着付溫寧緩緩地閉上眼睛,司墨城抱着她,大手揉着她的小臉,溫柔的說道,“付溫寧,你不要睡着,聽話啊,現在不能睡着。”
“付溫寧。你睜開眼睛。”
看着付溫寧毫無反應,慌忙之下,司墨城用手指撐開付溫寧的眼簾,強迫她睜開眼。
付溫寧的頭無力的靠在司墨城的懷中,渾身顫抖着,口中喃喃自語着,“好冷。”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打了退燒針就不冷了。”
緊緊地抱着付溫寧,司墨城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粗略的估計她此時怕是已經快要燒到四十度了。
說着司墨城就抱起付溫寧往外走。
付溫寧小腦袋用力地往司墨城的腋下拱着,小聲的低語着。“我不要去醫院,不要去。”
即使此時快要燒的神志不清了,可是付溫寧心裡依然牢記着不能去醫院,更不能讓司墨城再去醫院。
“好。不去醫院,那我先給你用冰塊敷着降溫。”
說着司墨城又抱着付溫寧回到牀邊,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後,蓋上被子就趕緊出了房間,一邊下樓,一邊給凌思陽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返回樓上時,司墨城端着一小盆的冰塊。
找了幾條毛巾把冰塊包好,司墨城掀開被子就放到了付溫寧的身上。
高燒的身體突然被一冰。付溫寧抖得越發的厲害。
“不要動,馬上就不冷了。”
司墨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付溫寧伸過來的小手,然後慢慢地蓋上被子,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冷……”
此時的付溫寧只覺得自己好像大冬天被扒光了丟進冷水裡了一樣,冷的她就像身體被上了發條一樣,抖得越發的厲害,牙齒也在不停的打着顫。
司墨城心中無比氣恨自己,明明知道付溫寧失血過多,再加上剛做完手術,她的臉色只會蒼白憔悴的,可是剛纔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他居然沒有想到會發燒這一點。
接到司墨城的電話,凌思陽皺了皺眉,咒罵一聲,拎着醫藥箱就出了醫院。
凌思陽一邊將車子開出了火箭的速度,一邊撥通了高鎬亦的電話。
此時的高鎬亦正在睡覺,突然被電話聲吵醒,他眼睛未睜,可是房間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
伸手摸到手機,接通後,冷冷的說道,“最好給我一個不幹死你的理由!”
聽到高鎬亦的電話,凌思陽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說道,“高鎬亦,你不是恨司墨城嗎?現在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要不要?”
困得睜不開眼的高鎬亦,聽到凌思陽的話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慢慢地起身靠在牀頭,冷笑一聲,“凌思陽,你不是跟司墨城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嗎?怎麼現在居然主動讓我對他動手了。”
凌思陽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雙手用力地抓着方向盤,勾了勾脣角,緩緩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纔是親兄弟不是嗎?現在有一個很好地機會,你到底要不要!”
“凌思陽,有一點你記住,我跟你,永遠都不是親兄弟!”
高鎬亦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和凌思陽劃清着界限!“現在可以說你所謂的好機會了。”
凌思陽也不想跟高鎬亦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他們卻流着相同的血液。
可是他現在卻不得不利用高鎬亦的手鏟除付溫寧了,“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付溫寧了吧。”
聽到凌思陽提起付溫寧,高鎬亦已經知道他的目的了,冷朝着開口,“凌思陽,你還真是情深啊!爲了那個女人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
“高鎬亦!”凌思陽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我的事情還輪不着你管,現在你只要把付溫寧帶離司墨城的身邊就好了,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至於用不用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凌思陽就準備掛斷電話,因爲他很清楚高鎬亦有又恨司墨城,所以機會擺在面前他不會不利用的。
“等等。”高鎬亦及時的叫住了凌思陽,“付溫寧只是司墨城的小姨子,我帶走她能有什麼用。”
凌思陽聽後冷笑一聲,“你覺得付溫寧只是司墨城小姨子這麼簡單嗎?!反正你只要帶着付溫寧離開,自然可以給司墨城一記沉重的打擊!”
說完凌思陽直接掛了電話,胸脯卻在劇烈的起伏着。
他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是司墨城就是那麼的在乎付溫寧,在乎到……
大手用力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盤,桃花眼中的戾氣愈發的濃盛了。
高鎬亦定定的看着手機,狹長的眸子緩緩地眯起,涼薄的脣輕啓,自言自語道,“司墨城居然是愛付溫寧的?”
如果是別人告訴高鎬亦司墨城是愛付溫寧的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可是現在凌思陽既然會主動打電話來告訴他這一點,他可以確信司墨城是愛付溫寧的。
因爲他很清楚凌思陽有多愛那個女人。
丟開手機,雙手交叉,兩根食指有節奏的點着手背,半響後,高鎬亦脣角輕輕地勾了起來。
重新拿過手機,翻閱電話本,找到了付溫寧的電話。
司墨城正緊緊地抱着付溫寧,突然牀頭的手機響了,拿過電話,看到高鎬亦三個字,?曜石般的眸子瞬間漫上了濃郁的狠戾。
接起電話,就聽到高鎬亦的聲音傳來,“小寧寧,在幹什麼呀?”
“她在跟我睡覺!”
司墨城冷冷的回了高鎬亦一句後,電話那頭沉?了。
高鎬亦拿開手機盯着看了許久,確認自己沒有打錯後,再一次想到凌思陽的話,涼薄的脣角勾起,還未開口,司墨城就先一步說話了。
“高鎬亦,如果你不還是個男人,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不要牽扯到別人!”
“你口中的別人是付溫寧嗎?”高鎬亦冷笑一聲,繼續道,“不好意思,我喜歡上她了。”